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茫。
我这是在哪里?我活动一下四肢,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我,随着呼吸,许多粉尘似的细小颗粒涌进嗓子,很是难受。
“咳咳咳……”我艰难的咳嗽着,我站起身才发现自己原来回到了三界之外。
依依和邹欣然呢?我记得那个鬼婆一挥手间我失去知觉,当时她们俩个人正站在我后面说话。
“依依……邹欣然……”我双手拢嘴大声的呼喊着。
“我在这。”依依从石碑后面转过来,一脸的疲惫。
“看到邹欣然没?”我问依依。
依依四处张望一下:“我记得我和欣然正说话呢,怎么一下子到了这里?这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这里咱们来过,三界之地。”我凝神看着四周边说道。
“刚刚我们不是做梦吧,我怎么感觉和做梦一样呢?”依依也四处寻找起来。
“不是做梦。”因为我的拐仗已经变成这把明晃晃的九幽玄冥剑,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是我们的魂进了阴间,我们的肉身在这里等我们,想到这我很是后怕,这要蹿出只狼什么的野兽把我们的尸体吃掉,我们再也回不来了,不过又一想,这里寸草不生,不可能有动物,看来这里真是入阴的好地方,那邹欣然在哪?如果刚刚是邹欣然的魂,那么她的身体在哪?
“她的身体在那?”一个声音从我和依依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是鬼姑,对了,鬼婆是让鬼姑来帮我,只是她现在出现让我眼前一亮,她换了衣服,一件宽松的外套圆领的套头卫衣,穿着牛仔裤,再也不是那个一身黑色粗布衣的鬼姑。
我的眼睛不觉一时失神,她这个装扮还真有几分和邹欣然相像。
顺着鬼姑指的方向,我们看到那棵大树,明明和我依依进来的时候看到树上没有邹欣然的影子,现在欣然的身体怎么还在这?
鬼姑说:“你们进阴间还真的以为是身体进去?除了少数的鬼家人可以进去外,其余的人要起进阴间必须是魂离体。”
鬼姑说完看我一眼,我不知道她看我是什么意思,不过在她的目光中我看到惊奇,她的眼睛直往我的宝剑上看。
呼唤了许久,邹欣然才睁开眼睛。
“依依姐姐。”
邹欣然第一句喊的是依依,依依冲她重重的点点头,邹欣然苦笑着才看到我和鬼姑,我简单介绍一下情况,迅速往外走。
我们几人穿过三界之地后来到雾迷途,出来时眼前的阵势让我很是震惊。
雾迷途外的的青松林旁,几辆坦克跃跃欲试,许多核枪实弹的战士正在集结,我带着三位美女一出现,反倒让在场的人吃了一惊,也许我们是第一拔能够平安归来的人。
向久梅看到我扑过来,上下打量我好一阵。
“你怎么出来了?”向久梅着急的话说的我不知所措。
“阎王不要我,所以我出来了,怎么?你想干什么?这阵势真够吓人的。”我看了一眼近百人的士兵队伍和这几辆坦克。
“我争取到上面的同意,把沈阳军区的战士调来一些,如果你再晚十分钟出来,我们会杀进去救人。”向久梅很认真的说道。
我相信她说的话,原来向久梅为了救我们,居然动用了部队。
“好了,现在没事了,让他们先撤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出现什么江洋大盗呢。”我轻轻搂了一下向久梅说。
向久梅一把推开我,回过头去解散部队,这时邱老爷子走过来,我知道他还在等消息,不过他的消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那些想挖野参发财的人,都被那个红毛怪化成了齑粉。
听我说完,邱老爷子沉默许久,最后决定带着剩下的村民择地而居,离开这三界之地。
现在易天居热闹起来,可以说是美女云集,依依,邹欣然,孙离,鬼姑,几位美女里里外外忙活,我感觉我的易天居不火都难。
我问邹欣然怎么到了三界之地那里,邹欣然告诉我,她来过几次易天居,只是我没在家,她接到同学的电话,说要写论文,搜集素材,于是邹欣然助人为乐的主动陪着那个同学去找素材,那个同学的家就是邱家寨的,一次偶然回家得知青松林的情况,才约了几个同学去调查,这一调查,除了邹欣然活命外,其它人都死了。
邹欣然之所以活着,还是因为她本是鬼族人,鬼族人在阴间还是倍受尊敬的。
知道这一切我心里很难受,这些大学生花一般的年绩便遭如此横事,真是天炉英才,所以少一些好奇心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又问鬼姑什么时候去聚魂阵,鬼姑说还是要先找找那位圣女,如果找到圣女聚魂阵可破,实在找不到,再说。
虎子看到这么多美女显然有些眼睛不够用,一会和这个说几句,一会和那个说几句,张纬除了照顾孩子基本不出屋,虎子天天负责把饭送进去。
我发动了所有的朋友帮我打听圣女的下落,不过十天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天刚开门,有个女人登门。
这时依依邹欣然鬼姑他们还没起来,更别说虎子,虎子昨天晚上和三位美女打麻将打的很晚,估计一时半会也起不来,就连孙离都没来,这人来的够早的。
女人进屋便伏在沙发上哭起来,她哭着说:“大师,我叫钱红,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她说完我倒笑了,来这里找我的哪个不是请我帮忙,现在我老人家可是有身份的人,连鬼族都请我帮忙,阎王都给我几分薄面,你这又是什么事呢?
钱红掏出一捆钱来,“大师,都知道您能招魂,如果能把我丈夫的魂招回来,我可以另出五十万。”
说实在话,对于钱我从来没赚够过。
“你丈夫什么时候去世的?”我用指甲轻轻滑过这捆有五万左右厚度钱的一侧,漫不经心的问。
“我丈夫是河润集团董事长,前天突然暴毙而亡,临走什么话都没留,我想问问他存在银行的存折都放在哪。”
我一听来了精神,原来是面前这个钱红居然是河润集团董事长柳河润的夫人,河润集团在沈阳来说可谓家喻户晓,集团的生意遍及钢材,煤碳,运输,餐饮,娱乐等许多方面,现在集团风头正进,柳河润怎么暴毙而亡了呢?
“柳董事长是哪天去世的?”我问。
“三天前。”钱红说。
“喔,有什么征兆没有?”我问。
“有,看这个。”钱红说着拿出一部手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一会,屏幕上出现一行信息。
“大师,我怀疑就是这条信息把我丈夫害死的。”钱红接着说。
我用眼睛一扫信息,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