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玄七将天方神教的众多据点拔出后,日子倒是平静了许多。直到丐帮传来消息,有人曾在十年前见到一个极像夏星云之人,出关向着北地行去,应该是去了匈奴。
玄七得到消息,自是大喜,当即北上,找到了那目击之人。那人却是世代在北疆开着一家客栈,玄七仔细问过之后,果然所见之人与自己的外公夏星云别无二致。告别了店主之后,玄七自是快马加鞭,一路向北。沿途之中,却是再无任何消息。
眼看着离居延海已是不远了,玄七当即决定,前往左贤王府一探,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是夜,玄七早早潜入王府,却见赫连银山正坐在大厅中与人说话。而与赫连银山坐在一起的,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远远的却也看不太清模样。玄七听见那少年叫赫连银山爷爷,知道在此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当即悄悄溜上屋顶,向着王府的后院而去。
路过王府花园时,玄七却是看见有王府侍卫从一座假山处走了进去,当即好奇的跟了上去,原来这却是王府的一处地下密室。玄七看见那假山的入口处,却是有两名侍卫看守着,一时却也无法靠近,当即隐身在一丛花草之中,静静等待机会。
不久之后,那进入假山的几个侍卫迎面走了出来,两个侍卫还抬着一人,黑夜中却是看不清楚。
“这死老头,熬了十年,还是死了。”
“是啊!从没见过如此顽固之人,问了十年都问不出一个屁来,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粮食。”
玄七紧跟在两个侍卫的身后,向着后花园的一道门户走了过去。
“什么人?”
“是我,奉命送这老头到居延海边去喂鸟。”
“哦!是二位大哥啊!死的是什么人啊?”
“就是姓夏的那个老头。”
玄七脑袋轰的一声,向前看去,果然被两个侍卫抬着之人,一头白发,却是有些像是自己的外公夏星云。玄七强忍泪水,已是快速向前冲了过去。
“什么人?”
喝问声中,玄七手中长剑已是挥出,一剑削掉其中一个侍卫的头颅。另一个侍卫大吃一惊,松手将手中的尸体放掉,伸手去拔腰间的腰刀。玄七伸手一抄,正好将快要掉到地上的尸体拦腰抱住,定眼一看,却正是自己的外公夏星云。
玄七狂吼一声,已是潸然泪下,没想到十几年未见,自己的外公却是已身死。狂怒之下的玄七,一手扶住夏星云的尸身,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已是将冲上前来的一个侍卫劈成了两半。另两个守门的侍卫只是大喊大叫,却是不敢上前。
玄七顺手撕破躺在地上的一个侍卫的衣服,将夏星云放到背上,用布条紧紧的绑住,大步朝着那门户走去。那两个守门的侍卫见玄七满脸狰狞,自是不敢拦阻,向着两边退开。此时,听到响动的王府侍卫也是有不少冲了过来,狂叫着向玄七扑了过去。
此时的玄七,却是重重的一脚踹在木门上,木门登时四分五裂,碎木向着四处飞溅。玄七脚步不停,已是冲出了王府。身后的王府侍卫紧紧跟在玄七的身后,追了过来。无数的火把亮了起来,却是有更多的王府侍卫被惊动,冲出了王府。
玄七背上背着夏星云,行动却是受了影响,很快便被身后的追兵追上。玄七大喝一声,转过身来,像是饿虎扑羊般,冲进了侍卫群中。狂怒的长剑,所到之处,血肉横飞,顿时将追来的王府侍卫逼得向后退去。玄七转身向前冲去,拐入一条小巷。身后追兵到达巷口时,玄七已是冲出了小巷,消失不见了。
人喊马嘶声中,无数的匈奴兵从四面八方围住了居延海边的这座小镇,一寸一寸的仔细搜查着。玄七此时却正抱着夏星云的尸身痛哭,根本没想着要怎么突围。匈奴兵越逼越近,终是在街角处发现了玄七。
此时的玄七,早已将夏星云的尸身绑在马背上,自己也端坐在马上。看着逼近的匈奴兵,玄七大喝一声,马儿突然向前窜出,已是冲入匈奴兵的人群中。匈奴兵大叫着纷纷避让,转瞬之间已是让玄七冲了过去。玄七快马加鞭,直朝着镇外冲去,很快便冲出了镇外。
呜呜的号角声从身后响了起来,不久之后,已是冲出数里的玄七却是听到无数的马蹄声,想来应该是小镇四周的匈奴军营已是出动了骑兵。玄七停下仔细听了一下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当即拨马向东而去。
行不多远,东面果然没有骑兵的踪影,却见眼前一片平坦,并无遮挡之物。玄七不禁暗暗叫苦,在这大草原之上,又要逃向何方呢?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响,让玄七只能选择朝前策马狂奔。在这黑夜里,幸好草原十分平坦,倒也不怕马失前蹄。
天亮的时候,身后已是没有追兵的马蹄声了。玄七胯下的白马早已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了下来。待得马儿吃饱,玄七跨上马背,任由马儿慢慢的朝前走去。
中午十分,玄七却是远远的看见一片小树林,当即快马向前。到了小树林之后,玄七忍着心痛将夏星云从马背上解了下来,放在枯枝上。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玄七不禁想起与夏星云之间的点点滴滴。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太多,而如今,自己的外公却是已经与自己天人永隔了,让玄七不禁又是潸然泪下。
傍晚时分,玄七方才离开小树林,任马儿向着南方慢步前行。
第二日,玄七到了一处小镇,却见镇上无数的匈奴兵正设卡盘查。玄七当即绕过镇子,继续向南而去。行不多远,远远的却是看见无数的骑兵扬起的漫天灰尘。玄七不禁苦笑,知道向南的方向已是无法行走,当下也只有继续向东了。已经两天未曾进食的玄七,忍着腹中的饥饿,策马向着东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