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管叔那么样的表情,我真的很好奇。
可他还是那么王者微笑,又如慈父之暖,道:“因为你是个苦孩子。”
“我……”我有点失望,差点飙了一个日字出来,但还是收住了,说:“管叔,你这是敷衍我的节奏,你的本意一定不是这个。因为我本来就是个苦孩子。”
他笑笑,站起身来,说:“这一战结束,说明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放松警惕。夹谷闻不会放过你,曼陀花还是不会放过你。曼陀花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强大。夹谷闻是否与曼陀花有勾结,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你好好养伤吧,徐向丽她们在另一边的病房里。这里的安全由光剑全力接管,没有人可以再敢来造次,否则格杀勿论。”
最后的话,透着霸气,透着威严,听着真是太带劲了。
说完,管叔转身欲走。
“谢谢管叔!”我躺在床上,敬了一个剑士礼。
他看着我,回了一潇洒的光士礼,然后转身带着贴身侍卫离去。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一切,真是感慨啊,这一夜已然是一波三折了。
莫名的,想起叶曦雅,就有一种痛楚浮上心底,我很想去看看她。
不过,身上的浮肿让人有些痛苦,双腿的伤也是撕裂般的痛,我动了两下,实在是起不了身。药物的使用,让我身上有些乏力,这都是正常的。
于是我按了呼叫器。
护士赶过来了,问我有什么需要。
我说想去重症监护室看看。
护士想了想,便叫了另一个护士来,两人将我抬上担架车,推着往ICU那边去。
出病房之后,我才发现那里安保无限严密,没有别的病人,那个楼层都是我们光剑的人,尽管有些人我并不认识。
我从了专用电梯,直接去重症监护室。
在那里,我没有看到夹谷闻在那里,但有两名夹谷家族的死士站在那里,像是卫士一样,居然不让我进去。
其中一个死士对我说:舒福,你不配进去。
我淡淡一笑,向不远处招了招手。马上,两名光组的成员跑过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要进重症监护室,看看叶曦雅,这两个人不让进。
夹谷家死士居然还是知趣的,连光士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说随便吧,但不要呆太久了。
我淡淡一笑,然后被推了进去。
ICU那里,特别高级,进去有消毒,然后有玻璃窗户,我只能隔着它看着里面。护士将担架车枕头升高了,我完全看得见。
那时候的叶曦雅,穿着薄薄的病号服,身材还那么完美。她扎着针,插着纯氧呼吸管,心率很低,一切指标都很差劲,对于这些,我还是看得懂,因为作为剑士,我那阵子学得也比较多。剑士,有时候在执行任务时,还得为自己做手术呢!
叶曦雅一头漂亮的黑发不见了,头上包着手术后的纱布,面色苍白,躺在那里,静静无声,看起来真是让我揪心。她还那么美,却又那么虚弱。
在她的身边,有完全消毒后的两个高级护士,正在陪着她,以防有什么不测,手边还准备着肾上腺素等药物。
我默默的看着叶曦雅,脑子里浮现着过往的一切,唉,往事并不如烟,很清晰。其实,她和我一样,也是苦孩子,哪怕我们曾经相互伤害过。
特别是想起她上阵杀敌的状态,我真的很欣赏,很喜欢。
默默的看着她,一看就是好久了。
不知不觉,天都快亮了。
身边突然有人冷哼一声,说:“猫来哭耗子吗?”
我闻声心头微微一震,扭头一看,哦,高大帅气的黎眀公子来了。
他一个人来的,依旧那么有型有格,但脸上冰冷冷的。看他的气性,我心底震惊了,狗日的身手变得很强的感觉,似乎像是一品剑士那种气场。气场,是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像我这种身手达到一定境界的人,真的能感觉得出来。
他没带一个随从或者保镖,但他依旧是天下公子会的会长,一股年轻一代的不可忽视的力量。
想想也是有趣,黎眀为的是什么在奋斗?是家族的利益,想将之传承、发扬并且向全国扩大化。
而我呢,追求的是什么?是国家与民族的利益、安危。
我可以说,当我有这样的追求时,感觉人生更有意义,也比这眼前的黎眀公子更崇高。我比不过他手下的人多、朋友多、钱多,但我能比过他我为国家流的血多。
其时,我只是淡淡一笑,说:“护士,送我回房。”
护士们也是相当的能折腾,一直陪站在我的身边呢!
黎眀却伸手作出一拦之势,淡道:“怎么,这就想走了?归根到底,是你害了曦雅,是你害了她,明白吗?”
我看着他,说:“黎公子,说这些没有意义。她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害她。真正害她的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黎眀上下打量我一下,说:“口气这么硬,拽什么呢?此时,你给我站起来一个试试?”
“对不起,我不想站起来,躺着挺好。护士,送我回房。”
黎眀又一拦,不让护士推我,惹得我很不高兴,道:“黎公子,你几个意思?”
“听说你立了些功劳,身手不凡。来吧,这一次,我向你挑战。我不欺负你,我只用一只手,你也只用一只手,可以吗?”
我没想到黎眀还这么好斗,但道:“黎公子,算了吧!何必向我挑战呢?”
他低沉道:“你的初恋,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你败给了我。当然,她心里还在想着你,我很愤怒。于是,我要击败你,发泄我内心的不悦。我知道你是光剑的人,这里到处是光剑的人,所以,通知他们来,作个见证。”
说完,他竟然往外面走去,推门而出便叫道:“光剑的人过来几个,舒福不自量力,单手挑战我一只手,谁输谁在地上爬三圈。”
日……
这孙子也他妈是个变态啊,老子什么时候答应他了啊?他还这么说?狗日的,他就是欺负我躺床上了,没什么力了。
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勾了勾手,眼神似乎在说:你输定了。
护士将我往外推,我默默的看着叶曦雅,直到我再也看不见她。
出了门后,光剑的人过来了,两个光士,三个二品剑士。而黎眀的身旁,是他的随从一名,和两名贴身侍卫,看起来相当强悍。
我道:“黎公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现在是受伤病体,不跟你比。”
他冷道:“不比吗?呵呵,你就是个孬种!你要是敢比,我敢拿唐雨绮来打赌。”
一听到唐雨绮,我心里就又抽痛了一次。她过得不好,这也是铁定的事实。
我心里一横,淡道:“怎么赌?”
他冷冰冰道:“如果你赢了我,呵呵,我让雨绮来照顾你,直到你出院为止。”
我看着他,苦呵呵一笑,说:“算了,你这种人,出尔反尔惯了,我还是算了。除非雨绮就在这里,而且还有更强有力的证人。”
他微微一笑,道:“雨绮就在医院外面,车里,我可以叫人请她来。”
说着,他一挥手,随从就大步离开了。
然后他说:“这里的证人不够有力,我给你叫两个过来,一个是你的人,名叫梁启钊,另以为我不知道梁鸿达是光剑的光首,你跟梁家、孟家勾结得紧。一个是我的人,名叫黎自承,我亲爹。这够了吧?”
我突然心里一惊,道:“黎眀,你到底什么意思?就为我们的比试,你还能叫这两位大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