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不是去大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把腰带解了,贺航远一一把身上的古装服饰给脱了下来,这衣服虽然比平时的复杂了一些,相比起女演员的古装服饰还是简单多了。
贺航远在这部电视剧里演的是一个半神,母亲是龙神父亲是凡人,遗落人间后成为一个孤儿,因为身上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而被认为是不祥之物,自小备受欺凌。
他现在这身谪仙似的白衣飘飘的打扮,已经是后来觉醒力量时身为半神仙君的装扮。
“事情办完就来找你了。”
沈孟秋在旁边看着,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不食烟火的仙君,就该是贺航远现在这番打扮。
拍完戏了,这身戏服拿回家吧,沈孟秋心中暗想。
贺航远也就回来了不到四天的时间,他从云城离开那天沈孟秋也出发去了大华,在大华起码要待上一天办事吧?本来以为可能要一段时间见不到沈孟秋了,结果这家伙不声不响地搞突然袭击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贺航远回头笑了一下:“想我啦?”
沈孟秋淡淡一笑:“是啊,想你了。”
在大华办完事情就立刻坐飞机过来了,下了飞机也没有休息,直接坐车到了贺航远在的地方。
直到贺航远换好了衣服,他也没有看到两个助理回来。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沈孟秋解释道。
他也没打算瞒着贺航远,公司分配给贺航远的两个助理是从大地影业调过去的,实际上就是沈孟秋自己安排的人,两个助理的职业素养办事能力没得说,待在贺航远身边也对贺航远的事业发展有好处。
最重要的在于,有时候沈孟秋没办法跟着贺航远,他需要信得过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帮他护着一些这个大明星。
贺航远挑了挑眉,抓过外套披上,笑着说道:“我身手好得很,一般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你安排的两个助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那就多谢贺少赏脸了。”沈孟秋上前一步,朝贺航远伸出手,“走吧,我的大少爷。”
回到家卸完妆洗完澡,连带着把一天的疲惫都给洗掉了一大半,在浴室里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贺航远裹上睡袍踩着楼梯上了loft公寓的小跃层,沈孟秋坐在床边靠窗的椅子上和人打着电话,贺航远听了几句似乎是在聊工作的事情。
散发着暖意的昏黄灯光里,沈孟秋认真听着电话另一头的汇报,儒雅俊朗的五官即使在温暖的光线里也显得格外冷峻严肃,像一座气势磅礴的高山,只可仰望,无法亲近。
仿佛又看到了几个月以前共事时的沈孟秋,那时候他们还只是上司和下属,那时候的沈孟秋也和现在工作时的模样一样,冷静睿智,却也充斥着让人无法亲近的威慑力。
恍惚之余,刚才还坐在一旁打着电话的沈孟秋已经站在了贺航远的面前。
同样的暖色光晕,同样的一个人,工作时眼底的冷峻仿佛是被阳光驱散了的薄云消失不见,露出山野之间独属于这个男人的温柔颜色,像春天铺满山坡随风摇曳的野花野草,又隐隐透着几分高山沉沉压下来的凶猛气势。
贺航远从没有这么清醒地意识到,这个无比优秀的男人是他的男朋友
“怎么了,累蒙了?”
双手捧着贺航远的脸颊,掌心里传来年轻男人沐浴过后柔软滑腻的触感,沈孟秋忍不住在贺航远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他的贺甜甜有两片柔软的唇瓣,唇形漂亮,颜色健康,犹如晨曦间山林里尚且带着冰凉露水的玫瑰花瓣,看起来是甜的,含在嘴里也确实是甜的。
顺从地任由沈孟秋亲吻着自己,被半拥半抱着躺在了床上,双手伸进沈孟秋的衣服里,贺航远靠在男人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沈哥,这次要待几天?”
“半个多月吧,等你拍戏了,我给你当助理好不好?”
抓住了某只不安分的爪子,沈孟秋握着男人的手指凑到嘴边亲了亲,两人蹭来蹭去的,贺航远身上的睡袍也散开了一大半,此处风景一片美好。
只不过才分开了几天而已,便想念得不行。
握着睡袍松垮腰带的手顿了一下,沈孟秋惩罚似的轻轻在贺航远肩头上咬了一口:“故意的是不是?明天还想不想起床工作了?”
“新闻上都说了,这么睡健康。”贺航远坚决不承认他是故意的。
怎么睡健康?睡袍底下什么都没有。
能忍得下去就不是男人。
要问沈孟秋这辈子有什么事情是最让他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的,大概就是被爱人撩起了兴致,怜惜又喜爱地亲吻着他爱的人,从额头到肩膀,从肩膀到小腹,都还没有进入关键点,某个故意撩他的人居然……居然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是该好好休息。
怀着异常无奈的心情,沈孟秋当晚冲了个冷水澡,怕凉着某个睡得香沉的大少爷,又冲了个热水澡,把自己弄暖和了才回到床上。
……
隔天早上,被温暖的被窝和宽厚的胸怀包裹着,舒适得不想睁开眼睛。
就这么阖着眼睛等待意识慢慢回笼,半梦半醒的贺航远渐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是……睡着了。
特意洗干净了,还用上了新买的沐浴露,只穿着一件睡袍,结果……他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的一条缝,绵长温暖的呼吸洒在他的头顶,沈孟秋还没醒,贺航远莫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从怀抱着自己的男人身边挪开,两根手指捏着被子的一角掀开来,像一只踮着脚尖的猫似的下了楼,进了浴室后才敢长长呼出一口气。
外面天还黑漆漆一片,洗漱干净从浴室里出来,贺航远看了眼挂在客厅里的时钟,这会儿才凌晨五点半多,这时间对别人来说是早,对他来讲可一点也不早了。
糟了糟了,六点钟司机就要过来接了,他现在连衣服都还没换。
轻手轻脚地又上了楼,贺航远正往床头摸手机,一双结实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一个用力把他拉进了滚烫的怀抱里。
“沈——”
“唔”的一声闷哼,没有说完的后半个字被堵进了胸腔里,胸口上压下来的重量在胸腔里引起一阵共鸣,强势的压迫力仿佛疾风骤雨般迎面落下,艰难的呼吸间全都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浓烈的荷尔蒙从唇间汹涌地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双手双脚仿佛失去了气力一般酥酥麻麻的瘫软了下来。
十根手指无力地抓着沈孟秋的肩膀,直到几乎要窒息了,轻轻推拒着沈孟秋的胸膛,这个强势的男人才有给了贺航远呼吸的时间。
贺航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一片黑暗里仿佛燃着星火似的,轻轻碰在一起便是火花四溅。
“沈哥,我……”
沈孟秋打定主意不给贺航远求饶似的,贺航远才说了三个字,嘴巴又给堵住上了。
……咔嚓剪掉……
总结,人不能乱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