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灵蓉牢牢抓着这只小鼎,又转头对着何建勋说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没有了三足圆鼎的拖着,何建勋虽然有避水珠保护,可是脚下一空,他就要往下掉,敖灵蓉却不需要有此担心,她便分出一股水流卷动着何建勋,带着他一起往水面走。
湖面越来越亮,哗啦一声水响,敖灵蓉和何建勋的脑袋几乎同时露出了水面。湖面不知何时已变成了金黄之色,碧波荡漾下,无数金蛇滚动,绚烂之极,原来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西坠之时,所以映照的阳光也浮现出了一层金黄的颜色。在水里时不觉得,出水面后就分外感觉明显。
金色的水面晃得人眼花
敖灵蓉正想辨识一下方向,好回到岸上去,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只听得风声呼啸,从天而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奔敖灵蓉的顶门便砸。
敖灵蓉一点准备都没有,她只来得及面露惊慌之色,那东西就落到了头顶,便在这时,何建勋把两只手一伸,架在了她的顶门,那黑乎乎的东西啪的一声闷响,把何建勋的手掌连同敖灵蓉的头颅一起打中。
那东西的力量之大,何建勋几乎双手麻木,感觉不出任何疼痛,他差点怀疑自己的双掌已经被废了。即便有何建勋的手掌垫了一下,敖灵蓉也依旧遭到了这突如其来的重创,她是半龙化之身,那头顶的两根龙角在这一击下被打得开裂开来歪向一边,幸好极有韧性,居然没有折断。敖灵蓉痛苦的紧闭着眼,她甚至没有察觉到骤然施展袭击的是谁。
这一下彻底把她打蒙了。
“往这里走。”她耳边听到了何建勋说话,虽然昏昏欲睡,她却依旧紧咬着牙关,闭着眼带着何建勋往他所说的方向潜游过去。何建勋说往左一点,她就左面一点,何建勋所往右一点,她就往右一点,往下就下,往上就上,变成了她只需要强撑着一口气带着何建勋逃走,而何建勋只要在一旁指明方向即可。
何建勋同样也没有发现这从天而降的袭击何来,但他却在浮出水面的一霎那辨明了方向,所以入水之后便指点着敖灵蓉准备重回龙溪村。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湖底越来越浅,直至最后呼的一声响,二人再次从水里出来。
他们上岸的地方是一处浅滩,旁边就生长着稀稀疏疏的几根芦苇,正好可以用来隐藏二人的身形。何建勋虽然想直接回到龙溪村,但怕又有什么波折,所以十分聪明的挑了个离着龙溪村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偷偷摸上了岸。
何建勋一到岸上,便立刻警戒万分的往四处打量,生怕那不知所踪的袭击再次飞来。结果除了河面上空荡荡的碧波之外,看不见半条人影。估计施展袭击的那人并未追入水中,而是留在水面上巡视了,结果敖灵蓉和何建勋一通潜水,已跑出了其巡视的范围。此人一见敖灵蓉就突施辣手,想来应该是金阿婆一伙的人,只是没有想到除了入水的这些人外,这老太婆还留了一手,安排人在外面等候着。
何建勋在心中把那位偷袭的人骂得一文不值、连十八代祖宗都跟着一起倒霉,并深情祝愿此位仁兄生儿子没屁眼。
“灵蓉!?灵蓉……”何建勋一低头,突然发现躺在岸边的敖灵蓉双目紧闭,头上的龙角已经消失,连双手也恢复成了人手的样子,但是此刻的她却双目紧闭一言不语,她竟然已经晕了过去。何建勋伸手摇了摇,却根本摇不醒她。而她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依旧抓着那只三足小鼎不放。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送医院?”如果把敖灵蓉送医院,简直是送羊入户口,林锦花的背后势力那么大,稍微透露些消息出去,就可以把敖灵蓉和自己抓了去。而且就算想送医院,那也要先离开此地再说了。
看着横躺在地的敖灵蓉,她那紧闭的双眼和面色苍白的俏脸,依旧十分吸引人,何建勋忍不住就要朝歪路上想,这个时候的敖灵蓉万事不知,如果手脚上占些便宜,例如偷偷亲一口或者脸上摸一把,那一定是谁也不知道的了,不过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就被何建勋自己给鄙视的羞愧而死。“乘人家落难的时候揩油,这还是人吗,不过我抱着她逃走,这总不能怪我是个轻薄浪子吧。”
何建勋先试着去取敖灵蓉手中的小鼎,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扳不开她的手指,一来是自己的两只手掌肿的像个馒头一样,那自然是被袭击所至,二来敖灵蓉抓得太紧。这样一只小鼎肯定是稀世珍品,落在有心人的眼中绝对会坏事。他想了一想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块用来洗脸的毛巾,缠绕在敖灵蓉的手上,连同那只小鼎一起包在其中,从外面一看,还以为敖灵蓉只是拿着一块毛巾而已。
然后他打横抱起敖灵蓉,向着远处的龙溪村村口走去,他不准备回龙溪村里面,免得再撞见那位姚庆,虽然说这家伙受了伤,可也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得了的。
按照一开始自己和堂兄商量的结果,堂兄应该把宝马车停在村口等着的,所以只要回到村口上了车,那么就算是暂时安全了。
安全安然是暂时的,因为何建勋吞了蜃龙那老家伙的龙珠,而且还把一缕蜃气钻入了体内,谁知道又什么隐患,这只是何建勋自己的问题,至于敖灵蓉则后患根本未除,既然蜃龙和教导主任要求敖灵蓉回什么广源公那里去,那么这个广源公依旧可以继续派人来,直到把敖灵蓉请回去或者抓回去为止。这还没有计算林锦花那一边的势力,金阿婆等人挂了难道就万事大吉了?
肯定不会的,所以危险只会越来越多。
“我是不是已经跑到了漩涡里面去了,然后最后被淹死?”何建勋抱着敖灵蓉十分辛苦的往村口走去,虽然抱美人是享受,可是一个人的分量全都压在身上,那也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