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宛如深渊的幽洞,被一层层密麻的蛛丝所包裹,突然一个人影走至洞前,手中持剑一挥,蛛丝马上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蛛丝的掩盖,一阵急啸突然从幽洞传了出来,急啸伴着凌厉的风呼宛如地狱的恶鬼让人胆颤。
长发被风啸吹乱,蒙毅依是面容不改的站在幽洞的洞口,过了良久,“我失败了。”
风啸突然急骤了起来,将蒙毅魁梧的身躯直直往后吹挪了十米远的距离,这才停下下来。
“蒙毅,你让我很失望……”深渊之内,一阵低沉响起,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却让人不寒而栗。
蒙毅并未因深渊的声音而惧怕,反而有些毅然的回道“我已经将蜥兽放了出去,但是他们不仅躲避了蜥兽的追捕反而将蜥兽杀死,我已经尽力了。”
“哄!”突然,一阵形似龙卷的狂风轰在蒙毅的身上,直接将蒙毅轰在身后的泥墙上。
“蒙毅,你越来越会给自己寻找失败的借口,难道你忘了是谁让你活的现在的吗!”
蒙毅吐了口喉间的淤血,这才慢慢站了起来,一抹自嘲的笑容在其脸上显现出来“活到现在?你所说的活的现在就是一个人在这永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苟活上千年吗!”说到最后,蒙毅近乎咆哮。
“我蒙毅驰骋沙场数十载,不为功名只为一身肝胆,当年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已化为白骨枯坟,而我却要在这死人堆里整日与兵俑作伴,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不知何时起,蒙毅竟然觉得自己忘记了活着的感觉,就连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蒙毅也早已淡忘。
深洞一直保持着沉默,等蒙毅彻底把话说完才发出了声来“时空的绝唱即将凑响,不久你就可以和你的兄弟重逢了。”
蒙毅一愣“你说什么!”
过了许久,深洞像是从未发出声般恢复了平静,追问未果,蒙毅怀着一丝忐忑向洞外走去。
空旷的深洞突然静了下来,凌落的蛛丝竟有奇迹般的生了出来,紧接着两道幽深的红光从洞口涌现,那阵幽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出来吧。”
不一会,一道纤瘦的身影蹒跚走到蒙毅刚才的位置。
“属下参见主人。”来人单膝跪在深洞前说道。
阴暗之下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其清亮的嗓音却与其身形有着极大的反差。
“缪毒,你我多少年没见了。”如果冯浩宇在此,一定会被眼前的此景惊呆,自己曾经下令处死的缪毒竟穿着田都的衣裳,而且活到了现在。
“回主人的话,属下实在记不清了。”缪毒不敢有一丝的谎言,只能直言回到。
“呼呼呼~”风啸划过,似是一阵笑声从洞口传了出来“缪毒,岁月的长河是恐怖了些,但你知不知道,你错失了亲手将时之守卫送给我的机会。”
跪下的缪毒一惊,赶忙回到“主人,属下从未见过时之守卫,何谈亲手送给主人一说。”
一缕白烟从深洞内飘出,直接化为一盏明镜出现在缪毒的面前,透过明镜,缪毒竟看到冯浩宇的影子。
“什么!是他!”缪毒甚是不敢相信,自己交手几番的冯浩宇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时之守卫。
深洞之中传来一丝哀叹,紧接着说道“不过这也不怪你,你的记忆在轮回之际早己被洗刷,忘记也是自然。”
缪毒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深洞继而问道“我交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缪毒顿时忐忑了起来,有些慌乱的回到“回主人,属下奉命寻遍了世界上的遗迹,却仍未找到主人所寻的种子……”
“还未找到!”
一声怒喝,缪毒吓得双肩都颤抖了起来“属下…属下知罪。”
“哼!时空种子是唤醒时之守卫的唯一圣物,只有在我手上我才会心安,我给了你上年的时间,你仍然没有给我找到,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爆喝连连,这个地面都颤抖了起来。
感受着滔天的怒火,缪毒慌忙的喊道“主人,时空种子实在太过难寻,属下甚至不知道它张什么样,或是什么颜色,还求主人从轻处罚啊。”
“哼,时空种子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有真正的时之守卫才能将其找到,我原本想给你上千年的时间足够你来寻找,却不想还是一场空,若不是大事将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是,属下愿意戴罪立功,定不会负主人所望。”缪毒连忙叩谢道。
气氛瞬间平缓了许多,缪毒赶忙松了气,这才听见洞内传出幽幽的话语道“金沙兰那个混蛋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跑了,你现在马上到外面给我把他抓回来,有那个混蛋在外面,只会怀我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只是……”缪毒赶忙回道,不过对于金沙兰却有些心悸。
“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声音静止,两道幽光从深洞显现,缪毒一惊,半跪的身躯赶忙向后退了两步,突然一条细长的舌信探了出来,酸臭的唾液顿时将岩层的地面腐蚀一大块。
“这是,蜥兽?”缪毒被眼前的怪物惊呆,面前的蜥兽要比追赶冯浩宇几人的蜥兽大出了好几倍,就连皮表的颜色都甚有差别,居然是红色的。
不过让缪毒更为惊愕的是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蜥兽突然像是消失一般不见了踪影,一眨眼却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缪毒这才知道这只不一般的蜥兽竟还有变色的功能。
“这只是试验阶段的新品种,但是对付金沙兰已然足够,记住,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是,属下一定将金沙兰抓回来双手奉给主人。”
“呼呼呼~”风呼渐渐远去。
待一切又回归了平静,缪毒的身影也早已远去,一抹虚幻的白影突然出现在方才的幽洞前,白影面向面前的幽洞居然发出唾弃的声音道“呸!狗屁圣使,想抓住我,妄想!”
此时一间林水相抱的木屋内,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从地板的隔层中走了出来,老者径直走到拐角的木桌前,将一本旧黄的簿本拿在了手中“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