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躺在地上,只觉得双臂酸痛,胸口有些气闷,一时却是有点缓不过气来。夏凌霜俯下身子,右手抓住玄七手腕,一股精纯的内力已是从手腕处输入玄七体内。
玄七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手臂酸痛大减,胸口也不再觉得气闷。当下轻声向着夏凌霜道:“多谢夏小姐相救之恩!”
夏凌霜却是不说话,递过一块白色的手绢。玄七接过,擦去嘴角边的血迹,想要把手绢还给夏凌霜,见手绢上带着血迹,又觉得有些不妥。顺手把手绢放入怀中,夏凌霜见了却是不说什么。
这时,灵儿赶到,二人将玄七从地上扶起,自是坐到一边。
此时,花太岁已是慢步走了过来,自也是将方才玄七与廖不凡交手的情形看在眼里。见安庆宗躺在不远的地方,面色发青,廖不凡双目中带着仇恨,一直盯着玄七,遂道:“不凡,怎么回事?你来说说。”
廖不凡自是将方才所见所闻都一一细说。说到花迎春乃是目击证人时,花太岁却是转身低声吩咐身后弟子几句。
廖不凡说完情形,语带悲愤的道:“不凡已让人前去通知家师。庆宗师弟是家师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安家堡的少堡主。如今惨遭这戚泗的毒手,还请花前辈、萧前辈、清虚道长为我安家堡讨回一个公道。”
三人点了点头,清虚道:“查明真相后,我等自会给安堡主一个交代。”花太岁转身面对群雄,问道:“诸位江湖同道,不凡方才所言,可是事实?”
最早赶到现场的众人都道所言非虚,花太岁点了点头,对着清虚与萧战道:“二位有何看法?”
清虚与萧战见众人众口一辞,自是不好袒护玄七,何况玄七与自己二人也素不相识,只是似乎与夏凌霜有些关系。自己二人实在犯不上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得罪了安海山。
清虚道:“如若属实,这戚泗自当给安家堡一个交代。”
清虚说完,又转身面对着玄七问道:“戚泗,你可有话要说。”
玄七道:“事实并非如几位所了解的。这安庆宗之死虽说与戚某有些关系,但乃是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有天下群雄作证,姓戚的,你还敢信口雌黄。”却是廖不凡插口。
玄七嘿嘿笑了两声,对着廖不凡与天下群雄问道:“敢问各位,可是亲眼见到戚某杀害那安庆宗?”
廖不凡与围观群雄自是未曾亲眼见到,一时却是语塞。廖不凡心下着急,大声道:“此事有花迎春少侠亲眼所见,花少侠堂堂花家之人,岂会谎言欺骗天下群雄。”四周传来应和声,都道:“正是!正是!花少侠自是不会欺骗我等。”
花太岁方才见到花迎春屎尿齐流的样子,已是想到必然与玄七有关,这委实是丢了花家老大一个脸了,对玄七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当下道:“戚泗,情况已明,自古杀人偿命,你自当赔上安家堡一条性命。何况现有人证,你应该死得也不冤了。”
玄七看到群雄众口一辞,那花迎春恨不得自己死,自是不会说出实话,当下却是有口难言。
“慢着!”场中却是响起了一个声音,众人一看,却是太行四侠的曹老大。太行四侠一向秤不离砣,曹老大站出来时,身后自是跟着三个结拜兄弟。
花太岁见是太行四侠,这四人曾在武林大会上胡说八道,自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当下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有何要说,速速说来。”
曹老大道:“我太行四侠愿意为戚兄弟作证。”
众人见事情似乎还有隐情,事不关己的,自是不会说什么,廖不凡却是双眼瞪着太行四侠,恨不得杀之为快。
太行四侠自是不惧,见廖不凡一副想杀人的样子,谢老二哼了一声,道:“廖不凡,你瞪着我太行四侠,可是想杀人灭口?”
郝老四接道:“还是想向俺太行四侠讨教讨教。来来来,让太行四侠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着已是摆开了姿势。
廖不凡大喝一声:“我安家堡岂会怕你!”已是运转内力,就要冲上去。
“住手!”一声大喝,却是萧战开口:“都给我退下!”廖不凡与太行四侠自是不敢反驳。
清虚却是对着太行四侠道:“几位有话请说!”
曹老大清咳了一声,道:“我太行四侠与戚兄、安少堡主,还有花迎春花少侠都是一个队的。此前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与花少侠所言还是有些出入的。”身后三人自是起哄,连道:“大哥说得不错!”
“四位不妨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说个清楚明白。”却是夏凌霜插口,夏凌霜见太行四侠愿意出头为玄七作证,自是大喜。
曹老大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太行四侠平日里行侠仗义、扶危济困。”说到这里,却是顿了一顿,谢老二三人自然明白,都大声道:“行侠仗义、扶危济困。”群雄早就见识过这几位说话的风格,当下有人大叫道:“太行四侠的英雄事迹大家都知道了,少说废话。”
太行四侠却也不生气,反而齐齐向着声音传来处抱拳道:“多谢夸奖!”四人面上都是洋洋得意,直叫群雄见了,哭笑不得。
清虚也是听得有些不耐烦,道:“废话少说!”
曹老大面对清虚老道,不敢造次,自是应是,将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说到安庆宗与花迎春二人联手围攻玄七时,四人都是大骂二人以多打少,十分无耻,却是不给花太岁与安家堡面子。花太岁脸色发青,真是恨不得杀了这太行四侠;廖不凡也是目露凶光,瞪着太行四侠。
群雄自是对这样的事情也是十分不齿,议论声顿时响成一片。
这时,有人眼尖,却是看到花太岁的两个弟子扶着花迎春走了过来,却是已帮花迎春收拾完毕,重新换过了衣裳。顿时现场嘘声四起,花太岁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看着花迎春,恨不得亲手劈了这个最是喜爱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