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雷全身上下也就那头秀发可看,可如今这唯一能看的也没了,如今那头发虽然依旧乌黑,但色泽却如枯草一般,再也没了先前的顺滑。不过这个小细节并未被旁人注意到,毕竟大家都被他那奇葩的长相给吸引了。

那黝黑的皮肤,吊着的三角小眼睛,完全没有鼻根的大蒜鼻子,再加上那厚嘴唇,厚的简直比香肠还要厚,更别提那口参差不齐的牙齿,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本来但看就已经够辣眼睛了,现在站在君凛身旁,丑的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H市治安不错,候车站突然有人打架,顿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过当众人看清两人面容后,再加上先前的对话,纷纷觉得这男的脑子有病,人家郎才女貌,哪还有他的份,更别提人家姑娘之前压根就不认识他。

很快,周围便有鄙夷声,“张那么丑还骚扰人,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摸样。”

“就是,那位帅小伙,打的好,这种**丝就是欠凑。”

叶雷从本家离开自然不可能单独一人,只不过他的那些手下都与他差不多,奇丑无比,为了怕吓着唐卿,他故意让那些跟随他的人站的远一些,原本还以为自己对付一个小白脸绰绰有余,却没想到对方竟这般厉害,先前的嚣张早已不见,再加上头发丝灵气的消失,顿时让他害怕不已。

打架的事情闹的很大,周围早就被围观群众层层包围,他的手下根本进不去,最后还是警察赶了过来,疏散了群众,当然,在疏散的过程中,还有不少好心人顺手踹了叶雷几脚。

有了警察的帮忙,叶雷的手下终于能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少爷,您没事吧。”

叶雷鼻青脸肿,当然了,脸上的杰作乃是热心群众所为,君凛看着他那张犹如车祸的脸,根本连凑得心情都没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就将他丢到了一旁。

热心群众见帅小伙只有一人,甚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护着自己女朋友,而这辣眼睛的**丝却跟着十来个打手,还不等警察上前询问,就你一句我一言的替他们解释。

警察从未见过这阵势,顿时哭笑不得,“大家的意见我们听到了,而且候车厅有监控,大家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说完,便对着两当事人道:“走吧。”

公众场合闹事,虽然没出什么事,但作为人民警察还是得例行做笔录。

警察厅内,若是以前有楚家这尊大神在,叶雷根本不会有事,甚至倒霉的还会是对方,然而还不等警察做完笔录,那边局长居然亲自驾临。

原以为局长的出现已经让他们够吃惊了,谁能想到,当他们看到局长后,居然看到他对着身旁一个中年男子点头哈腰。

这个中年男子自然不是别让人,而是姜家那位家主,姜炎怀。

就在众人猜测这位大人物是为了谁过来时,却见他恭敬的走了上前,“君先生,真是抱歉,我现在马上让人送您离开。”

姜家主的反应让众人惊愕不已,原以为他是为了小辈过来,没想到对方的来头居然比他还大。

意外拿回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灵气,君凛这会心情倒不算抬糟糕,至于叶雷,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将他放在眼中,自然不会浪费多余的眼神给他。

他这样的态度,让原本就自大的叶雷气愤不已,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那边局长便让人将他丢入监狱,虽说公众场合闹事不会关太久,但还是要给点教训。

叶雷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关入监狱,顿时失去理智大怒道:“你们居然敢关我!”

好歹也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叶家,即便像当初的楼家,没落到没后人,但看了楼敬生依旧无人敢嚣张,顶多也就是暗中看笑话,而叶家还是鼎盛时期,叶家家主自然是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局长原本只是想给点小教训,见他居然还敢嚣张,怒极反笑,“哟,为何不敢关你?我不止要关你,我还要在监狱里好好照顾你。”

能入监狱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些只不过是犯了点小错误,有些却是穷凶极恶,局长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教训,但若是将他关在重灾区,以他这嚣张的态度,根本无需自己动手教训。

叶雷被丢入监狱的事,楚雄卫在短暂的吃惊后便恢复了常态,毕竟有姜炎怀在,他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举动简直在找死。

“到底年轻,不懂得收敛。”

在给出这个评价后,楚雄卫并未急着将他保送出来,毕竟姜家出面了,而是等足了十五天,这才亲自将他接了回来。只是,当他看清他此刻的摸样后,却是心惊不已,叶家的头发乃是他们的象征,此刻却像枯草一样,毫无灵气。

“你的头发……”

在监狱的数日,叶雷那张脸早就看不清原本的面貌,本就丑陋的脸愈发难看,就连楚雄卫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楚雄卫,你阴我!”

叶雷虽嚣张却不傻,他很早之前就看上楚家那位小姐,可楚雄卫一直不点头,这次突然答应怕是遇上难题了,想到这,本就丑恶的脸越发难看,他不该被欢喜冲走理智!

“叶贤侄,你冷静啊。”楚雄卫向来能伸能屈,就比如那次被君凛那般羞辱,他依旧能堆上笑脸,甚至在他们捣毁自己的御兽之地也没有上前阻拦,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所以才想着将叶家拉进来。

叶雷会被丢入监狱这属于意料中的,然而他的头发却是意料外的。

“叶贤侄先别急着发怒,你就没觉得奇怪吗?”

叶雷的确气疯了,可听到楚雄卫这话,却顿了顿,“你说。”

“楼家那位进了那位的墓地后到现在都没下落,而我的女儿……”说到这边,他装出痛苦摸样,“她以前很听话,从不这样忤逆我。”

“你的意思是?”

“我有一个怀疑。”说到这,他又问:“你们叶家,还有没有当年那人的画像?”

闻言,叶雷面色凝重了起来,“千年过去,有画像的,只剩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