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面具下面那张脸(1/1)

“蒋经”

我的手不敢碰他,想着蒋经从上面摔下来的场面,眼泪下来了,脑中迅速闪过和蒋经相处的日子,我很难忘。

我收回还没触及到蒋经身体的手……

“你干什么?怎么哭了?”正当我以为蒋经死了的时候,蒋经突然开口了,说实话,吓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我擦,我以为你死了呢?你可吓死我了。”我脸由阴转睛。

“今天真背,这个东西居然在检修。”说着指了一下旁边立着的‘正在检修’的牌子。

“刚想睡会,就被你喊醒了,连觉都不让睡,你可真要命。”蒋经接着说。

“你就感谢它吧!否则,你真就把命扔在这。”

“什么……”蒋经一脸疑惑。

“你跟我来”

我带着蒋经一一看过一起进来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已经死在不同的游乐设施下面,蒋经一脸惊愕,颤抖的说:“这死亡乐园,真是死亡乐园。”

“哥”

这时一个黑胖子冲了过来,趴到地上的人就哭起来,这人正是从海盗船上摔下来的。

这个人叫王罡,死的是他的亲哥哥,王天。

王罡本是和他哥一起进来的,不过一进来就内急,结果走出厕所却看到这样的场面,真是让人唏嘘。

王罡和我们说,前几日王天神秘兮兮的回到家,偷偷的和王罡说,他知道有一个非常刺激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十天才开一次,今天正好是第十天,一大早,王天就拉着王罡来了……

蒋经一把拉起王罡,“走,找这帮混蛋算帐去。”

可回头却发现,进来的门已经锁上了。

展开地图,这是进来时发给每个人的,看到上面标着死亡乐园的出口——吃人迷宫。

也就是说,我们要想从这里出去,必须经过‘吃人迷宫’,这才想起刚刚送我们到这的那个小伙的话。。

‘吃人迷宫’是用砖石垒起来的围廊,当我们进去后才发现,这个围廊四通八达,每走几步就有一个分叉口,虽然我们一起行动,可要在这里蒙门找,定会把我们累死。

“这要有个指南针就好了。”蒋经有些失落的说。

蒋经的话提醒了我,我差点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我连忙拿出罗盘,这东西不仅能找到附近的灵邪之物,还有辨别方位,它可比指南针强多了。

我迅速咬破手指尖,在罗门上生门的位置滴下滴血,口中念起‘阴冥诀’,如果所料不错,我们不是第一批进来的人,既然不是第一批,那么前面定会有人迷失在这里。

结合刚刚死亡乐园中的情景,不难推断,迷失这里的人也一定凶多吉少。

如果不幸死在这里,那么他的魂一定还在这里。‘阴冥诀’的作用就是找出死去的灵魂,然后避而行之。

咒语念完,那滴血已经星星斑斑的分布在生门周围,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红点,我心一动,这里曾经死过多少人呐,正是由于前面死了这么多人,罗盘上的生门露出一条通路,一条窄窄的通路。

我边感慨边无奈的一步步带领着他们避过一个个死亡之魂,一步步走出‘吃人迷宫’。

来到外面时,看到明媚的阳光,自己有一种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感觉,可是……

“可算活着出来了……这可比下大墓吓人多了……易兄……我怎么有种……有种感觉……”

蒋经在一旁挠着头一边晃着脑袋。

“你还想来。”

“对,我还想来,虽然下次可能会死,但这种还来的冲动好像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我说的是真的。”他一脸诚恳的看着我。

“我相信你,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

“真的?”

我冲他点点头。

我心里的这种感觉丝毫不比蒋经弱。

“看来,正是这种感觉,才让来这里的人没有恐惧,只有想下次还来的想法,而第一次来应该不会死。”我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说,死的都是来两回的‘回头客’?”蒋经一脸迷惑。

我默默点点头,蒋经看了一眼王罡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我下次不来,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蒋经追问。

“肯定也有不来的,但还想来的人一定占多数,并且再来时一定会带着自己的亲人或者好朋友。”

“第二次也不一定非得死,只是死亡的机率会大些。”我若有思考的说。

“你怎么知道?”

“你没听刚刚的他们的谈话吗?王罡是第一次来,而与我们一组的那些,除了你我,都是第二次来,现在他们都死了。”我回忆着说。

王罡一直在边上听我的分析,没有说话。

“而且,另几个地方应该和咱们来的这个‘死亡乐园’差不多。”

说这几句话时,其它出口也陆陆续续走出人来,我们汇合在一起,原来一百多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六十人左右的样子,三分之一进来的人,都葬身此地。

进门时那个公鸭嗓又出来了。

“朋友们,玩的还尽兴吧,我想一定有人很过瘾,有些人很伤心,这是正常的,生活嘛,有悲就有喜,有酸就有甜。”他好像在安慰大家。

“不过大家放心,如果你的亲人或者朋友不幸留在了这里,请你带上我们的祝福,去那边,每人领一百万死亡赔偿金,算是我们对各位的一点补偿吧。”

公鸭嗓无意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男人的手也太白了,白的有些过份,并且他每说一句话,右手都有意无意的做出兰花指的手势。

等他说完,刚刚还有些气愤的人群静了下来,有几个还想冲过去找公鸭嗓理论的人也被身边的人拉住,人群慢慢分成两组,我看了一眼蒋经,这小子竟然也站在了失去亲人那头,还冲我一阵挤眉弄眼,好像在叫我也过去,我对他视而不见。

我继续盯着公鸭嗓的兰花指,这种动作可不是因为有些男人女性化那样,因为他的语气很生硬,我的脑中一闪,想到了钱垚,这个‘手术怪人’,孙离曾说过,这个家伙做完手术时的一些怪僻,其中就包括——兰花指。

可怎么看公鸭嗓都不像钱垚,模样一点不同,钱垚照片上是双眼皮,而眼前的公鸭嗓则是明显的单眼皮,你看——当我正在比对公鸭嗓与照片上的钱垚区别时,我有了意外发现,这个家伙好像戴着一层人皮面具。

因为他一直在按眼睛,正常人眼睛痒都是用手挠,而他则是按,头疼脑热也不应该按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公鸭嗓戴着人皮面具,难道面具下面藏着那张不可见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