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相遇
祺祺从我身上跳下来,摘着这花玩,而我向四周望过去,这里是地府,原本应该不断的飘荡着无数的鬼魂之类的吧,但是这里空荡荡的一片,除了我们几个人,什么都没有!
该不会是这里的阴灵都被白锦绣吸食了吧?!
可是又觉的不可思议,如果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一片动乱,难道地府的人都是白痴不会派兵来围杀白锦绣吗?就算是他是地府阴灵,但是发生这么大的杀戮事情,恐怕也不会不管吧。
河伯转头观察了下这里的环境,四周一片的昏暗,空荡荡的一片,没有房屋也没有任何活物,只有前面黑暗里处涌过一些轻缓的流水声,应该是有条河。
“忘川河就在前面,我们先过去看看吧,这里今天还真是难得的清净。”
河伯说着的时候,就带我们往前面走,在走了百十米后,眼前出现了一条黑乎乎的大河,这大河十分的宽,我站在原定往大河对面看,根本就望不到边,河里轻缓的淌着一面黑乎乎的水,祺祺看见水立马就兴奋,弯腰要从胡三胖怀里跳下去玩水,我不准,就把祺祺从胡三胖怀里抱了过来,要他好好听话,不然我就把他扔在这里不带他回去来了。
祺祺听我吓他,嘴一扁,安静了下来。
河伯生前也是人,原本也是有名字的,叫冯夷。
“冯夷,你以前来过这里吗?”胡三胖问他。
“这里以前归那些幽冥老儿管,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来这种破地方干嘛?”冯夷说着的时候,眉毛挑了一下:“不过自从忘川河从这里改道后,我就会常来这里看看,对这里地形还是粗略的有些了解,忘川河并不像是陆地上的河,有两岸,而他只有一个岸,也就是说只有我们这里一个岸,我们所站的地方,是亡魂入口,也是亡魂投胎的出口,亡灵要过河,就必须趟水过河,如生前犯恶的人,就会被这河水冲到所犯在罪恶的阎王殿去,下地狱去接受惩罚,而生前善良本性纯直的,在最后的时候就有座奈何桥,上了桥喝了汤,就能投胎转世去户好人家了。”
这生前犯了罪孽,死后就要遭到报应,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我没有杀过人,但是我品行道德不好,我为一己私欲为了我自己,纵容过白锦绣杀人,这跟间接杀人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因为我们现在要去找白锦绣,在渡河的时候,冯夷见我和胡三胖都是凡间的物种,干脆对我们说他来背我们过去就好了,地府这么大,人肯定难找,他和十殿的转轮王关系好些,孟婆他们又都是转轮王手底下的人,到时候我们去问问他,找人的话,应该就会快一点,不过转轮王大殿是最后一个转生殿,过去需要点时间,叫我们中途注意不要掉下去,要是掉到别的阎王殿里了,要想没事的出来,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冯夷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开始变化,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根根从他的头顶长了出来,上半身的肌肉因为剧烈膨胀而把他的衣服撑开炸裂,就连下身,一片片鸡蛋般大小的鱼鳞从他的裤腿里片片割出来,生长的十分迅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变成了一条三四米来长的人身鱼尾的人鱼,瞬间十分轻松的往河里一跳,鱼鳍展开如扇,溅起一圈黑色大浪花,叫我们上去。
冯夷变成的这个样子,和之前的鲛人外貌相差太多,我之前一直都以为所谓的美人鱼就长之前那鲛人这样的,但是看见冯夷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人有美丑,就连鱼也有。
胡三胖扶我趴在冯夷的背上,他抱着祺祺在我后面,自从那晚事情发生后,他沉默正经了很多,也不和我开玩笑嘲讽我了,我怀疑是不是他对我有点意见了还是什么,不过现在这种时候,也不好说这种话,于是我打算等地府出来再问问他吧,--希望我们还能出去。
冯夷是河伯,在水里的速度非常的快,几乎就向是火箭发射般,我被吓的心惊胆颤,祺祺却非常开心,张开手啊啊啊啊的叫,我怕他被吹下水去,叫胡三胖扯住他,而冯夷也对我们说现在这里已经是八殿的河段了,差不多就要到十殿了。
八殿平广王?
那个之前还在我手上写平字认我干孙女的人,如果有机会下去的话,还真的很想去看看他。
但是我的这个意识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股巨大的吸力忽然从水里向着我传了上来,这股吸力来的莫名其妙又非常强烈,我根本就无暇尖叫甚至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立即被这股吸力往水里一带,啪的一声,我整个人都掉进了水里,我听见了祺祺喊我声音,从水里抬头一看,迷迷糊糊的看见祺祺向着我扑了下来,我想张手抱他,但是那股吸力太强大,我睁眼闭眼的瞬间,我就沉入了一片黑暗。
当我眼睛再次能看见东西都时候,只见我的眼前一片张灯结彩,身边忙碌的飘荡着一大片的鬼魂,又是拿聘礼又是挑担子的,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人在准备婚礼一样。
我知道我掉进的可能时候平广王的地界,可是我现在没有去找平广王的精力了,因为刚才祺祺个跟着我跳了下来,如果他下来的话,肯定也会跟我掉在同一个地方。
我抛开了周围忙碌的纳那些鬼魂,十分突兀的大声喊着祺祺的名字,可是我喊了好久,都没有看见祺祺的影子。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开始有点慌了,拿出手机问胡三胖,可是手机也没有半点的信号,看着来来往往的鬼魅,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用我们人的话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语言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根本就不和我说话,嘴都不开,瞪着一脸迷茫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个白痴。
“那你们能带我去见平等王吗?”我又试问了一句,虽然我知道这种几率不大,就跟我们在地上对一个守门兵卫说要见主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