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一方红手帕(1/1)

我连忙跑过去先扶起白霁,虽然她对我很是没有好感,但她是女人,这时候需要我这个男人帮她一把……

等白霁和周安醒过来,二人都虚弱的很,好像精力都被抽干一样,刚刚看似漫不经心的交锋实则耗费了两人几乎全部的精力。

白霁嘴唇发白用手一指船里的一只白色包袱,我拿过包袱,白霁费劲的从里面拿出只小白瓷瓶倒出两粒丹药自己吃一粒,让我把另一粒给周安。

我拿起药闻了闻,这药没有什么味道,走到周安身边扶他起身把药给他喂下去,他缓慢的点点头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休息。

天光慢慢放亮,眼前却起了雾,我发看见那个女子刚刚站立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手绢,我走过去捡起来这方手帕,一股淡淡的清香随之飘来。

手帕上绣着的东西引起我的注意,中间绣的是只牡丹,而在两侧的角上各绣一个字,冷,云。

那个女人叫冷云?还是云冷?我一直猜不透。

早上的空气很清新也很寒冷,我拿起浆开始划,却因为不会方法让船在河中直转圈,正当我累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听到岸上有人喊我。

“易哥,是你吗?我是张纬。”

听到张纬的喊声,我喜出望外。

我和张纬赶紧把周安和白霁送到医院,交完押金我和张纬回到易天居,剩下的活就是医生的,给周安和白霁打天点滴营养药也就OK,他们只是体力耗尽而已,正好让他们在医院休息几天。

回到易天居,我开始整理在‘死亡之路’那个老大身上搜来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白色药丹,一股香气弥漫开来,这就是‘还阳丹’,我第一次见,只是祖籍上有这药的记载,‘色白味苦有香气’但这东西是给死人吃的,死人吃完可以回来一段时间。

这东西不同于招魂,招魂是把没有入轮回的魂唤回阳间,而这东西是在人死后一定时间内服用,使人起死回生。

它可是难得的宝贝,我连忙收好。

又拿出那方手帕,除了那两个字像是名字外,我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易兄,你看我新得的一口宝剑,你看这剑……易兄,这手帕哪来的?”

蒋经嘻笑着拿着把新淘换来的青铜剑走过来,当他看到我手中的手帕时脸色明显大变,一把拿过手帕,眼泪掉了下来。

我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一脸狐疑的看着蒋经,蒋经的眉头拧成一个,脸也不住的抽搐,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蒋经吗?

看着蒋经突然的怪异,孙离也走过来,紧盯着蒋经。

“这手帕是我妹妹的,我妹妹叫蒋冷云。”

听蒋经说完,我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手帕居然是蒋经妹妹的,那河上出现的那个女人难道就是蒋经的妹妹,不可能,那女人身上的鬼气强烈,明明是一只千年的女鬼,怎么能是蒋经的妹妹呢?我只知道蒋经是没落的蒋家的大少,却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

蒋经一脸深沉,少有的拿过根烟吸了几口,看蒋经的样子孙离也没制止他抽烟。

我只好先听蒋经把话说完。

蒋冷云是五年前结婚那天跳河死的。

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那时蒋家家大业大,蒋经一天天除了吃饭泡妞就是结交一些能人异士学习盗墓知识,大家都劝他,凭他家的家业吃喝几辈子都吃不穷穿不尽,何必学这神神叨叨的本事。

可蒋经就是对盗墓非常感兴趣,谁说也不听。

蒋经只怕一个人,那就是蒋冷云,蒋冷云比蒋经小两岁,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蒋经就怕蒋冷云,五年前,蒋冷云经人介绍许给富商刘家,刘家的家势与蒋家差不多,可谓门当户对,这门亲事当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成为街头巷议的重要要话题。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本来一切事情顺风顺水的进行,蒋经家有个远房亲戚,叫邓洪,这小子一直非常喜欢蒋冷云,可自从蒋冷云和刘子铭的婚事定下来,这邓洪就睡不着觉了,想着自己梦寐以求的蒋冷云就要所嫁他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终于,在一时冲动之下,邓洪在蒋冷云结婚前的一个晚上闯进了蒋冷云的闺房,当然他刚进屋就被蒋冷云发现,蒋冷云破口大骂连打带哄的把邓洪赶出屋,蒋经的父亲蒋老爷子更是一气之下把邓洪赶回了家。

本来这件事就过去了,谁知刘子铭拿这事做起了文章,非说蒋冷云已经失身于人,自己不想娶,想退婚,这事放在平常百姓家也不叫个事,可当时的蒋家可是有头有脸的,被人这么说当然气不过,两家人便起了争执。

最后蒋冷云受不得别人的冷眼笑话,在全家人睡熟后跳了河……

蒋经自从这次事情之后一蹶不振,蒋老爷子更是一口气没上来,撒手人寰,那么大的家业不出两年被亲朋友好友东借西借已经成了空壳。

蒋经没想到的是,当年他非常热衷的盗墓竟成了他日后发财的手段,可谓世事弄人。

听蒋经说完,我便问他蒋冷云的墓在哪?我想去看看,蒋经告诉我,蒋冷云的尸体打捞上来便被埋在西岭上。

说走就走,我让蒋经带路,孙离非要跟着,于是我们三人直奔西岭蒋冷云的墓地。

到了西岭我才发现,要没有蒋经的带领根本找不到哪个是蒋冷云的墓,自从蒋家衰败以后,他家的祖坟差不多都让人给挖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蒋经盗别人墓的一种报应,这也可以理解成蒋家当时家大业大,前辈们一定有许多值钱的陪葬物,这是吸引盗贼的一个重要原因。

来在一处荒草堆边,蒋经一指,我看着荒草凄凄心中感叹人事无常,如果蒋家还没有败落,那么眼前将是另一番景象,不过,这一切对一个躺在里面的人来说,都一样。

蒋经面露为难的看着我,我示意他动手,今天不把这墓挖开看看,这手帕的秘密永远不知道。

蒋经流着眼泪开始挖,一会功夫便看到红漆的棺材。

蒋经将头扭到一边,我来到棺材旁,拿出糯米洒了一周,用力的将棺材盖挪开。

“蒋经,你快来看!”我回头喊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