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不甘的看着依依那张绝情的脸,这是我曾经深爱的依依吗?我怎么感觉她那么的陌生,我站起身冲到依依身前,一把抱住她,依依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我的头上。
依依决绝的站起身,我一下坐在地上,她把门打开,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依依……”
“易小凡,你走吧。”依依脸一侧看向别处。
我走出门口,唐天正正在门口外面,见我出来唐天正的嘴角往上一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小凡,你不多待一会吗?”
程昱走过来问我。
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摇摇头告辞。
坐着车,看着外面的行人喜笑颜开,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依旧如故,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哥们,怎么了?失恋了?屁大点事,至于吗?找几个朋友买个醉,明天太阳依旧升起。”
看我情绪低沉,司机师傅很和时宜的劝我。
酒是再也喝不下了,现在想想在老毛家喝酒差点没喝死。
“喝酒就算了,现在伤心喝酒伤胃。”
“呵呵,你还挺有意思,女朋友漂亮吧,这漂亮的女人最让人头疼,你天天陪着她吧,她说你不赚钱,你出去赚钱吧,她又说你不陪她,唉,什么时候也摸不准她们的脉。”
司机师傅五十多岁的年绩,一口地道的东北话。
我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靠在坐椅上。
“唉,小伙子,你去过‘情迷维纳斯’吗?”
司机师傅问我。
“情迷维纳斯?那是什么地方?”
“好地方呐!我们男人都想去的地方,那里的美女如云,看你这么消沉不妨去那里耍耍。”
“算了,回家吧,我头有些疼,回家。”
回到易天居,我虚脱般的躺在床上,脑袋一阵天眩地转,房顶像张大铺盖向我压下来,我喘不上气又翻不过身,胸口恶心难受四肢无力,这种感觉折腾着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没有起床,我病了,可能是酒喝的太多现在才上头,我浑身发冷盖着几床被子还瑟瑟发抖。
邹欣然发现我没出屋,很是奇怪,敲门后进了我的房间,看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才知道我生病了。
其实我没病,只是不想起来,不想见人。
三天后我是被蒋经叫起来的,蒋经之所以能叫起来我,是因为他告诉我,程家的拍卖会又开拍了,我听到这消息心思根本没有动,她家的任何事已经与我无关。
不过蒋经接着告诉我,这次拍卖会上会有只紫金玉葫芦出现,而这面紫金玉葫芦日本人非常想得到,蒋经说他看不出紫金玉葫芦有什么问题,所以找我去看看。
什么紫金玉葫芦?我的‘宝贝’都丢了,我才不管什么无价之宝紫金玉葫芦?不过到日本人对这东西也很感觉兴趣我心里倒是一动。
蒋经接着告诉我,明天开拍的人不是程昱也不是程依依,而是一个叫唐天正的人,听到这里,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唐天正。
依依居然会让唐天正开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依依已经充分信任这个家伙,我再怎么伤心流泪痛苦绝望寻死觅活都不会挽回依依的心。
“那什么玉葫芦很名贵吗?”
见我感兴趣,蒋经从邹欣然手中接过碗面条,递给我,意思让我边吃边吃他说。
我接过面条,这面条是细的,里面斡着两个荷包蛋。
“这紫金玉葫芦是清朝的,葫芦本身是金镶玉,最主要的是葫芦上的东西非常奇怪,一面是一段梵文,另一面是一幅山水画,我听朋友说,这葫芦藏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把最后一点汤咽下去后问。
“据说,这秘密和日本人有关,我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反正听道上的兄弟说,日本人对这东西是志在必得。”
梵文?日本人?关系?
有点意思。
蒋经看我感兴趣马上拉起我就走,“快点吧,易兄,再晚了,热闹就瞧不上了。”
“热闹?”
“什么意思?”
“据说……唉,你就走吧,到那就知道了,我保你不白去。”
“我和依依已经……”
“知道知道,咱们是办正事,管她干什么?葫芦宝贝要紧。”
蒋经不容分说的把我拉上车,坐上车后我有些后悔,程依依说不想见我,现在又要见面,我有心下车,蒋经看出我的心思,在我耳边说:“一会完事后,我带你到‘情迷维纳斯’转转,那里中国妞洋妞都有,随你挑,我这是结婚了,不过,为了兄弟,今天我请你。”
我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好陪着蒋经再次来到程家。
等我们到程家时,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正常来说,如果不是拍卖会开始就进场晚到的人是不允许进场的,但蒋经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程昱见到我眼中明显露出惊喜之色,我也打起精神,我不能让依依看到我这幅狼狈样,更不能让那个唐天正小瞧。
我正正衣领随着程昱进入拍卖场。
一进场,我的眼光不由得被程依依吸引,其实有些时候挺怪的,你越不愿见的人,总会经常出现在你眼前,此刻依依不想见我,我其实也不想见她,不过她的一席粉色套装还是吸引我的注意。
我看她一眼后把眼神拉回到台上的物品上。
现在是最后一轮,而台上的一具礼盒外面立着一只巴掌大的金葫芦,金光灿灿。而那个唐天正正笑容灿烂的站在葫芦前面,一幅东道主的样子,我心里实在不得劲,真后悔来这里。
现场的人注意力都在葫芦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是后来的。
“我出一百万。”
我看到一个黑胖子正在叫价,这人原来我就见过,孙熊瞎子。
“一百五十万。”
顺着声音我看到角落里举着牌子的齐锋。
“三百万。”
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在场中响起,正是唐飞唐老爷子。此刻唐飞也看到了我,对我略一点头,连唐飞都来拍这扇子,这扇子真的那么宝贵吗?
离的太远,我根本看不清扇子上写的什么,如果我没和依依闹僵,我早就过去仔细端详,现在已物是人非了。
“五百万!”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