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小兰,你这个贱人,你毁我的脸,我要杀了你。”严媚一手将头上的簪子取下,对着于小兰刺了过去。
“啊!”于小兰一颗心全在抓她的脸上,根本没注意她手里的簪子,尖锐的簪子刺入了她的大腿,疼得她直抽搐,这才反应过来。
严媚将刺入她大腿的簪子拔了出来,再次用力猛刺过去,这回于小兰拖着鲜血淋漓的大腿躲开了,一手死死的拉着严媚抓着簪子的手,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碎石,对着严媚的嘴砸了下去。
“啊!”
“来人,把这两个女人拉开,全部押起来。”得到杨大人的命令,冲过来的衙役都没想到两个女人打架这么狠,同时动手强制将于氏拉开,反扣在一旁。
“放开我,我要打死她,我要她再也没命来欺负我们母子俩。”于氏被衙役拉开后,还在疯狂叫嚣着。
“闭嘴。”衙役大声斥责道。
“噗…”被于氏压着打得晕眩的严媚被衙役强硬拉了起来,一口牙齿混着血水落了一地,边说话边吐血道:“别抓着我,我要打死那个贱人,她划花了我的脸,我要撕了她的脸皮。”
官差大声斥责道:“全都是蛮横凶悍的刁民,一个个开口就是打死对方,真当南晋的律法是摆设吗?这么喜欢打人,稍后送你们去过堂,让你们尝尝板子的滋味。”
另一边负责去抓连氏和彭正显的衙役也回来了,将被反捆着双手的两人押着跪到地上,大声回道:“杨大人,这个婆子和小子都不是善茬,他们冲进铁铺里拿着刀追着乱砍,造成铁铺里好几个帮工受了轻伤,这种刁民必须严惩才行。”
他的话刚落,另一个衙役惊慌大喊道:“杨大人,这个男的气息微弱,再不救治恐怕有性命之忧了。”
“嘶……”围观的群众全抽了一口凉气,齐齐看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彭旭。
杨大人立即吩咐道:“快去请大夫来看看。”
“是。”
“悬医堂的李大夫和钱大夫都在这里。”站在柳璇儿他们几人旁的一个婆子大声说道。
李小羽和钱飞立即与柳璇儿和许芳玫打了声招呼后,上前与杨大人寒暄了一句,这才去看彭旭的情况。两人仔细检查过后,回道:“杨大人,他的腰椎骨被打断了,头部也受了重创,性命可以保住,只是他这辈子只能躺床上了。”
此时冷静了下来的连氏和严媚听到他后面的那句话,两个人全懵了,严媚惊慌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小羽淡淡道:“我的意思是他瘫了。”
连氏慌张道:“怎么会这样?旭儿怎么会变成这样?肯定是彭正显这个贱种打的。大人,这贱种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必须将他抓进衙门里啊。”
于氏和彭正显母子俩此时也慌张了,刚刚只顾着打人,完全没想到会差点闹出人命,看到彭旭像个死人般躺在地上,母子俩吓得脸色惨白。
杨大人淡淡的看了一眼于氏母子俩,对着连氏呵斥道:“闭嘴,你们这群刁民真是目无法纪,竟然当街行凶追打厮杀,破坏常化镇的治安,本官一定会严查此事,涉事之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小羽与钱飞对视一眼,出声提醒道:“杨大人,地上躺着的彭旭头部失血过多,伤势比较严重,如若再不救治的话,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杨大人说道:“李大夫,钱大夫,请两位出手帮忙下,先把他的命保住吧。”
李小羽和钱飞应道:“是。”
彭旭是被打断了腰椎骨,不好随意移动,李小羽立即跑回悬医堂喊人来帮忙了。
柳璇儿拉着许芳玫走到一旁,说道:“许姑娘,麻烦你在这里看看后续的情况,稍后再告诉我。我得立即回趟青山村把我堂弟接过来,于小兰毕竟是他娘亲,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知情。”
许芳玫认真道:“好,你快去快回吧,我会在这里看着的。”
柳璇儿快速跑回米铺门口,解开套马的绳索,轻巧跃上马快速朝青山村赶。她骑马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半过多炷香就到了村口,见村民们正三三两两的一起扛着锄头去田地里干活,她仔细一看见祖父和姑父也在其中,来不及跟其他人打招呼,立即喊道:“祖父,姑父,良儿在哪里?”
柳大山见她神色匆忙,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蹙眉道:“璇儿,你找良儿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柳璇儿也没因外人在而有所隐瞒,立即将街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沉声道:“于小兰和彭正显下手打伤了人,还把对方打成了瘫痪,此番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彭正显我们可以不管,可于小兰再怎么样都是良儿的亲生母亲,我觉得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柳大山手中的锄头狠狠一锤,气愤道:“这个混账娘们,自己作死还要来祸害我的孙儿,良儿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娘啊?”
柳璇儿蹙眉道:“祖父,我们现在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良儿在哪里,我先去问问他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去的话,我自然不会强求的。”
吴长庚回道:“璇儿,良儿刚刚跟亭儿去后山砍柴了。”
“好,你们去忙吧,我去找良儿。”柳璇儿立即打马回家了。
柳大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说道:“长庚,良儿这孩子铁定会去看他娘的,我们今日不干活了,也去镇上看看吧。”
“好。您在这里等,我回去赶马车过来。”吴长庚立即扛起锄头等回家了。
其他村民纷纷劝慰道:“柳老爷子,于小兰已经是柳家休弃掉的人了,她犯的事不干柳家的事情,你放宽心些吧。”
“是啊,良儿这孩子过去看一下也好,她好歹生育了他,养了他十年,尽完最后一份孝,也不落多嘴的人口实。”
柳大山叹气道:“哎,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就承受这么多,我真是心疼他啊。爹不懂事,娘就不用说了,他们真是害惨了良儿。有这么个娘,他以后娶亲都是件难事,老头子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呢。”
大家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各自劝说了几句后就去田地里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