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恶梦(1/1)

我一翻身,手好像打到什么东西上,按理说我的床足够大,是什么东西?我闭着眼睛用手一摸,顿时一阵凉意传上心头,是木头。

我的床上怎么会出现木头?

我一下坐起来,接着我的头撞到什么东西上,‘哎哟’一声,我又跌倒在床上,我的睡意全无,我用手顺着床檐一摸,一阵冰凉的寒意刺进我的脑中,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这四周……我发现我的床上面四周加了四块板,头顶也加了一块,我被一口棺材扣在了床上。

“张纬,张纬……依依,依依……”

我大声叫着,可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一摸枕头下的宝剑和百宝袋,它们都在,我略放下心来,这是我多年的习惯,这种‘枕戈待旦’,如今派主用场。

我拿起一张火符点燃,借着火光我确定,这就是我的床,不过外面被罩上了一个木头箱,如棺材一样,想起棺材,我想起在松花江边那口差点扣着我的棺材,我用力的开始往上推这箱顶,如果是普通的棺材,凭我的力气肯定能把它掀开。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这木盖掀开,难道上面钉了钉子?我用手轻轻敲击着顶盖,顶盖传来的是闷沉的声响,不好,我不会连床一起被人火埋了吧,有了这种想法,我开始冒汗,我赶紧熄灭火符,这里空间不大,再烧下去氧气会迅速耗掉,我会被闷死。

我用剑四处敲击着,四周传来都是沉闷的声响,我有些灰心,我怎么会扣到这个东西下面竟然浑然不知?

我感觉到热,汗水从全身的各处汇集往下流,我的呼吸也有些困难,这里的空气已经支撑不了太久,我得想办法。

我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我的床还有‘暗道’,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暗道’,这张床是我后打的,现在正常的床都是两只箱子拼在一起的,不过刚来易天居时舍不得花钱,把几口大柜拆了打了张床,不过没有箱子,四个腿其实是四个木墩子,这四个木墩子堆着的一堆圆木钜的,所以我的床只是一块大木板而已,四个木墩子你不要趴在床下看,根本看不出来,加上我的铺盖厚,所以睡觉还是蛮舒服的。

想到这我连忙半蹲着身体,用手一拉,四面的床铺都被这个厚重的木头箱子压住,我拿起宝剑顺着一而的木板用力一划,厚厚的被子在黑暗中被划开,我摸到了床板,用这个方法把裤袜掀到一侧,然后用力一按床板中间的木板“咔嚓”一声,中间的木板断掉,我顺着中间的洞爬到床下,顿时刺眼的光从四面的床底向我射来。

我拉过衣服又把必备的东西从床上拉下来。

我站在床前傻在这里,只见我的床上扣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我屋里一片狼藉,我连忙穿好衣服来到外面,结果外面也和我屋里一样。

我大声喊着张纬和依依,可没有人回答我。

敲了敲依依房间的门,里面没有动静,我用力推开门,里面和我屋里一样,床上的被子很乱。满屋的摆设也扔了一地。

来到外面,桌椅墙画全部被砸,只有一件东西是还保持原样,就是那张桌子,那张饭店闹鬼的桌子。

看着破碎的鱼缺及地上已经死去的鱼,我攥紧了拳头,是谁?到底是谁?

我靠着桌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把我的家砸成这样,我拿起手机给向久梅打过去,奇怪,向久梅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我有些恍惚的来到外面的街上,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易天居附近的店铺都关着门,这是怎么了?

我想到今天应该是程昱结婚,我迅速赶往程家,路上没车,我一路小跑,这段路走了无数次,来到程家后程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房前挂着的灯笼好像在告诉我,我没有记错,今天是程昱结婚。

我跑到后院,边跑边喊着程昱和依依的名字,偌大个院子一个人都没有。这些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我靠在门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这时门外进来几个人,是齐锋,这小子和昨天我碰到他时一样,后面跟着茅山二圣一伙人,只是他们的手上都沾满血。

“你们把依依怎么了?”

听到我问,齐锋一扬头,然后一招手,这伙人进了后堂,我跟着他们进了后面,一到后面的院子我傻了眼,后面的院子里立着许金五六米的木杆子,每根木杆子上都挂着一个人,依依正在其中,此刻的依依双手被背挎在木杆上,满脸的血顺着脸不住的往下滴……

我看到了蒋经,看到了孙离,看到了张纬,看到了程昱……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拔出宝剑跳了过去,茅山二圣手中的两把宝剑与我缠斗在一起,随着‘叮叮当当’的兵器交撞声,我看到齐锋走到依依那棵木桩下,正拿着打火机点依依的裤角,眼见着依依的身上着了火,现在我却分身乏术自己被茅山二圣死死的缠住,我不顾着身上中了茅山二圣的剑直接朝依依的方向跑过去:“住手!”

我大喊一声,忽地一下,我从床上坐起来,眼前的一切依旧,刚刚是我做的梦吗?我揉了揉脑袋,为什么这梦这么真实?我站起身用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

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六点,也该起床了,还没等我走到门口喊依依,我发现门口有一只破碎布袋,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到门槛下有一只破损的布袋,我忽的想起来昨天晚上我睡觉前那个敲门声,这个布袋说明昨天晚上敲我门的根本不是人,应该是这布袋里面的东西,我睡觉时真的无意中灭了一只鬼?

来到依依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隐隐的传来依依梦呓般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依依醒眼惺忪的看我一眼,马上坐起来:“小凡,你怎么了?怎么满脸都是汗?”

“别提了,做了个噩梦”

我把梦中梦的情形和依依说一遍。

依依打了哈欠道:“没想到你对我二叔的婚事这么上心,连做梦都在想,你做这样的怪梦肯定与你最近的经历有关,没事的。”

依依安慰着我。

我坐在依依的床上,脸朝着门口,手里不住的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