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佐娃转到特护病房后,其间有几个外国人来过,向久梅说那个戴绒帽的就是俄罗斯领事馆的参赞。
等一干人等都离开之后,我才走到库佐娃床前,库佐娃很是平静的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针筒在输液,一旁的显示器上显示着她的心跳和脉搏都正常。
向久梅从外面进来,来到我的身边,向我一使眼色,我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库佐娃又冲伊涅娃点点头后便跟着向久梅来到外面。
向久梅告诉我,她的同事已经调取了宾馆的监控录像,不过这录像看起来很是诡异,还是想让我去看一下。
我跟着向久梅又来到宾馆的保安部,此时保安部里一个胖乎乎的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见向久梅进来,很是客气的又是让座又是倒水,向久梅的几个同事见向久梅和我过来也站起身来,这几个人我都见过,和他们打过招呼后便坐到监控器前,此时的监控器已经切换到那间房门那里,时间定格在下午二点。
开始吧!
随着鼠标一点,监控器上的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过,一分钟左右,一个穿着宾馆服装的人推着一个车子来到门前,开始敲门,由于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所她这个动作显得很是奇怪,正常人敲门敲几下就好,她却两只手放在门上敲。
别人看她在敲门,我看到的则是她在画东西,监控不是很清晰,但她的动作明显告诉我,她在画东西,虽然我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不过库佐娃出事一定有她有关。
更离奇的镜头出现了,只见门打开后,这人拿起车上的东西往里面扔进去,接着连人带车也都进到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警察来救护车来把库佐娃抬走。
人呢?
在大家的惊恐中向久梅一下把监控视频关掉。
“小凡,你看这事……”
我决定再去一趟那个房间,那里肯定有我遗漏的东西,当我提出再去那个房间时,几个警察都直往后退,谁都不愿意陪我去,向久梅想陪我去被我拒绝,还是我自己去吧。
我叫向久梅在这等我,我离开保安部直接上楼,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宾馆楼道里的灯是暖色调的,当我再一次站在出事的房门口时,我突然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声,我没听错,这沉重的叹息声就是从眼前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心里一惊,倒退两步,我知道此刻他们正在在监控里盯着我,我不能在向久梅她们面前装怂,我看了监控一眼,口中快速念完九字护体真言“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接着伸手推开门一闪身进了屋。
进了屋之后,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恍惚。
屋里一片黑暗,我手按向灯的开关,开关找到了,可按下去灯却没亮,我心里不禁一颤,一张火符被我扔到空中,借着火符的光,我看到一个身着服务员服装的女人正面带怒气的看着我。
“你要多管闲事?”
她的声音不高但有些尖,听到之后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我白天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到她,此时她弯着腰手已经伸前面前的推车里,这手推车上面盖着布,下面鼓鼓囊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因为失去了龙魂,我对一些异邪之物的感知明显不如以前。
“被你害的人是我的朋友。”
“你朋友?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得死!”
我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不过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鬼气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这鬼气也太浓了,在我的火符的照射下,我如陷在一团鬼雾中分不清方向,耳边不时传来她冷森的笑声。
我嘴里一直在念着金光神咒,眼前的鬼气翻滚着后退随后又席卷而来接着再后退再上来,如此反复着,屋中已经刮起阵阵鬼风。
“没看出来你还会两下子,哼……”
顺着声音我抓出一张符扔过去,哪知我的符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在鬼雾中,一点声响都没有,顿时我有些头大,汗下来了。
我现在已经看不到她在哪,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好,我呼吸有些困难,我连忙找门,结果却发现我根本找不到门,怎么办?
小戚!
我想到小戚,可小戚此时却又沉默表示对我的回应。
我的身体有些抖,我不住的念起金光神咒,眼前的鬼气翻滚,很明显,这女人是千年鬼王,而千寻留给我的扇子却被我顺手放在家里,真是该死,怎么办?
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我想放弃,我真的拿对方没办法,而对方的鬼气却越来越浓……
我突然有一种超脱的感觉,这种感觉拉扯着我痛苦的神经带着我的灵魂慢慢脱离开我的身体,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摔倒在地上,样子和库佐娃一样。
我也变成这样了吗?
我的脑海中猛然划过一道闪电,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此刻我满身大汗的正站立在门口,而屋中的灯已经亮了,刚刚是怎么了?不像是过阴,那个女人呢,那个千年鬼王呢?我心有余悸的四处打量着屋中的一切,屋里的一切和白天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嗒、嗒、嗒……”
一阵水滴声从卫生间传来,对了,伊涅娃告诉我,她们是在洗澡时发生的事,我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来到卫生间门口,推开雕花的玻璃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没扭紧的水龙头在滴水,我顺手关上水龙头,
“你还是来了。”
一个女人突然站在我的身后,说不害怕纯属自我安慰,有个刚刚如梦魇般的经历,我的心已经变得很敏感。
我迅速回过头来,熟悉,非常熟悉,那个女人终于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身上没有鬼气,有的只是一丝淡淡的香水味,不过我能确定,她就是刚刚要杀了我的女人,我的手扶着墙,喘着粗气看着她。
“模样还挺俊,这要是死了,还真挺可惜。”
女人白晳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神情,好像我的命就掌握在她的手里一样。
“你是谁?”
我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我是白眉,我的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但从今天你要记得,我将是你人生的梦魇,我将跟着你一辈子。”
“为什么?我得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