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信你了……”有个老大娘向我点点头。
“相信你……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一个老大爷冲我竖起大拇指。
“厉害……”
“……”
眼前的人们马上变了口气。
善良的人们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看司机没事对我也换了眼光,司机没事了,一切都好办了。
“是你救了我?”
黑大个回过身来看着我。云松子和赵敏一看我的危险已经解除,便招呼大家上车,外面实在很冷。
“当然,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东西害死了。”
听我说完,黑大个的脸更黑了,他若有心事的看了我一眼。
“你真会这手活?”
我明白他的意思,一拍胸膛。
“当然。”
“太好了,我终于有救了,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说着黑大个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使劲的摇晃起来,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有事说事,我还要赶回昆仑山呢。”
“喔,好说,好说,我们上车说。”
黑大个拉着我上了车,我的待遇明显提高,黑大个让我坐在他的旁边,这里原来没有人,正好他和我说事。
当车子再次向前行驶后,车里恢复了原来有状态,睡觉的睡觉听歌的听歌一派祥和……
“我叫程三,因为我长的黑,大家都管我叫黑哥,我在这条路上跑了几个月了,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一周每天开车我就感觉这浑身没劲,开始我以为是累的,这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知这几天,我总感觉我的眼睛发花,看着没?今天还是出事了。”
程三紧紧盯着前面的道路,嘴里却和我说起他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这事事出有因?之前你有预感?”
我顺着他的话问一句。
“当然,不瞒你说,我最近总也见鬼。”
说完这句话,程王明显紧张的看一眼后视镜里的我。
“怎么说?”
“我总感觉在这一路之上有人在跟着我,如果没有车上的人,我才不敢自己开车上路呢,其实说句心里话,我的老婆就是在路上被人撞了,结果当时路过的人没能及时把她送到医院,现在已经是植物人。”
我感觉程三说话的逻辑不是很顺,有用没用的都说,我耐着性子听着,看看时间离到昆仑山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人呢,还是被命运捉弄,为了给媳妇看病,这不,我又开上车赚钱,哎,这事……”
程三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你接着说。”
我抽出一根烟,看了封闭很好的车子,拿起烟在鼻子前闻了闻又塞了回去。
“不说我媳妇了,也是个苦命人。还是说我吧,我这几天不总感觉有人跟着我吗?可我却一直没有看到人,今天如果不是碰到你,我真死在这了,我真得感谢你。不过我还是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我。”说着程三难受般扭动下身体。
“这倒不必,世间人管世间事。”我把手轻轻放在程三的后背上,口中不断念起清心咒。
在这漆黑的夜里天天开车,精神肯定一直紧绷着,稍有闪失这一车人的命可就没了,再加上这车上的人几乎都在睡觉,这种状态很容易影响到司机。是因为眼花也好是因为疲惫也罢如果碰到奇怪的事也正常不过。
但今天从程三身上驱出的那只鬼来看,这事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我决定帮他。
程三这时精神很集中,一个小时的车程马上就走完了,昆仑山到了。
此时已经是早晨,一夜的行程大家都很累。
我没有下车,不是我不想下车,而是程三苦苦哀求我让我去他家看看,还往我手里塞了厚厚的一叠钱。
云松子和赵敏说回去复命,我把七阴尸菌交给他们,让他们务必要先把依依的病治好,云松子满口应承下来,他们知道程三这事我是要管了,也没勉强我,叮嘱我小心后便先回昆仑山。
程三带我先去吃饭,当然尽他所能的请我吃些好的,吃完饭后又找个澡堂子好好洗了洗,还别说这些天身体渐瘦,可身上的汗泥不少,等清清爽爽的洗完澡后,我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等我醒来时程三已经在门口侯着了,这有人伺候的感觉——爽。
到程三家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多。
程三的家很普通,一进门,一股医院来苏水的味道,程三略带歉意的说,“没办法,因为没钱只能把她放家里,放在家里还要保证卫生,所以这屋子弄的和医院一个味。”
程三为救自己媳妇而开夜车的行为深深感动了我,在他身上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否则我不会来他家,我真想帮他。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确切点说是一个美女,虽然面无血色没有知觉,可这女人长的的确漂亮,这跟长的如同黑塔的程三站在一起,有点鲜花插在那啥上的味道。
“嫂子这样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原来我是开大货的,说实话为了钱很少在家陪她,自从她出了车祸,我便把货车卖了救回她半条命,医生说,她这病康复的希望很渺茫,不过只要有一分的希望,我必须付出百分的努力。”
程三坐到床边上拿起妻子的手揉捏起来。
“媳妇,你快好起来吧,你快好起来吧,我带你去爬昆仑山,去看雪景……”
程三的感情随着眼泪释放出来。
我受感染一般有些皱眉。
突然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在那床头的窗台上,摆放着一只精美的褐色手饰盒,盒子上有丝难以查觉的白色气体,凝神细视之下,我发现问题所在。
“程哥,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只手饰盒,程三听见我面色凝重,放下妻子的手冲我点下头好像想问我什么,可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的关上门到了外间客厅。
“你自己出来,还是让我‘请’你出来。”等程三离开后,我一声断喝,手中已经抓起一张‘镇鬼符’,那手饰盒外面的白色气体越来越浓,最后幻化成一个人形模样,一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这么久,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这男人说话很柔,柔的让你的骨头发酥。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横眉冷对的问道。
“当然是钱,喔,还有……这女人长的真是不错,我只是替他老公安慰她而已……”
这男人奇怪的语气让我反胃。
“住口!真是不知廉耻。”我有些激动的说道。
“哟,还生气了,值得吗?”
我越听他的声音越感觉他像妓院里的大茶壶。
“谁给你钱让你缠上她的?”
他上下打量我一阵,“还不是你的同门中人。”
“什么?你是说给你钱的是昆仑派的人?”
我现在穿的是云松子离行前给我的外罩,我的外衣在进龙脉后破碎的不成样子,没想到这衣服竟成了眼前男子识认我的标记。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