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离问我这几具尸体怎么办?
我说好办,老太太和她儿子的烧掉,剩下的就等“九妹”来处理吧。
看着老太太的尸体,我试着用‘招魂符’,把她的魂勾来,问问与爷爷有关的一些事,可是我却不知道她叫什么,而且刚刚听她的话来看,还是个日本老太太,死的时候又下了禁咒,看来这个魂是招不回了。
我叹口气,把老太太的儿子的尸体与老太太的尸体并排放在地上,另几具女尸放在床上。拿出一张烈火符,用咒语催动点燃,两人的尸体就燃烧起来,一会功夫,就已经化为灰烬。
我拿出手机给“九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找到近期几个失踪女性的尸体,并告诉她老太太家的位置,不等她问我这个为什么,那个为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挂上电话。
我想“九妹”一定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吧,想到这我开心的笑起来。
然后拉起一脸惊愕的孙离,回到易天居。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带着凌菲的皮又来到浑河大桥。
可这次,我却没有见到凌菲,我掀开那块压在冰上的大石头,下面只有“咕噜咕噜”的水涌出,却没有凌菲的影子。
我的心也如浑河的水一样,很凉,我拿出火机,点燃了凌菲的皮,冲着冰面大声的说:凌菲,仇我已经替你报了,你,可以安息了。
当我说完,燃烧的皮,竟然飞舞起来,尤如一片巨大的树叶,在我的头顶上空盘旋,好像是在感谢我,也好像是在与我告别。
当‘树叶’燃尽时,我却发现我的脸上挂满泪痕。
送别了凌菲,接下来的几天,孙离都显得无惊打采心不在焉的样子,一会把桌上的墨水瓶碰倒了,一会把写字台上的烟灰盆打翻了,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也许只有时间能治愈她心中的创伤。
日子还是流水一般的过,其间我跟‘九妹’通过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问她有没有‘手术怪人’的消息,她说暂时没有。
第二个电话是恭喜她升职,她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第三个电话是她想请我吃饭,我说没时间。
李再刚倒是很合时宜的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这次他请我帮他圈中的一位朋友的忙,他的朋友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开发商,在前几日拆除浑南烂尾楼时,遇到点麻烦。
本来李再刚想约我去酒楼,可我感觉特别扭,谁能边喝酒边说鬼怪呀,喝酒只会吹牛,然后一桌酒鬼。
我兴致勃勃的来到约定的茶馆,李再刚向我介绍他的朋友,李响。
李响眉毛不展一脸郁闷的对我说出事情的原由。
李响经过几轮的明争暗斗,终于拿下浑南的一块地皮,地皮到手后,就着手准备拆迁,可前几日在拆除过程中,竟发生怪事,不是挖掘机不能工作了,就是机械漏油了,或是工人不见了。
一切看似都是意外,却扰乱了正常的工期,后来又挖出死人骨头,当时干活的人就疯了,家属闹了好一阵子,事情闹大后,政府出面干涉平息事端,可老百姓一听说这里出了事,不干净,这以后建好楼后也不会有人买,真是愁死人。
要说他们搞建筑这行,对这个东西还是很信的。
其实在我之前,他也花重金请过几个‘明白人’,不过这几个家伙进去时还是正常的,出来就疯疯颠颠的,事情没办好,李响又赔了许多钱,真是郁闷至极。
在李再刚的力荐下,李响决定见一见我,我心中暗喜,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那个老太太居住的那个烂尾楼,昨天老太太已经死了,李响说的怪事也就没有了,这钱真是天上掉馅饼,不赚白不赚。
听李响说完,我故弄玄虚的说了一堆阴阳术法,猛鬼之类,把李响唬的一愣一愣的。
之后,李响带我来到出事的地方,我心中已经乐开花,这不就是老太太住的那座楼吗?我故意扔出一些烈火符,风符,雷符,结合一字诀“破”“冲”“着”的配合,瞬间眼前光影明灭,五光十色,电闪雷鸣,李响看得目瞪口呆。
待我做完这一切,李响心甘情愿的乖乖送上二十万支票。
拿过支票,我拉过李再刚,告诉他以后有这好事,一定要多想着兄弟。
李再刚看我刚刚的表现,简单是神乎其技,在他的心里我已经升格为‘神’,他不住的拉着我说笑。
忽然,他压低声音问我,城北李家别墅的事你听说没有?听说奖金有一百万呢?
我从未听过什么李家别墅,只听到一百万的奖金,顿时来了兴趣。
李再刚沉着脸说,这件事本是秘密,他也是无意中听人说起的,李家可是咱们这一带的名门望族,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消息封锁的还是很严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是闹鬼还是?
李再刚摇头说也不清楚。
这件事也就放下了,虽然我很想赚这一百万,但这个活看似容易,不知道有多少同行命殒在那了。
但世界上的事,有时就是这么巧合,注定你要做的事,千赶万错的最终还得落在你头上。
那天,我正在网上寻找一些“九菊一派”的信息。
一溜黑色的奔驰停在了我的小店门口,有二十几辆的样子,把这条街道站了大半。
车上下来一行人,都是黑色的西服领带,戴着黑色的墨镜,如黑社会会老大出场一样,齐唰唰的站在车的一侧,前面第三辆车上下来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他抬头看了看我的招牌,略一皱眉,便谈笑风生般走进易天居。
刚刚我也在窗前看热闹,也在想谁家有这么大的架势,有这么多的豪车光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迈步走进我的小店。
人未到,声先至,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
“易大师,你好,久仰,久仰。”
这个男人面容白细,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凌于众人之上的神采,好像与生俱来就高人一等的模样。
“你好。”
我只回了两个字。
他见我不冷不热,倒也没生气,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
“我叫李厚泽,今天来找大师,也是费劲周折,所以希望大师不要驳了我的面子。”
这个家伙一开口,不像是来求我帮忙,而是吩咐我去做事的样子,我的心略一沉,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让孙离给他倒了杯茶。
李厚泽见我没有说话,便对身后的人一使眼色,后面一个戴墨镜的人拎过一只黑色的皮箱,轻轻的放在我的面前。
李厚泽做了一个让我打开的手势,我眉头略一皱。
“李总,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无功不受禄。”
我把黑色的皮箱往李厚泽的面前推了一推,他的脸上顿时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悦。
“看来易大师,真的与众不同,高人行事高深莫测,像易大师这样的人真是不多见了。哈哈……”
说着他伸手打开皮箱,一捆捆的百元大钞展现在我的面前,这要是放在几年前,我肯定高兴的又蹦又跳,现在我内心虽然也是高兴的很,但是经过这几年的打磨,让我有一种喜悦不行于色的本领,也正是这种成熟,让我在客户面前显得更加值得信任。
这是一百万,大师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