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缓缓开启,可我的心也随着火车开始颤动起来,手中的两块檀香八卦图好像有某种吸引力一样,牢牢的吸引住我的眼神。
我不知道齐菲她们是否下了车还是依然在这趟火车上,我是没有心思去找他们。
这两块八卦图不由自主的往一块拼合,我努力的控制着,却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住想要拼合在一起的八卦图,两块东西终于拼合在一起,屋中打了一道立闪,我惊奇的看了一眼四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我多虑了?
我把八卦图放在桌上,现在已经是晚上,整理好床铺睡觉。
在车上睡觉,让人感觉很不踏实。
第二天下午终于到了兰州,因为中转还有几个小时,于是我到火车站附近转转,兰州的面是一绝,于是打听来到一家牛肉面馆,嚯!还别说,这里生意真不错,简单吃了口面顿时感觉自己已经入乡随俗,我咂着嘴往火车站方向走,走着走着感觉有些不对,身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我猛一回头,后面却没有人,是我多疑?
我晕。
来到兰州,怎么还有这种感觉,我快步往火车站走去……
当我坐开往格尔木的火车后,车上的人明显少起来,我依然找到我订的软卧,这间软卧也只有我一个人,想着自己就快到昆仑山了,心里着实有些激动。
车到格尔木下车,买了些必需要品,与当地的黑车司机经过砍价讨价还价,最终花了五十块钱前往昆仑山,这黑车真不能坐,把我的肠子都颤碎了,差不多一小时左右来到昆仑山脚下。
当我仰望昆仑山口时却发现,自己离目的地还有很远,剩下的路就靠一双腿了,想着一步步顺着山路上山。
左腿有些酸疼,抬头看一眼蜿蜒向上的石路,两侧高大茂密的松树让人感觉到窒息,我抹一下汗水喝口水接着往山上走。
来到山门前,眼前出现了“昆仑山风景区”的字样,我心里犯起踌躇,我是按着灵珠子道长信上的地址上来的,怎么走到风景区了?
一扇很长的伸缩门横在眼前,旁边还有间小房,小房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收费处”,昆仑山原来是这样,那灵珠子道长会不会是这个管理区的区长?现在已近傍晚,我来到收费处这,用手敲敲窗。
“有人吗?”
这时玻璃窗马上打开了,里面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吃着馍馍,看我一眼,含糊不清的说道:“现在已经关门,旅游请明天。”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我赶紧上前一把挡住。
“我说小……大姐,我好容易上来的,你让我现在下去上哪住去?我可是从外地来的。”
听出我的口音,眼前的女人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用手一指我身后说:“顺着路往回走二里,那里有宾馆。”
“不,我来不是为了住宾馆,我是找人来的,我是你们的贵客。”
“贵客?你是谁?”
“我……”
是呀,我是谁,我说出名字她也不可能认识我,贵客只是我对自己的想法,我脸色有些发红。
“我……我想找灵珠子道长,我是她的朋友。”
我略些犹豫的说出灵珠子道长的名字。
“小兄弟,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我们这里是风景区,里面虽然有几处道冠,可根本没什么道长,有的也是泥塑的,快点回去吧,要来明天请早。”
女人又要把玻璃窗关上。
“慢……”
我又伸手挡住玻璃窗。
“我真有急事,真的。”
“一万块,你要非要进去掏一万块,还不开发票。”面前的女人狮子大开口般向我说道,脸上还带着一幅不耐烦的神情。
“一万块?好,给你。”
女人根本没想到我真能掏一万块钱晚上上山,所以见我掏出钱来还是明显吃了一惊,不过她熟练的接过钱去一按钮,伸缩门打开只能容一个人进去的空,我便侧身而入……
“这人真是,大晚上的游景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反正他给钱了,就让他上去吧,是死是活和咱们也没有关系……”
“那是,对了,你孩子的成绩最近怎么样?……”
当我进门后,身后传来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看来像我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人家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年头只要有钱,半夜游山玩水也是可能的,想着我迈开大步朝山上走去。
这时的路比上来的路明显宽绰不少,都是一色的方砖铺成,虽然是夜晚,但景区里的灯还是延伸到目光所及的地方,顺着灯火我往山上走。
山上的空气越来越凉,也不知走了多久,还别说这昆仑山真大,我有些走不动了,便来到一旁一座凉亭中休息,拿出带的东西勉强吃一口,眼前只有远远近近深深浅浅的黑影轮廓根本看不出哪里是庙,要在这么一座山中找灵珠子道长可真是大海摸针一般的难。
吃完东西接着往上走,山路虽然还是用方砖铺的可明显窄了不少,凭着记忆中灵珠子道长给我画的线路途一路而上,路两边的树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小,现在都只是胳膊粗细,已经没有刚进门时那些高大成荫的树木,人工建的休息区倒是有几处,不过极目远眺却没有一点宝刹灵地的影子,难道我走错了?
心中虽然迟疑但脚步却没有停歇,这路是越来越难走了,弯路越来越多,有时不小心会被路边的树枝刮伤脸,我有些郁闷,本来兴致勃勃的来见多年未见的父亲,这点兴致都被路边树枝给我刮没了。
终于我走到路灯的尽头,远处只有一片黑茫,脚下已经没有路了,我往回望去来的路已经陷入一片黑暗,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景区的灯光也关了,再想回去都很困难,来的时候有几处道路很险,一面净是悬崖,这要摸黑回去可真要多加小心。
在我心里我是真不愿意回去,不过前途无路只有一片荒芜的山岭,是去是留这问题一直缠扰着我,我的汗已经风干,头脑很清醒。
不能回去,我还要往前走走,我打定主意,拉扯着眼前的小树向上攀去,脚下一会软一会硬,我的心也跟着呼悠着提了起来。
“站住!”一声冷喝惊出我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