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李芬芳全身颤抖得厉害,整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般无神,全靠身旁的丫鬟扶着她的身子。她此时好后悔今日的冲动之举,萧皇叔这一番话是认定了丞相府有挑拨离间的嫌隙,丞相府日后将会如履薄冰,他爹爹辛苦经营半生的官位也岌岌可危,而她自己的名声也毁于一旦,爹娘为她辛苦经营的形象也彻底毁了,她可该怎么办啊?
柳璇儿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芬芳,蹙眉道:“李大小姐,小玄子以前还特别崇拜你这个南晋第一才女呢,可如今……哎,不说了,你好像没有我心目中想象的那么聪明才智,反而脑子有点蠢笨迟钝,有点对不起那才女之名,小玄子建议你还是把这头衔让给其他更有才华的女子吧。”
李芬芳咬着唇不说话,她真的好想拍死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玄子。
而马车前的玄清则认真的点了点头,觉得他这建议极好,又看了一眼柳璇儿,未来夫人好像能配上这才女之名。只是,她会琴棋书画吗?好像都不会啊……
萧澈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吩咐道:“小玄子,上车,回府。”
“是,主子。”柳璇儿立即屁颠屁颠的爬上马车了。
玄清将站在一旁手里抓着五两银子脸上很不安的小乞丐拧上马车,一拉缰绳驱赶着马车离开了。
他们一走,丫鬟锦绣立即起身吃力的将李芬芳扶起来,朝轿夫们大声吩咐道:“你们俩是死人啊,还不快点抬轿子过来,赶紧送小姐回府。”
“是,锦绣姑娘。”
李芬芳被丫鬟扶着跌跌撞撞的走进轿子里,像虚脱了般倒在座位上,眼泪哗啦啦的流,却不敢哭出声来。
他们一走,大街上的围观的人自然是风一般的传递起消息来,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京城都知道李芬芳今日办的蠢事了。
等李丞相下朝回府路过大街时,听到百姓议论之事,气得回去狠狠扇了李芬芳一个耳光,连夜将她送往乡下的庄子上深刻反思。
回到王府后,柳璇儿见那个小乞丐小脸惨白惨白的,看见萧澈时小身子哆嗦得厉害,跟之前使小心眼时的勇敢完全不一样,她忍不住询问道:“小家伙,你不要害怕,我们又不会吃了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柳璇儿身上有一种独特的亲切感,小乞丐有点喜欢她,脆生生的答道:“我叫段鸿翔。”
柳璇儿眉头微挑道:“你的名字谁取的?你父母不是普通百姓吧,他们人呢?”
听她问起父母,段鸿翔小小的身子周边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声音哽咽道:“我爹爹是凤阳郡一个秀才,我娘是个江湖女子,祖父母不喜娘亲,爹娘就与他们断亲,带着我来京城了。原本爹在街上给人代写书信和画画赚钱养家糊口,后来得罪了一个公子被打成重伤,娘气愤不过动手打断了那公子的腿后,就带着我们逃跑了。只是没多久就被那家人找到了,结果爹娘被他们打成重伤,没多久就死了。后来,我,我就一个人在外面乞讨。”
柳璇儿听得心酸得一塌糊涂,不顾他身上的脏污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发,轻柔细雨道:“好了,不要伤心了,爹娘去世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你也不要害怕,我们带你回来不会害你。你今日可是得罪了丞相府,若是还留在外面,他们定然要找人收拾你的,你只有跟我们在一起才安全,知道吗?”
段鸿翔瘦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有些害怕道:“可是,可是老吴爷爷还等着这个钱救命呢,我还要给他买药,不然他会死的。”
“老吴爷爷是什么人啊?”柳璇儿蹲着身子询问道。
段鸿翔哭道:“老吴爷爷是个好人,他的腿不好,有吃的总会给我留一点,他病了很久了,要吃药才能好的。”
柳璇儿想要再说时,萧澈直接吩咐道:“玄清,你带他过去把事处理好。”
“是,主子。”
段鸿翔有些害怕的躲到柳璇儿身旁,柳璇儿从怀里拿出些糕点给他,说道:“小翔,不要怕,你先吃点东西,稍后那个大哥哥送你去看老吴爷爷,晚一点再带你回来,好吗?”
段鸿翔看着那香喷喷的糕点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点头道:“好。”
待玄清带段鸿翔走后,柳璇儿才跟着萧澈走进府里,边走边说道:“萧澈,今日这么当众打丞相府的脸面,会不会太过了点?”
萧澈牵着她的小手,摇头道:“不会。丞相府本就居心叵测,我和皇上一直怀疑先皇之死与他有关,这些年在秘密搜集他的罪证,只是丞相是只老狐狸,隐藏得特别深,我们搜集到的证据都没太多作用,不过偶尔提醒下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是好的。”
柳璇儿没想到还牵扯出这么一件秘辛之事,戏谑道:“丞相城府如此深,他的儿女怎么如此蠢笨?”
萧澈好笑道:“这两个是不怎么聪明,他的大儿子却尽得其真传,城府比他老子还要深沉,不过毕竟还年纪轻,处事没他老子那么沉稳。”
柳璇儿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了,突然想起正事道:“萧澈,我们还没用午膳呢,你也不吃糕点零食,现在应该饿了吧,我现在去给你准备吃的。”
萧澈摇头道:“不用,宁嬷嬷准备好了的,饭我们呆会再吃,你先跟我过来一下。”
“哦,好。”柳璇儿见他一脸严肃,以为有很重要的事情,立即跟着他过去了。
当她跟着萧澈走进屋里,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后,惊讶道:“萧澈,这是你的卧室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萧澈没有回复她,而是直接拉着她坐到床上,然后蹲下身子将她身上的长衫掀开,一把将她里面的裤子给扒了。
“啊!”
柳璇儿惊得跳了起来,双手扯下长衫下摆盖住两条大白腿,俏脸羞得一片通红,语无伦次道:“萧澈,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干嘛要脱我裤子,你,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