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室里,明亮而柔和的灯光下,一件物事展现在我和詹南潇的面前。
这东西清理来清理去的,污迹、泥土、锈迹什么的都去掉了,一层又一层的。詹南潇还说外面是青铜包裹,但都锈掉了,看起来,原本这东西是放在一个青铜铸的盒子里的。
最里层,赫然是一个中间有孔的盘。这盘直径只有二十公分的样子,而且还不太圆,加上孔的话,有点点像一只杏子眼,但眼瞳处是没有的。只不过,在眼睛的正中间还有一个手柄,拿在手里还刚刚好。
这盘的表面,都是一些铆钉般的突起,大大小小的,更像长满了瘤子似的。只是这些瘤子晶光灿灿的,闪发出钻石般的光芒,让整个藏宝室都亮了很多。看起来,这就像天然的钻石与一种金属的融合物,通体呈现出淡淡的金黄,极是漂亮,让人震撼。
在那些瘤体之间,似乎又有着淡淡的刻痕纹路,纹路也是极为优美的,不自觉能让人想起它的古圣龙文的线条来。
詹南潇看着这东西,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居然自言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那满目生辉的物件,摇头苦笑:“詹先生,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觉得它应该很珍贵,反正不是护心镜。”
他笑了笑,摸了摸那东西,说:“这表面的确是钻石,可底盘的材料好像是……某种合金,成分不明。但这东西装在青铜容器里,怕是在地下埋了数千年了,古代的时候,哪曾有这咱合金冶炼技术啊?”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是我的目光看着他握着手柄,将那东西翻来翻去看,就像有一团光的火焰一样在他手上颤动,这晃得我有点头晕。
不自觉的,我摇了摇头,说:“詹先生,别翻这东西了,怎么它一动,我脑袋就晕乎乎的,还有点眼花。”
他看了我一眼,放下了那东西,说:“不止你有这种感觉,我也是。而且,我拿着它,有点心烦意乱,内心烦躁不安。”
也是奇怪,那东西放在了台子上,安静了,散发着光辉晶亮,我的那种头晕眼花的感觉也消失了。
詹南潇说:“放下它来,感觉好多了。也许,是它的反射出来的光线存在着问题。也有可能,这上面的钻石也不是钻石,而是一种未知的放射性物质。哦,也不对,如果是放射性物质,那么放在这里,我们也会有不适反应的。这说明……”
我不禁接话道:“在拿着手柄运动的情况下,有光的情况下,它的光线会让人不适?”
他又拿起来,对着我用力的晃了晃。
我靠!
刹那之间,那东西散发出的真是燃烧的光芒似的,让我眼更花,脑袋晕得厉害。
不过,我身体素质不错,还挺得住,也就身体晃了晃。詹南潇才痛苦,居然承受不住那种影响,东西都掉地上了,身体一下子倒了下去,撞在他的清理台上,摔倒在地了。
我心里惊了一跳,一看那东西,呵呵,摔在地上没坏,反倒是那上面的突起把地板砖都砸起了坑,够硬啊!
那时,这东西又散发出温和的光芒,晶晶亮,我的不适感也消失了。
我正要去扶詹南潇呢,他倒是自己起来了,额头上汗水都出来了,直勾勾的盯着那东西,说:“舒先生,我没事,只是这东西也太古怪了,搞得我晕得不行,站都站不住。”
我说:“是啊,看来它表面的这些钻石般的东西,发挥了威力。而且,还挺硬的。詹先生,来,我们试一试,如果没有光线,它会不会有威力。”
结果,詹南潇拿了一条毛巾过来,将那东西包住,又晃了晃。呵呵,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们更证实了,确实只是在有光线的情况下,这东西能发挥作用。
我想了想,说要不然戴上墨镜试试,看看墨镜能不能挡住这种光线?
詹南潇取了一副墨镜来,自己戴上,让我拿着晃一下。
我照做,感觉这东西拿在手里还蛮称手的,大约也只有两斤左右的重量。我是蒙着眼睛晃的,停下来时,呃,直接把詹南潇晃瘫倒在地上了。
我只能抱歉的笑笑,拿着那东西,说:“詹先生,看来墨镜对于这种光芒也是抵挡不了的啊!”
他也感叹:“是啊,抵挡不了。有的光波确实存在着对人体大脑或者平衡系统产生强烈副作用的影响。看起来,要这是一件兵器的话,在古人用来守望龙古寨的话,还是很有威力的。舒先生,你确定这东西真是金家人从古寨里弄出来的吗?”
“确定,百分百的确定。这东西要是兵器,那威力真的大,只要有光就行。不过,金柯还带走了另一件东西,会不会也是这个?”
他笑笑,说那还得看你能不能从他手里拿到了,不过看来是不可能的,金家人说不定因为这件没到手,急得发狂,马上要展开调查呢!
我说也是,可这东西确实有好处,能不能想办法避一下这种光,让使用的人不受副作用影响,比如有一副可以产生光线大折射的眼镜。
他说:“你想得是很完美,但只怕是不可能。光要是大折射了,你的对手在你面前会强烈变形,说不定人家一枪就弄死你了,你还晃什么晃?唯一的办法,可能就只有用隔阻光线的办法,或者加深墨镜的介质层,让这样的光线以更小的威力副作用于你的双眼。但是,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这种光的穿透力太强了,以现有的技术手段,很难实现的。”
我有些郁闷,要真是有这样的眼镜,那这东西的用处真的挺大呢!
我只能说:“好吧!如果没有特殊的护目镜,这东西就是武器的话,用起来也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他笑着点点头,说:“大略如此吧!这东西呢,我们也就处理到这里了。如果你能有办法,将金柯带走的另一件东西拿到手,也许还有所突破的。当然,也许金柯带走的,也是这种东西。”
我说:“这玩意儿总得有个名字吧?詹先生,你是专业的,取个?”
他无奈一笑,说:“这怎么取名字呢?不好取!既然是来自望龙古寨,就叫望龙眼算了,因为它又像一只眼睛的造型。当然,金家人很可能知道这东西的名字,你多打听一下就行。”
也只好如此了。
随后,他把这望龙眼用黑色的包装袋装好,还给我,说:“这虽然是一件神奇的宝贝,价值不菲,这意味着古时一种不同的冶炼工艺,意味着对于古时,我们的认识是有限的,但是这是你的东西,对你以后也可能有用处,所以还是还给你吧!”
这么说来,我也没有推辞,也就收下了。
接着我们离开了他家里,半路上我用车载电话给梁鸿达又去了一个电话,叫他想尽一切办法将金柯给拦下来,特别是要搞到金柯的随身包,里面有极其重要的东西,价值连城,从望龙湖出的东西,不能流落出去。
梁鸿达也是听我话,而且有脾气,说妹夫吩咐了就是,哪怕对方是金家,咱也要努力一下,四江人的血性和气质不能丢。
梁鸿达的表现,还真是印证了詹南潇的说法,四江人的血性、坚韧,千古传承!
回到詹南潇办公室之后,我们分开了,我还在他那里拿了十万的现金,因为我的包丢失在地狱魔眼了,暂时也没法去补银行卡之类的。然后我带着蒙崖去吃了晚饭,然后又给他买了一些东西,什么衣物、手机之类的。这家伙很激动,说跟着桃哥就是好。
然后我们住了酒店,自然是总统套房,把蒙崖也是激动得不行,说从来没这么享受过。
但我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我带着蒙崖返回九洲,也得安排他的训练事宜了,可在中途,我的车载电话居然响了。我一接听,便只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如果要想叶曦雅活着,带上你不应该拿到的东西,听我指令行事。
我靠!我惊震了,尼玛,这是金家人出手了吗,居然知道我车载电话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