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拿过签好的支票递给我,此时她脸上的红润退去,我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婷,怎么看怎么感觉此刻她是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的面前。
正当我拿着支票发愣时,李恒源又开口道:“怎么,还嫌少?兄弟,大路朝天,总会相见。”
我麻利的收好支票,看来我今天真是没白来,收获颇丰。
“李老板,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这事可关乎你的生死。”我心说,你不和我谈,等我把你妻子的冤魂招来和你谈,非得吓死你不可,所以和我谈还是对你有好处的。
听我这么一说,李恒源有一丝不奈烦的神浮在脸上,但还是冲小婷一招手。
小婷心领神会般关上门出去,在关门时,还冲我笑笑,弄得我莫明其妙,难道她看上我了?没准,谁让我这么帅气呢,我心里暗想。
“坐”
李恒源一指沙发,我挪下屁股坐的离他近些,他已经翘起二郎腿嘴里叼支雪茄还不时的哼着小曲,根本就没拿正眼瞧我。
“说吧,什么事,我很忙,时间宝贵。”‘啪’打火机的火苗吞噬着雪茄,一股很好闻的烟草味钻进我的鼻子,勾想我的烟瘾,一摸口袋,出门着急,烟落在医院了,我顺势揉了揉鼻子。
“说实话,李老板,今天我确实是来找你的,但你的事不是我故意撞见的。”
李恒源听我说完,鼻子冷哼一声,可能在他的心里我已经打上了“偷窥狂”的票签,之所以没继续报警也是因为这事实在不光彩,谁能接受平时一个良好的商人形象,背地里在妻子刚死就和一个女明星在家里上床的丑事?于公于私对他都不利,所以他才花钱摆平,想息事宁人。
“只要你不把刚刚照的照片给小报记者,这事也就过去了,那点钱就当上你的劳务费。你这行也不容易。”果然,李恒源把我当成专门偷拍别人稳么的‘狗仔’了,他的举动已经严重伤害了我英俊面庞下那颗孤傲的心……
“你误会了,我不是干这个的,我今天来是找是因为你的妻子……”
“妻子?刚刚那个明显小婷?别逗了……”
“是你刚刚去世的妻子。”说着我一脸严肃的拿出那张照片。
看到我手中拿的照片,李恒源马上立直了身子,双眼紧盯着照片,半天才沉吟道:“这,这照片,你是从哪得到的?”说着接过照片。
刚刚他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他喃喃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我把它当作礼物送给小敏时,我们还很年轻……”李恒源的目光变得深邃而迷离,好像在追忆往日幸福的时光。
良久,他看向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身子往后倚倚,也翘起了二郎腿,鼻子也冷哼一声,他见我如此,更加疑惑起来,低头看看手里的照片,又打量一下我。
“我是谁应该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你得跟我去,否则你的性命堪忧。”我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估计他的心里现在应该是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跟你去哪?”
“去见你的妻子,她在等你,你应该知道她的尸体在哪吧?”此话一出,李恒源的额头上就见汗了。
他思忖着递给我一去雪茄,又主动拿火给我点上,这东西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他看着我专注的在抽烟,在一旁焦急的等着我。
我吐出口烟,他以为我要开口说事,着忙正正身子,我是说话了,只是说:“这烟真特么不错,你还有吗?”他一脸无奈,从柜子里给我掏出一大盒。
看他的模样,我已经吊足他的胃口了,接着说:“我的职业是招魂师,也就是可以和那个东西沟通的人。”
说完,我又抽了两口,伸手把只整盒的揣了起来。“这烟真好抽。”
李恒源一脸黑线,他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有他的照片,也明白了我的目的真是来找他。
“她,她在哪?我真的还能见到她?”李恒源的话中透出一股后悔的意味。
说着李恒源的眼睛不住的环顾四周,我心说,如果你那个能让百鬼禁忌的妻子在这里,还能眼睁睁看你和另的女人在这翻云覆雨,不把你吓死,也得让你痿了,叫你以后再也碰不得女人。
“她还在医院,尽管你们把她的尸体火化了,可我总感觉她对医院有特殊的感情,不愿意离开。”
听我说完,这李恒源的脸突然胀的通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意思说出。
我也没有强迫他,毕竟这已经关系到李大老板的隐私。
可看他这副熊样,我有些来气,“你妻子刚去世,无论生前她有百般的不好,如今,她尸骨未寒之时,你竟和别的女人行这苟且之事,这就是你们这帮名人的作为?你特么还是人吗?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用在你的身上就特么是个笑话。”
我越说越生气,差点动手打他。
这堂堂李氏集团的老总,今天被我训的和三孙子似的,说出大天来,别人也不信。
“我去。”李恒源挤出两个字,我擦,这是想和我撕的节奏,我刚想接着骂他,谁知他接着说:“我去医院,去见她。”
我生生把后半截后吞回肚里。
瞧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放下心来,接着我便告辞先走,叮嘱他要洗洗澡,搞搞个人卫生,这样对他好。
他急忙点头应下。
出了门口,“嘀嘀嘀”一阵汽车喇叭传来,这时我才想起那个司机小伙还在等我。
我上车后,又扔给他一叠钱,他回身递给我一张名片,名片上印着:孙刚,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我揣起名片,拍了一下孙刚的肩膀:“如果有事,我就找你。”
“保证随叫随到。”
我让孙刚先把我拉回易天居,已经一天没回去,如果有什么特殊的事,耽误了就不好了,反正离晚上还早,现在还没到中午。
刚到门口,就看见满身是白灰的小伙子,以为他是附近干活的农民工,结果看我打开房门,他竟跟了进来。
原本不想接他这个活,现在想想,如果当时不接,就错过了许多非常重要的事。
小伙子自我介绍叫赵宇辰,进门就把二百块钱放在桌上,他是名刚毕业的大学生,由于工作不好找,就和几个同学干起刮大白的工作,其实工作挺简单,虽然苦点累点,但对于他来说还是很满足的,毕竟能赚到钱,不用再向父母伸手再要。
最近他们又接了一个活,是盛京医院刚建完的库房,赵宇辰高高兴兴的和另一个同学去干活,另一个同学叫宋雨,一般的房子刮大白正常是要刷三到五遍的,这样墙面才能光滑,平整。
第一天很正常,完工后他和那个同学还喝了点酒,庆祝他们又接到了新活。
第二天来时,他那个同学临时有点别的事没来,他就自己骑着摩托车,带着白灰和料过来了,一进屋,他就发现一些问题,昨天刷好的东墙面上出现几个鞋印,这个鞋印很小,就像是小孩子玩闹时,无意中抬腿踩在墙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