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灵蓉秀目看着何建勋,说道:“这真的是你的本心,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何建勋连忙否认道。其实他是真的有想法的,而且这个想法很旖旎、很诱人、很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就在刚才,他还想着她深更半夜的来,会不会是感谢自己的奋不顾身,而来投怀送抱的。
“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在你受到危险的时候,恰巧赶到你身边来吗?”
当时何建勋在桥上差些被蒋哥给掐死,就在要去见阎王之前,敖灵蓉从桥下钻出来,这样的巧合未免太精确了些,精确到分秒必争。何建勋宁愿相信这件事根本不是巧合,而不是巧合的话,那就说明敖灵蓉其实一直在背后偷偷的跟着自己。
这是大好事,被美女跟踪说明对方在乎你,如果毫不介意你的生死,那才是悲剧。
何建勋说道:“你当时就在背后跟着我?”
敖灵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神秘微笑,这笑容似乎别有意味,看得何建勋心中一荡。
“我没在身后跟着你,但是你受到危险时,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我便感应得到,然后我便会用早就施加在你脑海里的牵魂术知道你的所想所为,当时你那个样子,我待在家里感觉得清清楚楚,马上通过牵魂术发现你危险万分,所以我才赶过来的,本来以为就算我追来都不一定能救下你,谁知他又放开你后说了几句话,这才给我时间。”敖灵蓉说出了标准答案,带给何建勋惊讶的不是她能及时赶来相救,而是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自己下了一个什么牵魂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称。
牵魂术不能伤人,反而是用来救人的,按理说应当是好事,可是这个牵魂术的作用却不是谁都喜欢,因为敖灵蓉说她能通过此术知道何建勋的所思所想!
何建勋想什么,她便能知道什么!
何建勋在她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何建勋张大着口,眼神呆滞,被这牵魂术强大的副作用给惊呆了:‘自己一向在美女面前装君子,装圣人,而其实脑海当中旖旎艳事不知道回想过多少遍,就在刚才,他还想着敖灵蓉是来投怀送抱以身相许的,如果牵魂术真的有效,那么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岂非早就狼藉一片,是个标准的登徒浪子,大色狼伪君子一个。天哪,自己一直想象着别人赤身裸体的样子,谁知真正赤身露体一丝不挂的,是自己!’
“你不用惊慌,如果你平平安安的,我才不会随时随地来探查你在想些什么。”敖灵蓉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些不自在,眼神微微朝下,双手抓着睡衣下摆,像个做错了事有些内疚的孩子,或许何建勋在今年无眠时那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同样也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何建勋觉得嘴里有些苦,一个人受到性命威胁时当然会感到心慌意乱、心跳加快,可是还有一种情况也是如此的呀,你不知道吗?
看来枕头底下的花花公子可以拿掉了,什么龙虎豹之类的生猛故事片更加不能看,随时都有泄密的危险,足以把自己那摇摇欲坠的正人君子牌匾摔得粉碎。
何建勋愕然举手,在脑袋上摸了摸,当然什么也没有摸到。“你什么时候给我下那个牵魂术的?”
“在你第一次跳井的时候。”
“啊?那么早!”何建勋又有点想撞墙的冲动,这么多天了,除了一开始把她当做鬼魂之外,其余的时间,自己在梦中不止一次把她当做圣女来膜拜,裤衩都换过几条了,种种丑态岂非早已落在她的眼里。
“其实我给你下这个牵魂术也是逼不得已,我不能肯定你会不会出去乱说。”何建勋是亲眼看见她跳到井里去的,然后这才跟着跳下,虽然敖灵蓉救了他一命,可是出于保密的需要,她又想知道何建勋会不会在醒来后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还好,他没有那么做,这件事就相当于两个人的秘密一样,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情。
“你对我施法,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呀。”
“我想知道一个人的真实想法,这不是很好吗。我爸妈在我小的时候,生怕我闯祸,就给我下一道牵魂术,我若是遇见了什么危险,他们马上就能知道。”
何建勋抗议道:“这不公平。”
“没有什么不公平,人世这么复杂,人心这么难懂,能够知道一个凡人的正常想法这很正常。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很害怕,害怕我的到来会害了你,还有你的家人。我不想让你为难。”
“这就是你来告辞的理由!?”何建勋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三更半夜的跑到自己房间里来。自己一直翻来覆去的没有睡觉,一会儿想着杀了人吓得要死,一会儿又向着曲玲珑也就是现在的敖灵蓉会不会以身相许,兴奋的难以入眠。每一种感受都带来呼吸急促、心跳起伏剧烈,如果牵魂术真的这么有效,定会感染到敖灵蓉那里去,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是这样她还能睡得着,除非牵魂术不灵光。何建勋心中委屈:“既然被她下了什么牵魂术,假如她不想知道自己所思所想,觉得那些都是垃圾,沾污了她的思想和人生观,可以立刻解开啊,干嘛一直监视着自己。”
“是的。”
何建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想法也是一个人的罪证之一,而不需要具体行动,那么他足够被人鄙视,甚至被宣判死刑。失望布满了他的脸庞,他觉得自己的确没有资格挽留对方。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现在?”
“不,我想向伯母告别后再走。”
“我妈一定舍不得你走的……你能不能先把那个牵魂术给我解了。”
“不用我解,一个月后自然就会消除,除非我再次对你施加一次。”
何建勋松了口气,还好这个牵魂术不会困扰自己一辈子,想来也是,敖灵蓉总不可能在走了之后,都能通过牵魂术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吧。可是自己依旧很不甘心,难道自己眼睁睁看着她的离去?“玲珑,不,灵蓉,你如果真的要走,我不会强求的,不过走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愿望呢?”
敖灵蓉点头道:“当然可以。”
何建勋终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反正自己的胡思乱想瞒不过她,索性当一次流氓好了,说道:“我的愿望很简单,就算你不会以身相许,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多住几天,等着我陪你一起去暨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