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们死的好惨。”
其中一个刚刚被烧头发的头颅开口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我们本是这里的员工,我们情同姐妹,可却被这冯唐冯色狼相中,结果我们……”
说到这,三人哭了起来。
“你们是被冯唐害死的?”
“不,是他的老婆,是那个活煞星,我们就算死也不会放过她。”
“那……”
“那个活煞星叫汪航,她怕我们几个抢了她的男人,明明是冯唐勾引的我们,结果到头来却是我们的错,汪航对我们痛下杀手,我们死的太惨了,尸体都被炼成尸油了。”
“你……”
还没等我继续往下问,外面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叮玲,叮铃……”
这三只头颅都神情一顿,一阵黑烟似的没的踪影,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消息,所以手中的符并没有发出。
我听到这铃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双脚已飞也似的奔下楼。
可寂寞的街道上,只有路灯在孤零零的站着寂寞的岗,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心有不甘的用手锤了一下门旁的石柱,抬头望着深遂的夜空,一时失神起来。
“兄弟,这次可真的感谢你,厕所的字都没了,哈哈,兄弟,你可真厉害。”
冯唐跑下楼,衣服湿了半边他也没在乎,风风火火来到我的面前,一脸堆笑,伸出大拇指冲我比划着。
我还在想刚刚的铃声,所以没有接他的话。
冯唐从内衣袋里又掏出一叠钱塞进我的衣服,并拍拍我的肩膀,我回过神来。
“冯总,令夫人还好吧!”
冯唐听我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副穷苦无奈的样子展现在我面前。
“易大师,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听到这个母夜叉的,自从我和她结婚后,我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哎,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大的产业都是人家老子那接手过来的呢?”
冯唐唉声叹气的说出了原由。
“令夫人对您管的严吗?”我继续旁敲侧击着问。
“严?那不叫严,那叫狠?从我俩相亲开始,就没好过,说实在话,当年我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他一脸兴奋,唾沫星子纷飞的向我介绍起他和汪航的事。
我一言不发的摸出根烟,点着后,向天空吐出个烟圈,在他的脸上找当年的一些影子。
“有次,我只是在街上随便说了‘你看,那个女的长的真漂亮’,谁知,她醋性大发,下车就去扯人家的头发,还扇人家的耳光,骂人家是狐狸精。从那以后,我都不敢说别的女的漂亮了。”
“但有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鞋不湿的?再者我就是开浴池的,这按摩的小姑娘哪个不是貌美如花,时间久了,我也就又动了凡心,但一切都得背着她。”
冯唐无奈的话语中透出兴奋,可能他也是被压抑久了,不过,现在问题是人家小姑娘已经死了,而且死在汪航的手里,这一对夫妻也真是够了。
“您这算是暂时平安了,可令夫人那里就不好说了。”
“易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不干净的东西还会回来?汪航她会有什么事?”
“说不准,说不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令夫人近日一定会噩梦连连的。”
说完,我也不顾一脸惊愕的冯唐,伸出拦辆出租车,离开了康泰洗浴中心。
果不出意外,在我处理完康泰洗浴中心的问题的第三天,冯唐又登门了,只是这次还有一个女的。
“易大师大哪?易大师你出来。”
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吵得我十分心烦。
这个胖女人先进了屋,看了我一眼,然后手一掐腰,眼睛看着房顶,语气傲慢的说:“你就是易大师?”
我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冯唐,冯唐正跟我比划呢,比划的意思我明白,这个胖女人就是他的夫人,汪航。
对于这种有几个臭钱就不拿别人当回事的人,我是有办法的。
“哟,冯老板,欢迎,欢迎,坐坐。”
我伸出手与冯唐握了握,扰汪航晒在一边。
冯唐局促的看了一眼汪航,紧张的屁股都没敢落在沙发上。
“冯老板,你怎么不坐,难道我这沙发不舒服?”
我继续打趣道。
“易大师,我这么大个活人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汪航拿腔拿调的冲着我喊着说,她的大龅牙让我直反胃。
我面带微笑的看着汪航,一言不发。
她可能也感觉到我对她的不待见,指着冯唐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冯唐,你个混账东西,指着你找个大师,你就找着这么一个气死老娘的货,你安的是什么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枉费我爸对你的一片信任,当年把如花似玉的我,嫁给你这堆牛粪。哼,现在有能耐了,学会气我了,你说,你说,你到是说话呀!”
汪航连撒泼带谩骂,弄的冯唐脸一阵红一阵白,只是低着头在那里看自己的一双鞋。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和汪航绕圈子了。
“您找我有何贵干?是不是失眠睡不着觉?”
听我和言悦色的说完,汪航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一阵抽泣,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汪航竟然哭了起来,好像一只大白熊在抹眼泪。
“我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让我嫁给这个窝囊费,什么都干不了,一天只知道泡那几个按摩女,这么大岁数了,一点脸都不要,呜……”
她这话乍听起来还是那么回事,但仔细一分析和没说一样。
“您是不是想让我治好您的失眠?如果是,就把事情和盘托出的告诉我,如果不信任我,门开着,请便。”
一大早晨的好心情,都让这个娘们的哭声扰没了,我说的话也就没轻重了。
谁知,听我这么一说,这汪航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大肥脸上已经白一道黄一道的了,也不知道擦的什么进口化妆品,这模样比鬼还难看,化妆品下面掩盖着一张大大熊猫脸。
这人有些时候就是吃硬不吃软。
“我杀人了。”汪航咬着牙,嘴中挤出这几个字。
冯唐一听这话‘嚯’的站起身来,指着汪航说,原来那几个人是你害死的。
我以为这冯唐终于要爆发了,要反抗了。
谁知,这汪航虽然哭着,但眼睛一立,吓的冯唐又和小老鼠似的坐了下去,没有硬起来。
扭过脸来,汪航又哭着对我说,大师,你的事,老冯也和我说了,我这病也只有你能治了,求求你,只要能让我睡个好觉,哪怕我去做牢,我也认了,可别再让那个人的在梦中吓我了。
说到这,她好像又看到什么东西似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