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处理完这里的事抓紧回去,哪想到东南方的山上下来伙人,这伙人打着几支手电在夜里行动异常敏捷,眨着已经来到近前。
我和张丰赶紧熄灭了烟火。
“挖,一定要把东西找到。”
其中一个带头的指挥众人开始挖地。
他们挖的地方离小戚的家有一百米左右,离我们的车也只有一百多米,所以他们的举动被我们看到眼里,警车熄着灯,被笼罩在夜色里,他们并没看到我们。
“易大师,怎么办?现在走还是等等……”张丰低低的问我。
“等等看。”我盯着那群人说。
“刚刚怎么起雾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你没事吧。”张丰低声又说。
“没事,脏东西已经除了,以后这里再不会有东西出来害人。”我编个瞎话。
“那就好,那就好。”张丰缩回头很放心的样子。
只见那伙人挖了半天好像也没挖到什么东西,接着往警车这面来,他们到了那具尸体旁边,再往这面走就看到我们,不过他们的注意都放在那个尸体上。
只听有一个人喊:“大哥,八弟怎么死在这?”
“什么?这老八这是怎么搞的。”
这伙人中有人发现了小戚的坟,也发现了坟边那具尸体。
“大哥,会不会是这座。”
“不管是不是,宁可挖错也不能放过,挖。”
一声令下,众人七手八脚的开始挖。
“大哥,没有,这棺材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看还是上别处再找找吧。”
看他们挖小戚的墓我便提高警惕,这是些什么人,大半夜的在挖什么?
只听那个大哥说:“也不知道咱们飞公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大半夜的折腾咱们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找。”
“我听飞公子说,这东西不是咱们用,是给人家用,咱们听命就是?”其中一个人说。
‘飞公子?’难道是小戚口中的段宏飞,封鬼一派的第十八代传人?
我心中疑惑陡增,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嘘,小点声,这可是高度机秘,不想死的话,把这话咽到肚子里,让飞公子知道非得把你点天灯不可。”
那个自称大哥的说完,便没了动静,这些人又在这附近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一直往那面挖,没有来到路边,否则我和张丰一定会被发现。
最后也没看到这些人挖到什么,他们垂头丧气的拿着手电,架着那个被称作老八的人急急朝着东南方而去。
我打开车门想跟上去瞧瞧。
“易大师,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张丰的声音还是很低。
“开车回去,不用管我,放心,我没事。”我对张丰说。
“我,我害怕,你还是别去了,咱们一起回去吧。”
听着张丰颤抖的声音知道他是真害怕,没办法看着那伙人消失在东南方向一扭头又钻回车里。
“走吧,回家!”
我一拍张丰的肩膀,他发动汽车,在车上我给向久梅打个电话,把事情简单的说一了下。
现在知道封鬼一派重现江湖,不知又有多人无辜的人遭秧。
第二天,邮递员邓洪亮登门,我笑着问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雌雄鬼怪,他也笑着说,自己哪有那么背,什么怪事都让他碰到,他是来给我送快递的,他交给我一封信和一个包裹。
“易大师,我感觉你人好可交,今天我活不多,第一把东西给我送来,第二我想请你吃个饭,表达一下我的谢意。”
邓洪亮一脸诚恳。
我笑着说:“吃饭可以,不过我这好几口子人,也不能只请我吃让他们饿着。”
“易大师说笑了,我就是来请你们大家一起吃顿饭的。”说着冲孙离和张纬点头。
于是,我带着孙离张纬去赴宴,临走时我问在屋里躺着的蒋经吃什么,蒋经没好气的说‘随便’。
看来这一次受伤对蒋经影响挺大的,最起码这顿美味佳肴吃不到了。
吃完饭,我特意给蒋经要了一个水晶肘子和香辣蟹,我把东西端到蒋要面前时,他才眉飞色舞的高兴起来,一顿风卷残云。
送走邓洪亮,我拿过那个信封,信封封皮上写着:易大师亲启。
我打开那个信封,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这似曾相识的相水味我应该在哪里闻过。
‘易大师你好,上次很是报歉,您的朋友现在应该没事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在这给你赔礼了。
落款:静香。’
这是什么意思?给我道歉,我不需要,虽然你美的有些让我情难自禁。
看完之后,我把信直接扔到垃圾筒,又拿过那个大包裹,以为也是藤田静香一起邮过来的,刚想扔,包裹下面的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面写着:昆化山紫幽洞。
顿时我高兴起来,也不知道父亲在那过的怎么样,毕竟知道了父亲的消息,我高兴的迅速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件道袍,道袍上面放着一张纸。
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这是灵珠子道长给我写的回信,信上大致说我父亲一切安全,请家中不要挂念,并向我说出了十多年的一个秘密,父亲之所以被灵珠子收做弟子,是因为我的命格不满,尽管爷爷尽全力帮我,但还是不满。
这不满的命格会让我的人生有很大的起伏,第一,命犯桃花。第二,命时不长。
尤其第二点,我的命应该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为了给我续命,我的父亲在我很小时候离开家,奔赴昆仑山拜在灵珠子门下,这样的我生命才能够走到今天。
看完信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我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愧疚,我一直以来都认为父亲只顾自己修行得道,而完全把我这个儿子扔下不管。
原来父亲是为了我能活的更长些才不得不这么做,我真是混蛋。
我止住悲伤,看来近期要到昆仑山去看望一下我的父亲了。
我心情压抑,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楚在折磨着我,我离开易天居,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着满眼花花绿绿的人群和旁边林立的楼房,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存在的意义,自己存在的真正意义。
这种意义以前还可能是单纯的想给爷爷报仇,现在更是为了对得起父亲那无私的奉献无私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