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眼前这个女子想阻止我,但也没说什么。
“当然,否则大半夜的我进你屋干嘛?我承认你长的漂亮,不过我还没到你口中色狼的那个境界,记住,姑娘,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你自己认为那样的。”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我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女子脸一红。
“我只是……只是……你真的听到救命声?”
女子尴尬的马上转移话题道。
“当然!”
女子又上下打量我一眼,可能是我人畜无害的样子取得了她的信任,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向我说出这间房子的事。
她叫金玲,这套房子是她姐姐的,她的姐姐叫金芳,姐姐在几年前突然间消失了,金玲为了找金芳这几年几乎走遍了沈城的大街小巷,可姐姐却如石沉大海般人间蒸发,金玲都快疯了,这几年寻找姐姐的同时,自己也在这站住了脚,在一个大型商场卖衣服,刚刚在电梯中相遇时是她刚下班回来。
“你姐姐在消失之前没有什么朋友吗?”
我问金玲。
“有,不过我一个都不认识,只知道姐姐有个男朋友,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不过姐姐一直对我和家里人隐瞒着对方的姓名,说是对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女朋友。”
“什么?对方是特么谁?还需要这么稳瞒自己的身份?你的家人也这样稀里糊涂的让你姐和人家好?”
我没有好气的说。
“我爸妈根本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不过我姐一门心思的喜欢那个男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为这事我爸还大病一场。”
金玲现在已经相信我。
“那后来呢?难道你那个未来的姐夫你没见过吗?”
“见过,只见过一面,只不过是在我老家的车站送我姐时见过一面,不过他当时穿戴的很多,脸上戴着大口罩,只露两只眼睛,所以他什么模样我也不清楚。”
听完金玲的话,看到她的神情不像说慌的样子。
“你在这间屋住了这么久,一点怪声都没听到?”
金玲没见过那个男的,也就相当于她根本就没有再找到她姐姐的线索,我把话题转移到这间屋子上来。
“有,有时候睡着睡着觉就感觉有人喊我的名字,不过,有时候感觉是我自己的幻听,因为这间屋子里除了我,根本就没有别人。……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我不仅睡觉时能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还时常能听到有人喊‘救命’,可是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我还以为是隔壁的声音呢,所以也没太在意。”
金玲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如果你相信我,我也许会把你找出你房间里不一样的东西。”
我目光闪烁的看着她,她深思一下马上向我点点头。
我站起身,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看了下,咽了一下口水来到
金玲有些紧张,又看了一眼自己住的那间屋子,怯生生的说,“我,我有些害怕。不会真是那里有问题吧。”
她现在的举动很难让我想象她踩我时那股张扬的气场,现在我感受到的是她的害怕,紧张,还有一点忧伤。
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不过看她楚楚可怜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早已经把她踩我那脚忘得干净。
“在这等我。”我的手本想拍一下金玲的肩膀安慰一下她,结果看她的穿着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又放下来。
我迅速念了遍护体真言,大步朝那个卧室走过去。
卧室也没有开灯,当我打开灯后才发现,有丝奇怪的气息从这房间里传出来,可进屋间后却什么都没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也出现金玲那样的幻听?
我仔细打量着这着卧房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床头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上,在卧房挂油画还是很少见的,这一奇怪的现象吸引了我。
我把油画摘下来放到一边,后面只是雪白的墙壁而已,没有其它,我有些失望,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有些灰的心的用手一拄墙。
咦!
墙怎么这么空?
当我的手按在墙上的时候,我发觉墙后面不对劲,正常的墙体应该很厚才对,这面墙又是这间房的承重墙,怎么有些空。
我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墙壁,不对,这墙绝对有问题。
此时金玲站在门口看着我做着一切。
“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快了,对了,这墙我要拆了,你看行吗?”我敲击墙壁的声音开始变大起来。
“可以,不过我要把东西先收拾一下。”
我退后几步,等着金铃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我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肩膀一撞,‘哗啦’一声,墙居然被我撞出个大洞,随着我的撞击墙皮砖块掉了一地,我没有时间关心这些,因为在我撞破墙壁后,一股恶臭的味道已经传进我的鼻子。
我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开始整理面前零乱的碎砖屑,终于在被我撞破的墙里面露出一面泥墙,对是泥墙,不过这泥墙上堆砌着一个人,确切点说,是一个被分了尸之后的人。
我胃里一阵翻滚,金玲已经一捂嘴跑到卫生间开吐。
我仔细辨认着眼前的这些尸块,终于,我找到了这只尸体的头颅,这颗女人头正在我胸前不远,好像被栽到墙里一样,她的头上居然还戴着一串珠子。
很明显这珠子是她死后有人故意给她戴上的,目的只有一个,封魂。
“姐——”
金玲呕吐完又回到门口,当她清楚的看到我端详的这只头颅后一下扑倒在地,“姐——”,金玲的声音有些嘶哑。
“这是你姐?你确定?”
金玲痛哭着点点头。
“我姐的头顶小时候被我用刀划过,有一条不长头发的地方,还有,那只手,那只手我曾经用烟头不小心烫伤过,你看……”
顺着金玲的手指我看到这只头颅正中间还真有个白色不长头发的地方,下面那只白色的有些肿胀的手的手背上有一只类似烟头烫过的痕迹……
这人居然是金玲苦苦寻找的姐姐金芳!
我往后退几步,看着眼前神封在墙里的金芳,一种无可名状的愤怒涌上心头,是谁,是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把金芳支解后砌在墙里?居然还用串珠子把金芳的魂封住,真是歹毒至极!
封魂?我想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