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4:解救
如果那一天,不是姜浩辰因航班晚点而改变了计划没有出差,那唐蜜也许就真的完了。
她的反抗在高大的刘伟业身下,没一点的作用,眼看着他就要得手,但他终是带着酒气,手脚不利落,竟半天没扯开他自己的裤子,他骂了句什么,懊恼的起身,用一只腿压着唐蜜的身子,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唐蜜用尽全力推开他,反身向着床下爬去,一边爬一边叫着救命。还不及爬到床下去,却被刘伟业拽住了脚踝,捏到了她的脚链上,“啧啧,姜少果然与众不同,这样的有趣味!”他大手如钳子,握住了唐蜜的脚踝,用力的向下一扯,再一拉,将唐蜜的脚拉到他的眼前去,唐蜜再用力,也挣不脱,也踢不到他,偏被他握了脚踝,制住了全身,他咬到她的脚踝上,唐蜜感觉胃里泛上一阵的恶心,“救命,浩辰救我!”
就在刘伟业叫嚣着,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来吧,小蜜糖……他俯下身子,要亲吻唐蜜的脸,唐蜜喊着救命时,卧室的门被人狠狠的撞着,又似踢上了几脚,唐蜜听到了,大力的呼救,不知道是不是阿姨,但刘伟业竟被情欲刺激得,并没听到,他来扯着唐蜜的内/衣,正要近一步动作时,却感觉到后劲上一痛,有人揪着他用力的扯下床去,紧接着,几拳几脚的袭来。
待他看清是姜浩辰时,魂都吓得飞了,只得求饶道:“姜少,姜少……”
唐蜜不知道当时姜浩辰的感觉,她浑身的衣服支离破碎,恐惧中,她只知道拥着床单包裹起自己,蜷在床角,看着姜浩辰的用力的挥着拳头,一拳一拳狠狠的揍着刘伟业,她头一次真正的看到姜浩辰动粗,虽然他平素说起玩笑话来,也如个小混混,但那一时,他却如个真正的黑社会一样,到最后,都打出血来,唐蜜看到血,看到那烂烂的一团,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姜浩辰这才收了手,不然,真怕他当场就打死了那个刘伟业,他走到床边来,先是给人打了个电话,再抱起唐蜜来,唐蜜在他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他,他……”
“没事了,没事了,都怪我,你放心,以后,再不会有人这样……”他抱住唐蜜向着外面,他的卧室里走去,将唐蜜放到浴缸里,仔细的清洗她,他温柔的给唐蜜洗着,唐蜜却看到水里有一丝丝的血色,她看到姜浩辰的手背上,裂了几道口子,也不知道他如何的弄伤了他自己,她想摸下那只手,却看到他一拳打到水中,怒吼道:“这个浑蛋!”
唐蜜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动作,她当时并不知道,她的身上,青青紫紫,被刘伟业触碰过的地方,都让姜浩辰火冒三丈,而他更为恼火与害怕的是,如果他没有临时改变主意,那么,那个刘伟业就得手了,这样一想,他狠不得又返身去打那个家伙了。
那一次,刘伟业被姜浩辰打得卧床不起半个多月,姜浩辰并没有将他告到法院去,却采用了另一种方式来对付他。
他家里有些产业,父亲生病去世后,母亲也选择了移民,他一生游手好闲,那些生意,不是这些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支持着,早就垮掉了,但那天起,姜浩辰在他们那个圈子下令,谁也不许再帮助他。
他能下床后,跪在姜浩辰的腿前求着他。
但姜浩辰却并没有原谅他,叫他立即滚出S市,他再也不要见到他。
姜浩辰叫他离开,他不得不离开,因为在S市,他已经无法立足了,朋友都远离他,生意一败涂地,只有远赴老家,那里还有两个小工厂。
但他从来没有学过经营,不过半年光景,全都败落了,他若用手里的一些余钱正经的过日子,倒也不至于饿死他,但他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怎么能过苦日子,于是向着老朋友们去借钱,只在赵丹桥那里,两次借过来六十万,再借那赵丹桥也推托开了。
他在地下赌场很快挥霍光了那笔钱,还与人打架,一刀捅了人家的肚子,对方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直接将他扔进了牢里,判了三年。
他的生活从原来的繁华落到了泥泞里,他把这一切,都归罪于唐蜜与姜浩辰。
刘伟业一生恶劣,破罐子破摔。
他像是落街的老鼠,过得人人喊打,一回S市,却看到各种媒体上都在大肆的宣传着姜浩辰即将结婚的消息,他在牢里没有诚心悔改自己的人生,却在狱友的经历中,学会了更多的肮脏事。
他跟踪着姜浩辰,继而看到唐蜜,他心里极度的扭曲不平衡,这些年过去了,他狼狈不堪,样子已经连原来的朋友都认不出来他了,但那两个人竟还是那样的风光,尤其是唐蜜,三年过去了,她竟还美丽丰满得如水蜜桃,他一直没有尝到一口,一直的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所以,再以身试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再回牢里,他的人生也就这样了,不过,害得他如此的人,他不想放过了,他们都说自己恶劣,倒是要真的恶劣到他们才够味的。
昨晚上,他在小区边上,打晕了唐蜜,再将她托到了早就准备好的,他在加油站借来的车上,他一路开到他的出租屋这里。
兴奋的他,本来就想当时得到唐蜜,可是,有同事给他电话,要他临时加班,他们加油站是二十四小时,他只有将唐蜜捆了个严实,今天下班时,有同事相邀着去吃饭,不吃白不吃,他又贪杯,喝了些酒。
一想到家里还有着这个美事在等着自己,他迫不及待的就跑了回来。
正听到唐蜜在叫,他就打开出租屋的门,下到地窖来了,这间出租屋在近郊,租金便宜,只是在他的房间里,有个原来的房主用来储藏东西的废弃的地窖,他想到绑架唐蜜,便把一切都预计好了。
甚至还有摄相机,他花几百块买的二手货,他刚刚把它架到了一边的铁柜上,正对着地窖中间的唐蜜的位置。
他早想好了,这部摄相机里记录的东西,将是他给姜浩辰最好的结婚礼物,甚至连时间,他都掐好了,事毕,他就把摄相机寄给姜浩辰,估计姜浩辰度完蜜月后回来,看到里面的摄像时,他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至于这个小蜜糖吗?尝过了滋味,也就是了,女人,还不是都那回事,不过,这个女人真水灵,他有三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了,上一次,还是在路边花钱找的鸡,怎么与绑在这里的唐蜜相比。
而且,他以前看过SM的录像,他都想好了,如何的折腾这个女人了。
血债血尝,他要唐蜜与姜浩辰都记住他带给他们的屈辱,他要把自己身上遭受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扯开唐蜜的衣服,他拿着手里的酒瓶,将酒瓶递到唐蜜的嘴边:“喝下去,宝贝,好东西呢!”
唐蜜扭着头不让,他就按住了她的下巴,生生的灌下去,没防备间,唐蜜喝下了好多,一时呛住了,酒水从她嘴里喷出来,漓漓淋淋的顺着她光滑的下颔向下流着,滑过了那纤长的脖颈,美丽的琐骨,再到那内/衣里,她的衣服被他撕得只剩得内衣了,看到内衣被酒水浸湿,刘伟业也如被浇到一样,兴奋起来,他扭着唐蜜的头,让她看向偏上方的铁柜:“瞧,那里,宝贝,那里会拍下我接下来做的一切,然后,你的姜少,就会看到我是如何的要他的女人的,折磨他的女人的,他不是叫我不要碰你,叫我离开S市吗?我偏要回来,还偏要碰碰你……”他说着,将手里瓶中余下的酒,都喝了下去。
就在他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时,却听到上面有人在敲着他的门,将那门拍得山响,他骂了一声,就应着,向着唐蜜说:“你等我……”
唐蜜已经被折磨得要疯掉了,酒水从整个口腔鼻腔里散发出来,身上粘粘乎乎,又湿湿的难受,这些都不是最让她害怕的,她害怕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她听到有人敲门,就高声的叫道:“救命啊,来人啊!”
刘伟业上来一个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随即头发被他抓起来,他捂着她的嘴,四下看了看,最后从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来,塞到唐蜜的嘴里。
唐蜜感觉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涌进口腔里,原来,刘伟业塞到她嘴里的,正是他上班时戴着的手套。
头晕晕的,嘴角都要被撑裂开,唐蜜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刘伟业骂骂咧咧的从梯子上走上去。
唐蜜听到他与一个中年女人在对话。
“你的房租都欠了两个月了,什么时候给啊!”女人说着。
“你放心吧,我这两天就开资了,就这两天,就这两天!”他在说着。
又说了几句,唐蜜试图站起身来,但刚站起来,因为绑得太久又太紧了,她咚的一声跌到了地上。
上面的人听到动静,那女人问了句:“什么动静,你在地窖里养了什么吗?告诉你,我这里可不许养猫养狗的!”
唐蜜用力的动着,椅子与地面发出的声音不大,但她希望能被上面的女人听到。
但是听到刘伟业说道:“许是什么东西没放好,掉下去了,我下去看看,大姐,你就别担心了,最多明天,我就给你钱,好吧!”
女人磨磨叨叨的走了,唐蜜痛苦的在心里叫着,求求你了,来看一看我,帮我报警啊,不要走,可是,人家听不到她心里的呼喊,她听到门光一声被关上了,听到刘伟业摇摇晃晃的走回来的声音。
刘伟业走下梯子,看到唐蜜整个人与椅子一起跌在地上,他不由得冷笑:“这一回,是再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你的姜浩辰,现在已经在教堂里了,他低下头来,看着唐蜜,“让我想想,怎么的来开始我们的游戏呢?”
唐蜜摇着头,恐惧让她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不停的流下来,但这样的她,却不能让刘伟业良心发现,他却伸出手来,抹了下她的眼泪,放到唇里,像是品味一样的:“这些年了,你比当年更诱人了!我都要迫不及待了,但我们还是慢慢的折腾好了,你说,姜浩辰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在说什么,那个我愿意呢?”他笑得得意,满意的看着唐蜜的意志在自己的折磨下,一点点的崩塌下去。
姜浩辰在做什么?
刘伟业一定想不到,他竟抛开了婚礼,正在赶到他家里的路上来。
姜浩辰听到尊尼说,小区录像里,唐蜜被人一个穿着加油站工作服的男人尾随,他就想到了刘伟业,他直觉得不好,然后,就回想到,贵州路加油站,他记得这个地方,快到郊区的一个较偏的加油站,他加大油门,一路开过去。
路上,听到尊尼不停的打过电话来,开始的时候,是说,事情交给他们去办,叫他去参加婚礼,他应了,却也没有掉转车头,他紧接着给警局的朋友电话,把情况详细的说了,说了刘伟业的原委,对方说,会配合他。
不想他比警局的人先到,他出手阔绰,自然很快问出了新来的那个加油工叫刘伟业,还从他一个同事里,知道了他家的大致位置,昨天刘伟业从加油站借车,那个工友给他开去的,就开到他租的房子附近。
姜浩辰到了那片老房子,他跳下车子,手机在响,他接听,却是他的爸爸:“你在搞什么?这里都在等你一个人,时间就要到了,你跑到哪去了?”
姜浩辰这时才想起婚礼来。
刚刚一路跑到这里,他都忘了整个婚礼的事了,他忙着说:“很快的,我有些事,马上处理完,处理完了,我马上赶过去……”
老爸在电话里还在怒吼着,他索性将电话就放到了车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一片低矮的民房跑起来。
正巧碰到走回来的租房的大婶,撞到了人家时,那个大婶还在自言自语:“养个猫狗还好,就怕在下面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当我这里是什么,野鸡窝吗,我呸,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要不是现在没人租,我才不租他呢!”
姜浩辰连声的说对不起,却也听到了她的磨叨,就问道:“大婶,有个加油站的男人住在这里,您知道是哪间吗?”
大婶没好气的看着他:“怎么了?”但姜浩辰穿着华丽,她不禁气势上弱了些,又问句:“你找他做什么?”
姜浩辰拿出大把的钱来:“大婶,贵州路加油站的一个男人,三十多岁,您知道他住在哪里不?”
大婶看着这飞来横财,脑子简直转不过来了,只下意识的说道:“倒是有个穿着加油站衣服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贵州路,长得凶眉恶目的!倒是本地口音!”
“哪间房,大婶,你带我去!”姜浩辰说道。
大婶指着这条路的末尾:“那间,最末尾那间红色窗子的,就是了,你找他做什么,是不是犯什么事了,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天天醉熏熏的,如果真是坏人,我就惨了,还有两个月的房租没有给我呢!”
姜浩辰却不听她续续地再说下去,他大步的跑开了,向着那间房子跑过去了。
从昨天晚上七点,到现在,他心里恐惧着,他的唐蜜,会不会……,希望她还好好的,不然,他会杀了那个刘伟业的。
门是关着的,敲着门,没有人来开,但姜浩辰从窗子里望进去,正好看到一身洗得半干不半的衣服,晾在窗子边,正是加油站的工作服。
门琐着,但年头久远的门,他只用力的撞了两下,就撞开了。
撞开了,但室内没有人。
屋子小得多几个人都走不开,他一目了然,还是在里面搜了下,柜子里,床底下,都没有,“唐蜜,唐蜜,你在不在?”
他再走到地板中间来,却听到空声,一低头,原来是一块可以揭开的暗门,他恐惧的伸出手去。
打开了暗门,酒气一下子涌上来,下面是酒窖还是什么,黑洞洞的,一时之间,他看不清。
“唐蜜,唐蜜……”他叫了下……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下面的光线,隐隐的瞧到,黑乎乎的地面上,有一点更黑的暗沉,似乎是个人躺在那里。
“唐蜜,唐蜜,是你吗?”他又叫道,那个影子似乎在动,很微弱,但确实在动,甚至,他听到了轻微的呻吟声,隐隐的传出来,他的脑子轰的一声,心跳得厉害,是他的唐蜜,他感觉得到。
可是,她怎么,姜浩辰想也不想的,有梯子直接通下去,他手脚并用的爬下来:“唐蜜,不要怕,我来了!”
他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就感觉脑子猛的被东西袭击了,很痛,碎啦一声脆响,他回头,一拳头打过来,他眼前一阵青白交替,亏得有梯子拦着,他才不至于跌到地上去。
但还不及他反应过来,又一拳打过来。
有血从他的眼角迸出来,还有鼻子,他晕厥般的疼,抓住了梯子:“刘伟业,你找死!”
有人阴冷的回他:“嘿嘿,看看,我们是谁找死?你的女人,我干了,现在,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姜浩辰只觉脑子里疼痛都不见了,只剩下他说的这句话,狠狠的在他身上捅了无数刀一样,他觉得气血上涌,翻滚着,刘伟业一拳打过来,他止不住,一口血喷了出去。
唐蜜,他在心里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