那抹笑容撞进圣司冥的眼里,漆黑明亮的眼眸霎时染上凛冽之气,他眯着眼睛命令:“辞了,来Arsena集团做我的员工。”
余浅冷笑,故意说:“圣先生,这得看您给我多少薪资了,如果低于我一个月的平均小费,我是不会答应的。”
“一个月一万,够不够?”
一万?这么多?
她在赫连集团工作的时候,一个月也不过两千块薪资!
余浅有些动摇了,想了一想,决定试探他究竟可以大方到什么程度。
如果薪资合适,她愿意以身涉险。
加深了笑容,她故意学起电视里的绿茶婊,装出一副贪财的嘴脸,还暧昧的往他身前蹭了蹭,口吻极其轻浮:“圣先生,你在开玩笑吗?您忘了那天晚上我只陪您喝了几杯酒就拿到了十万的小费?相比之下,一个月一万块的薪资未免也太少了吧,我宁愿多陪别人喝几杯酒。”
圣司冥脸上的厌恶,慢慢转向了鄙夷,他双手撑在方向盘上,指尖不知陷进去多深,似乎已经到底了:“婊子,你以为还有谁,随随便便喝几杯酒就会给你十万块?”
车厢里的氛围有些压抑,空气好似结了冰,每一次的呼吸都冷彻心扉。
余浅照了照前视镜,似乎是在估量自己的价格,片刻后,她挽唇妩媚的笑着:“圣先生,这就是您无知了,佩城富家子弟多得是,花钱找乐子的更是大有人在,大不了我让他们摸几下,成千上万的小费还不是说来就来?”
男人闻言,眼底燃起愠怒,修长的指探上她的身体,从浅到深,从冰凉到火热,见她躺在座椅上,一幅仍人摆布的死鱼模样,他忽然抽回了手,邪佞笑道:“余浅,你真下贱。”
余浅低头,仔细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衫,眼角浮过些微湿意,被长长的发丝遮去:“您骂吧,只要您给我钱,想怎么骂我都可以。”
圣司冥冷毅的俊脸表露出不耐,似乎不想在婊子的身上浪费时间:“你开个价。”
“一个月三十万。”她想也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
只有越来越多的钱,才足够支撑她和念念逃亡到国外,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狮子大开口?”男人敛眉,似乎不悦。
“我白天是你的员工,晚上还要陪你睡觉,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是您的人,价格定得高一点似乎没什么不妥吧?”
余浅笑眯眯的一条一条说来,好像在讨论手上的筹码一样,每一条都要有合适的价格,她才肯放手。
男人挑了挑眉,神情极其轻蔑:“难道我不用帮你找你的妹妹?”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贪?
闻言,余浅笑的一脸轻松自在,故意昂高了语调娓娓道来:“正是因为你帮我找我的妹妹,我才会答应留在帝堡仍你折磨,但我没说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仍你折磨,如果你想阻断我全天的自由,请给钱。”
她是坑了他一把,可谁叫他自己不说清楚呢?
赤裸裸的活该!
圣司冥再也不愿意看她一眼,这个女人留给他的恶心感觉已经深入骨髓,他接触过许多女人,但从未见过像余浅这般贪财的女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五年了,你套钱的手段越来越低级了。”他憎恶的冷哼道。
又是五年前,余浅懒得再听下去,皱起眉头,急不可耐的嚷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同意不同意,一句话。”
圣司冥咧嘴笑了笑,声音清冽,倒是多了几分兴味:“好,那我就陪你玩下去,你要钱,我多的是钱,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甘愿给你钱。”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可以为了钱,妥协到什么地步。
黑眸染上一丝狠厉,他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不见半点柔和。
圣司冥松口,余浅也松了口气,她继续笑着,话语间充斥着坚定:“那就这么说定了。”
留得青山在,她不怕自己套不着他的钱。
……
布加迪威龙停在Arsena跨国集团前,这是余浅第二次面对如此参天高楼,仍觉得有些不太真实,楼层高的几乎耸立云端。
她跟在圣司冥身后,一路步入集团内部,上次的前台小姐一眼认出了她,见她跟在总裁身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也不敢多言什么,毕恭毕敬的为圣司冥按了专属电梯。
“嘀。”
电梯门开启,余浅跟着圣司冥进去,门合上的一瞬,她清楚的看见前台小姐轻蔑的目光,对上电梯门,她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印着好几枚清晰的吻痕……
皱了皱眉头,余浅拉高衣领,将那些痕迹尽可能的遮挡住,男人靠在里侧,正好看见她不自然的动作,以及胸脯剧烈的起伏。
他忽而撑起身子,一双手不安分的袭上她的腰身,一点一点上移,指尖走过的地方燃起一阵颤栗。
余浅低头看了眼他放肆的动作,想伸手阻止,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双手定格在半空中,久久无法动弹。
“这些都是你卖身的光荣记号,遮去就太可惜了。”他放肆的指尖移到她的脖间,硬是将她竖起的领口扯平。
“嘀。”电梯门再度开启,圣司冥衣冠楚楚,迈开长腿跨出去。
余浅再一次把衣领竖起,紧随其后。
办公区,众多员工都在忙着手头的工作,只有一人,目光不时往电梯口瞟,看见出来的是余浅,神情当即厌恶下去,对上圣司冥时,又瞬间笑开了花。
“总裁。”她恭敬走过来,火热的身材包裹在薄薄的职业套装里,加上一口酥软的嗓音,诱人指数爆表。
余浅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娇媚面庞,竟是,林依娜?
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就听圣司冥说:“林秘书,帮她安排个工作。”
吩咐完毕,男人抬腿进了总裁办公室。
速度之快,似乎和余浅多呆一秒,都是对他的极大亵渎。
余浅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他能远离她,她不介意他把自己看成是卖身求荣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