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都是有些惊愕,循着声音处看去,却见一黑脸青年从群雄中走了出来。
车云飞看着有些脸熟,终是认了出来,阴测测的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何故如此藏头露尾呢!”
玄七取出药水,在脸上一抹,一张白皙的脸顿时出现在群雄面前,大多数的群雄却都是认识这张脸的。
那头戴帷帽的女子身子稍稍动了动,一边的敖烈却是不知道面前是谁,问道:“车兄认识此人?”
“敖兄也应该认识此人才对。”
敖烈却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敖某确信未曾见过此人。”
“这人的名字叫做玄七。”
“玄七?”
“正是!敖兄可认识了?”
“畜生,杀我亲弟,还我亲弟命来!”敖烈嘶吼着向玄七冲去,双掌已是使出一招“烈焰狂涛”,双掌殷红,向着玄七胸口击去。
玄七但感一股炽热的风迎面而来,当下双手成掌,迎上前去,待得将要与敖烈双掌接实,却是突然一个虚引。敖烈感觉玄七掌上内力颇为雄浑,更是将全身功力凝于双掌,眼见双方就要接实,却是突然感到玄七的内力向右偏去。
惊诧之下,敖烈想要收回内力,已是不及,身子前冲,双掌已是击在旁边一张靠背椅上。那椅子轰然碎裂,扬起一阵木屑。敖烈却是收不住势,径直踉跄着冲过木屑,方才站稳。头上脸上,却是有扬起的木屑掉落上去,顿时有些灰头土脸起来了。
群雄都是惊诧,没想到几年不见,玄七的功力竟然精进如斯。这红衣汉子掌中带有炽热的热气,却是有人认出是西域“烈火教”的绝技“烈火掌”。而以方才红衣汉子双掌散出的功力,非“烈火教”的教主“烈火真君”敖烈,他人是没有这般深厚的功力的。
当下群雄之中有人惊叫一声:“‘烈火真君’敖烈!”此言一出,群雄顿时哗然。这“烈火真君”敖烈,成名已久,只是向来在西域一带活动,少有人见过其真面目。此刻见这敖烈,一招之下已是吃了玄七一个暗亏,群雄惊喜之下更多的却是诧异。
敖烈一招失手,却是以为自己只是大意之下,方才吃了这奸滑的玄七的暗亏。狂怒之下,敖烈已是运转全身内力,双掌便如是烧着了一样,竟有热气不断蒸腾。群雄见了,不由都是相顾骇然。玄七却只是静静站立,斜眼看着敖烈,一副不屑的样子。
敖烈狂怒,双掌合在一起,缓缓搓动,掌心处一抹红光透了出来,竟似红日初升,十分耀眼。待得掌心炽热无比,敖烈双掌一分,一招“烈焰灼日”已是向着玄七击去。
玄七左脚稍退半步,暗暗运转“天山六阳功”第三层“锤气如练”,筋脉尽开处,一丝内力从掌心溢出,逐渐凝结,犹如白练,向着敖烈双掌迎去。
二人双掌尚未在空中交击,白练与烈阳却是已先行碰到了一起,竟然发出滋滋的声音,犹如烧红的铁块投入冰冷的水中一般,阵阵青烟冒起。
如此相持良久,玄七的白练已是占据了上风,敖烈掌心处的烈阳越缩越小,已是双掌颤抖。敖烈大喝一声,双掌用尽全力向前推去,借着反弹的力道,已是向后退去。玄七却也不追击,只是收回双掌,静静站在场内。
敖烈此时已是收起轻视玄七之心,赤红着双眼,瞪着玄七,对玄七小小年纪,竟然功力如此深厚,甚是讶异。当下运转全身内力,凝于双掌,使出一招“烈焰千层”。群雄只见敖烈双掌依旧火红,却是逐渐幻化为无数掌影,如千层万层的烈焰一般,只是感觉到炽热的气流不断翻滚,却是已看不清敖烈的双掌。
玄七看着敖烈双目如要喷出烈焰,知道敖烈已是动了真怒,却也不敢怠慢。当下双手虚抱成圆,“天山六阳功”第四层“聚气如涛”已是使了出来。双掌转动间,一股白气从筋脉中冲出,逐渐浓郁,犹如狂涛怒海,千叠万浪一般迎向敖烈。
双方掌中溢出的气浪不断在空中碰在一起,发出轰轰的声音,犹如惊雷。靠得近些的江湖中人,已是受不住气浪的冲击,纷纷向后退去。
如此良久,敖烈渐渐感到内力有些不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眼看自己行将不支,敖烈却是双唇微张,噗的一声,已是从嘴里吐出一丝红芒,直向玄七胸口而去。群雄纷纷大惊失色,却见看不清那一丝红芒究竟是何物事。
玄七见那红芒已是到了眼前,却是不慌不忙,右掌悠然收回,拇指扣住中指,向着红芒一弹。那红芒受力,顿时倒转飞出,向着敖烈而去。
敖烈深知红芒厉害,自是不敢如玄七一般硬接,脑袋一偏,那红芒已是自敖烈脖子一侧飞过,噗的一声,射在敖烈身后的一根柱子上。群雄这才看清那红芒竟然是一根红色的钢针,此时还有一半露在柱子外面,犹自颤动。
群雄顿时大哗,纷纷咒骂这敖烈如此卑鄙无耻,竟然口中暗藏暗器,想要暗中伤人。
群雄自然不知,这红色的钢针却是敖烈的独门暗器“烈焰针”,敖烈往往在与人拼斗时,猝不及防的由口中喷射而出,伤人性命。即使是敖烈的亲兄弟敖胜,也是不知自己大哥竟然有此一招的,见过“烈焰针”的,都是已经成了死人,自然是无人知晓的。若不是性命攸关,敖烈却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杀手锏的。如今杀手锏已出,却是无法伤到玄七,敖烈顿时心头一凉。
玄七对敖烈行此卑鄙之事,自是心下暗怒,出手再不容情,暗暗运转“天山六阳功”第五层“吐气如虹”。百脉之中的内力迸发而出,凝聚在右掌之中,掌心中一道如虹劲气冲出,直向敖烈胸口而去。
敖烈大惊,想要避让却已不及,胸口剧痛,已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柱子震动,敖烈已是软趴趴的滑落在地,双目圆睁,竟是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