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中国许多地方都有他们的聚点?”我问。
“当然。”说话的是秦峰。
“在中国许多有城市都有他们的人,而且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直接,敛财盗宝杀人,当然杀人都是靠一些旁门左道来完成,这也是他们可怕所在,许多地方传来消息,一些政府要员党政领导无缘无故的死亡,这些都与他们秘密活动分不开,我们的形势很严峻呐!”秦峰说。
“帮你们可以,不过打进他们内部我看还是行不通,他们都认识我,而且我在无形中也杀了他们不少的人,所以……”
“知道你杀了人,如果不是我们在暗中帮你解围,你认为你那小小的易天居能这样风风火火的开下去,不是我们三番五次的阻止日本人的破坏,你那易天居早就没了。”
秦峰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明白了。
我说怎么三番五次的与九菊一派为敌做对,把他们的人杀了一个又一个,而我却安然无事呢,原来是有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在罩着我。不说别的,就冲这,这忙我也得帮,还有,程昱死时告诉我依依被唐天正带走,弄不好已经被唐天正也就是井上无梅带回日本。
“你们需要我干什么?说吧。”
我下定决心帮他们,其实我想明白了,帮他们其实也在帮我自己,有他们帮忙,我的仇也好报一些,一举两得。
“白局长说了,我们原计划把他们直接‘留’在沈阳,如果这样也不会有第二部分计划,可我们的计划落空,就是因为这个井上无梅,本来我们这次有十足的把握把他抓住,结果还是让他跑了。
他们应该会回日本,所以,我们要进行第二部分计划,上日本。”
秦峰拿出根烟递给我,我表示自己不会,他笑了笑给白洪天一颗自己点起一颗,从他的手上熏黄的烟渍可以看出,秦峰的烟龄不小。
“小凡,今天这事先跟你说到这,你回去准备一下,咱们过几天就出发去日本,当然,所有的费用由我们出,你只需要带上必备的东西就行。”
听他们说话给人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他们口中的民族大义分不开。
我回到易天居时,蒋经和孙离张纬邹欣然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正给自己所有的人脉打电话想从警察局捞我,看我回来他们喜出望外。
邹欣然拉着我去吃涮锅说是给我压惊,好久没吃那东西了,想想挺想吃的。
吃饭时我并没有把白洪天交待我的事说出来,白洪天告诉我这是国家机密,死都要带到棺材里,熟轻熟重我心里有数。我只是说向久梅托关系给我弄出来的。
程昱老爷子的死还是让我很伤心,我现在就盼着早点去日本,找到井上无梅把程依依救回来,无论她还爱不爱我,我都要履行自己对程昱的承诺。
白洪天的通知没等到,倒是有人上门。
来者叫邱琳,她进门后很着急的拉着我跟她走,看她着急的表情没有恶意。
在路上,我了解到,这个美女叫邱琳,今年36岁,开了一家时尚造型室,专门为一些明星化妆或者跟进剧组化妆,她来找我其实是曾乐让她来的,一听曾乐我来了精神,一直想去她拍戏的地方探探班,不过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曾乐还一直惦记着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问她什么事,她说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到地方就明白了。
我跟着她一路来到沈北影视基地,刚下车,曾乐的助手小桃便迎过来,看她一脸惊慌不像她平时大大咧咧风格,我问她怎么回事。
小桃告诉我,曾乐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奇怪,除了小桃外不见任何人,此时曾乐离不开小桃但却不相信其它人,你也知道,这明星要不想见人怎么赚钱?再说,现在正是拍戏的关键时期,不拍赔偿制作方也可以,不过,往后再想接本子就难了。
听小桃的话言语模糊,我更疑惑起来,上次在蒋经婚礼上,曾乐的气色各方面都非常好,怎么这几日不见突然病了呢?
我问她曾乐在哪?小桃告诉我在后面休息室。
小桃让邱琳告诉导演一声,今天晚上曾乐就能好,我一听这也太信任我了吧,如果治不好呢?
小桃带我来到曾乐的休息室,小桃敲了敲门。
“是小桃吗?别人我不想见。”
里面曾乐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我向小桃使个眼色叫她开门进去。
我跟着小桃进了屋,一进屋,我就感觉到有些异样,这曾乐的屋里摆了许多布娃娃,我眉头一皱,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些娃娃放的哪都有,整个房间显得凌乱不堪。
“曾乐”
看到曾乐披散着头发,也不知道是真发还是假发,整个脸都掩埋在头发里,屋里有一种香香的味道。
听到我的声音,曾乐抬起头,她的脸上挂着泪痕。
“易小凡?”
很荣幸曾乐记起我,我来到曾乐身边,曾乐说了句易小凡后又把头低下,她的眼前摆放着一只芭比娃娃,娃娃绿幽幽的眼睛也看着曾乐。
这娃娃有问题,我伸手去抓娃娃,曾乐一把把娃娃抱到怀里大声嚷嚷着,“这是我的孩子,你们谁也别想动,想都别想。”
“小桃,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曾乐。”
听了我的话,小桃向我点下头然后又很不安的看一眼曾乐,扭头转身出去。
“曾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曾乐没有回答我,屋里好像我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轻轻的走过去,刚走两步,突然听到嘀嘀的吟唱声,是曾乐,她在唱歌?
“寂寞时光空余恨,风华绝代叹今生,我心愁怨无人诉,醉把明朝度浅秋。”
我停下脚步,曾乐的歌声余音绕梁般一遍遍传来,房间内所有的布娃娃都动起来,摇着脑袋跟着曾乐一起哼唱起歌词,这音乐好像有某种魔力般让我痴迷,我不知不觉的也跟着吟唱起来,正在我沉浸音乐中不能自拔时,我的眉头突然一凉,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从头顶上醍醐灌顶般席卷而下,我醒过神来。
我从音乐中醒过神来,当我再看那些娃娃时,它们依旧待在原来的位置。
“曾乐,你醒醒。”我用手推了一下曾乐。
我知道曾乐的病症所在,她一直沉浸在这种怪诡的音乐中不能自拔。
曾乐没有回答我,还是低着头,怀中紧紧的抱着那只芭比娃娃晃着身体,好像在哄怀中的娃娃睡觉。
我迅速念起金光神咒,只见周围所有布娃娃的头顶上都飘起一团黑雾,然后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人的模样,只是没有头,一个没有头的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紧接着曾乐手中的娃娃也飘起一团黑雾,变成头的模样与黑影汇合。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曾乐的口中传出后,曾乐一下扑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