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垚带着一群人来到我的面前,此时龙魂和冥灵都已经归位休息。
“易小凡,今天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哈哈,上次被我骗到,感觉很爽吧!哈哈……”钱垚一脸笑容,我用手把衣服前的口子挡住,我可是什么时候都非常注意形象的。
我并没有接他的话,他见我没说话,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样,我师兄鬼师祈隆布的局不错吧,我和我师说,光凭这几难根本难不住你,所以我镇守最后一关,看到没,今天你注定死在我的手里。哈哈:”
说着他收敛起笑容脸色变得冷峻起来,我静观其变的看着他如变色龙般变换着脸色。
“你,还想死一次,恐怕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我漫不经心的说,手里想掏烟才发现,烟可能刚刚和狼群拼斗的时候掉了。
钱垚看我满不在乎的样子,很生气,他冲着身后一群人说了一个字“出”,刹那间,他身后的人影已经“嗖嗖嗖”落在我的周围,挥着各自手里的家伙奔我而来,冥灵想出来帮忙我没让。
我倒想看看,我入了凝鬼气境在符咒的使用上有什么长进。
我后退一步躲开他们攻击的同时,口中快速念起金光神咒,此咒一出,我的身体泛出灿烂的金光,这群人影子手中的家伙碰到我的身上都被弹出很远,他们大惊失色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钱垚看来也很意外,他的嘴快速的念什么东西,头上渗出汗水,最后他的脑袋都摇晃起来。
眼前发愣的人群中,有两个人的头发瞬间变长,面目扭曲般狰狞起来,手指甲弯弯的迅速生长。
“厉鬼变。”
原来钱垚口中念的是厉鬼变的口诀。
这钱垚真不好对付,上次装死很可能是由于准备不足,才被蒋经叫来的人打个措手不急,如果当时有这么一个突变的厉鬼,多少人都得玩完。
看来他的控鬼术中厉鬼变已经修炼成形,虽然只有两只鬼突变,但足以杀死未进入凝气鬼境的我。
但是,我现在进入凝气鬼境,在我眼中眼前的这两只面目丑陋的厉鬼,不过如马戏团中的小丑,模样可爱是来逗我开心的。
我再次感受提升境界后给我带来全方位的变化。
两只厉鬼鬼叫着向我冲过来,我用手轻轻夹起一张“三阳镇鬼符”念了一声“起”,纸符在空中破碎开来,声音大如雷,而且还有巨大的回响。
两只厉鬼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这雷声震的七窍生烟,两缕青烟消散在眼前。
“啊!”钱垚喊了一声后调头就跑,又来这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忍不住发笑,等我追他的时候,剩下的人影又挡在我的身前,这时我唤出冥灵抵住其它人,而我朝着钱垚逃走的方向追去。
现在又出现了“死亡乐园”中的那一幕,只是现在这个镜头要短得多,我几步就追上钱垚,抬脚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
“我擦!”
钱垚狗啃屎的摔倒在地,一脸可怜的看着我,我冷哼一声,这还是想跟我演戏,我可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没有直接出手。
“冥灵”
听到我的呼喊,冥灵已来到我的身前,我一指地上倒着的钱垚,冥灵的眼睛发红,上去一嘴就把钱垚的脖子咬住,但没有直接咬死,看着钱垚的血一个劲往外流,冥灵似哭非哭的叫起来,这应该是冥灵最后一次掉眼泪。
钱垚在我面前绝气身亡,我迅速念起离魂咒,抽丝剥茧般把钱垚的魂剥离出来,由于钱垚刚死,魂还处于迷离状态,冥灵双眼通红一口吞下,然后木然的站在那。
我理解它的心情。
这里的一切结束,我也该回去,再不回去,我可真就回不去了。
我坐着休息,让冥灵四处探路。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坐着都睡了好几觉,冥灵终于带回线索,出口暂没找到,却在附近发现一个地方——忘川河。
在冥灵的指引下来到一处漂亮所在,远远就看到一匹白练般的瀑布挂在前面,飞流直下蔚为壮观,水声随着走近越来越大的闯进耳朵。
瀑布前有几只鸟飞过,一块人形巨石立在一侧,上写‘望川河’三个大字。
瀑布的左边是一片桃林,很像小时候我家北山的那片,我现在离瀑布只有三十米左右,此时水声潺潺,鸟语花香,那片桃林中有间草屋掩映其中。
我感叹一声,如果能在这如画的世外桃源中生活几天,简单是人生一大幸事。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歌谣,借着水音传出很远。
“与君同住望川河,往日情深似水深,昨天一别无处觅,今日盼来与君归……”
听到这歌谣我心头一惊,这是那个头上有彼岸花的齐雪在梦中唱的歌,怎么又会在这里响起?
我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在百鬼夜行时那个梦。
真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吸引我来到这里?当我顺着小径想走向那间草屋时却发现,我的周围出现了那墙看不见却实实在在存在的墙。
我又可以回上阳间,可眼前的草屋却有一种东西吸引着我,我说不清是什么,但这种感觉很强烈。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推向地狱之门的出口,可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间草屋,在离开这里的一瞬,我发现那间草屋中出来一个人,一个很眼熟的人,当我努力想看清时,我已经被无情的推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下来了。
可能是因为我死里逃生又能重见天日,又或者是因为那个人……
此时外面的天空月朗星稀,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我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贪禁的大口呼吸着空气,终于出来了,看见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和陌生。
我现在在哪?
我努力的寻找参照物,却发现,这里就是一处荒山,并且周围都是低低矮矮的坟头,这次地狱之门居然从这里打开。
“依依,我第一件事就想到依依,不知道她的病好了没有。”
我一身狼狈,顺着山上的小路往下走,走到一条公路的附近,现在也不知道是几点,我的手表已经停摆,手机也早已经没电。
好容易盼来了一辆车,却是夜间送粪的粪车,管不了那么多了,给了师傅一百块钱,就坐着“突突突”的粪车往回赶。
颠坡了二个多小时,才到城里。
我一闻,我这身上已经臭气熏天了,一看路标,离我的小店已经不远,干脆走回家吧,我这味,出租车也不愿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