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回到山沟时,夏凌霜已是到了。二人各自将在血刀帮营地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那姓玄的就是玄一无疑了,想不到天组的杀手也到了这里。”
“玄一似乎在‘暗星阁’的地位不低,看那说话的语气,此行应该是以这玄一为主了。表哥口中的天组杀手排名还在玄一之上,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玄七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为了针对我吧!也不知道‘暗星阁’与蓝焰谷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也许只是针对我李家吧!倒是连累了蓝焰谷了。”
“表哥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为我蓝焰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雪恨。”
玄七点了点头,道:“血刀帮与‘暗星阁’合作,抓了这么多江湖中人,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点小妹也是猜不透,难道只是为了针对我‘天山蓝焰谷’吗?将这些人送去阿尔泰做什么呢?会不会与匈奴有关?”
“跟踪下去,也许会有答案吧!”玄七也是有些头大:“凌霜,你可曾听说过‘九幽蚀骨散’这种药物?”
夏凌霜沉思良久,方才抬头对玄七道:“这个名字倒未曾听说过。不过,说起九幽这两个字,凌霜倒是曾听家父说起过。十几年前,江湖中曾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帮派,以九幽为名,自称‘九幽神殿’。这‘九幽神殿’在江湖中崛起只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就销声匿迹了。”
“这‘九幽神殿’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屠杀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帮派。而奇怪的是,这些帮派全部都是京城附近三百里内的帮派,至今仍然没有人能够解释这是为什么。”
夏凌霜顿了顿,继续道:“这十几个帮派都是鸡犬不留,连幼小的孩童都不曾放过。‘九幽神殿’的行为激起了整个江湖的愤怒与声讨,江湖中人纷纷朝着京城聚集。而就在此时,‘九幽神殿’却是神秘的消失了,没有给群雄留下一点点痕迹,就像是江湖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个组织一样。”
“或许,这‘九幽蚀骨散’与‘九幽神殿’真的会有关联吧!”玄七面对越来越多的谜团,一时也感无力:“希望我们跟踪血刀帮会有所收获。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么多的江湖人士在血刀帮的手中,又有‘暗星阁’的杀手相助,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这倒难说,想来在到达阿尔泰之前,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况且,凭你我二人,想要将群雄安全的救出来,估计会十分困难。就算救出来了,带着这么多没有丝毫内力,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人,也是逃不过血刀帮的追杀的。”
“凌霜说得没错。当下首要的事情就算想办法查清这‘九幽蚀骨散’的药效,必要的话,能够找到解药最好了。余下的事情,只有等舅父与娘亲赶来了再说吧!”
一夜无话。第二日血刀帮的大队人马只是向着东北方向前行了数十里,就地安营。
是夜,玄七与夏凌霜再次潜入营地打探。玄七自是深入营地中间,找到了清虚诸人的帐篷,伏在暗影中等待时机。
看着已是过了午夜,玄七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机会。正打算悄然回去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声音传来。
“小江,你小子给我死远点,敢拉在帐篷边,臭到了老子,老子把你阉了。”说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身影从一边看守的帐篷内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提着裤腰带就往营地外跑去。
“是谁?”
“喊什么喊,老子拉肚子。”
“哦!是小江啊!吃坏肚子了吧?小心野外的雪狼把你拉去吃了!哈哈!”
“你小子比老子肥,雪狼最喜欢你这样有肉的,吃着不塞牙缝。”那小江边跑边说,身后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小江跑出营地,看着离营地已是有一小段距离了,慌忙蹲在地上。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小江发出不断的哼哼声,一脸舒爽的感觉。
“妈的,真臭!”小江喃喃的骂道:“这鬼天气,别把老子屁股冻坏了!”
一阵恶臭传来,玄七不由邹了邹眉,真不知道这人吃了什么东西,隔了这么远还这么刺鼻。玄七暗暗换了个上风的位置,方才感觉不到臭味。
小江舒爽的哼哼着提上了裤子,向着营地走来。突然感觉后脑勺一疼,顿时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个不大的帐篷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蹲着看着自己。小江想要撑坐起来,却发现动弹不了,却是被人点了穴道。嘴巴张开,也是发不出声音。
玄七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小江的脸上来回的划着。小江的双眼瞪得老大,冷汗直流,却是说不出话来。
匕首下移,慢慢的滑过小江的腹部,停了下来。看着玄七似笑非笑的眼神,小江眼里充满了恐惧。
“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要不然,本人可不保证你身上会少些什么东西。”
小江奋力的眨动眼睛,表示明白。玄七顺手解开了小江的哑穴。
这小江却只是个新进不久的普通帮众,在血刀帮里根本排不上号,主要负责给人犯送饭和看管。今天晚上却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肚子疼痛。跑到营地外大解时,却是被玄七跟上,抓了回来。
至于“九幽蚀骨散”的事,小江却道是二当家十分敬重的一个姓玄的提供的,玄七仔细询问,已确认就是玄一。“九幽蚀骨散”的功效却是只能封住功力,让人浑身没有力气,对于性命却是没有什么威胁的。玄七与夏凌霜听到这里,方才略略放下心来。
又是问起“九幽蚀骨散”解毒的方法,小江却是一无所知。
玄七与夏凌霜问了半天,小江的回答是一切都只是奉命行事。
玄七见实在问不出什么,重新点了小江的哑穴,将小江扔在一个背风内凹的洞穴里,任他自生自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