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杜广辉,见他,经营他,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山不转路转啊,转来转去,收购香氏和银月酒楼,我又再一次杀回了九洲。如果假以时日,手底的产业整合起来,一阳集团便是呼之欲出了。
产业回到九洲,我要干的事情,就不止是经营香氏、银月酒楼了,更大的事情,我依旧想涉猎其中。南三环的新立交桥,这么大的项目,我不想染指吗?哼哼……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工程,惦记的人多着呢,但只要肯去努力,也未必不是没有希望。至少,下半年来临,罗央从国外回来,我的人脉资源至少也会丰富起来。至少,抛弃他可能存在的阴谋,表面上是如此吧?
叶曦雅也随我回九洲来了,不过,这贱人是学乖了。我养伤的日子,听说有暗桩在保护着她。一到了九洲,她就找她的什么常远哥去了。常远毕竟在公A局里面是个牛比的角色,能给她更有利的保护。她甚至说,会在常远的手底下呆一段时间,破破案什么的。
其实,她去破案,也就是图个新鲜好玩罢了。不给常远他们添更多的麻烦,也就谢天谢地了。而我到了九洲,开车有穆丹,倒也用不着她。
这一天,九洲正是热的时候。没办法,九洲处于河谷平原地带,四面都是山,空气对流很痛苦。一到夏天,真的很闷热。我在家里,中央空调到处都开着。有时候,所谓的环保,在有钱人的世界里根本就不是个事。正如有钱人的车大多都是大排量的,发动机缸数越多越好。
我给杜广辉打了个电话过去,直接呼他杜总,说有时间晚上一起吃个饭吗,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他问我安排在什么地方?
我说上一次是到杜总家里作客,这一次邀请杜总到我家作客,可以吗?
他表示没问题,但一听我家也是水木华庭,便说不来了,那地方让他心里不舒服。
我说没事的,和明月不在一个方向上,我让穆丹做点家常小菜,咱们好好喝个酒,聊一聊。
我劝了他好一会儿,他才答应了,叫我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到他家小区门口接一下他。
我呢,打完电话,马上联系黄琳,叫她晚上到我家吃饭,七点钟准时开饭。这个时候,我成了黄琳的老总了,她还是我的副总,直接战斗在第一线的那种,对我也是很乖贴的,当然也就同意了。
随即,我去厨房看了看。穆丹已经在收拾鳜鱼了,晚餐必须开得符合杜广辉的口味。
她看到我去,微笑着叫了一声苏总,然后又忙了。
这些时日里,她坚持锻炼,虽然围着厨裙,但那紫色的短裙后背,实在是背景曼妙如水,翘TT的,再配上一头如水长发,真是气质靓丽无比的大美人,看得我真是心里热了又热。
我淡道:“穆丹,今天晚上杜总来吃饭,可到了你好好表现的时候了。”
她有些幽怨的说:“苏总,谢谢你带给我的人生际遇。可我有些难过啊!”
“哦?难过什么?”
“苏总这么优秀的男人,我今天晚上要是成功了的话,以后就没法陪在你身边了。唉,也许吧,苏总是瞧不上我这样的女子了。”
她幽幽怨怨,带着一种特殊的风情,说得是个男人听来心里都会软,都会触动的。
我也不例外,但还是笑了笑,说:“别这样说,我们都是为了理想,为了未来。我也希望你得到一份荣耀的幸福。今天晚上,我多和杜总喝两杯,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的了。反正,今天晚上你还有一个竞争者,也许又是一个合作者,咱们一定要把杜广辉给拿下,明白吗?”
她点点头,很有气质的笑了笑,点点头,说:“我知道的,苏总,厨房里气味重,你到外面喝茶去吧!”
我看了看时间,时间还充足。于是,我到了酒吧间那里,拿了一瓶冰镇饮料喝着。
在那里,蓦然想起了张银月,想起杜晓伟的事,心头也是很感慨。张银月在四天前和我完成了交易之后,就没再回这里来了,连宋香梅的别墅钥匙,也是她给我的。当然,我还没来得及去别墅那边看一看,虽然已经赠到我名下了。
想起这个变态的女人,其实有些事情还挺有趣的,我莫名有些心热,都特么天赋要炸了似的。
结果,我去开暗门,想到张银月家里看一看,也当是怀一下旧吧!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暗门已经封住了。我看看那墙体,是用钢筋水泥给浇出来的。
靠……张银月这是什么节奏?我惊,不懂,兴致索然,退了回来。打她的电话,连号码都已停用了,真不知她搞什么名堂。估计是处理了九洲的产业,回家族享福去了吧?
妈的,我咋还有点怀念她呢?唉……
喝光了饮料,便出门启程去接杜广辉。
路上我还接到了黄琳的电话,她说已经到我家了。我又给她吩咐了一下,她对我也是言听计从,一切为了前途,或者直白一点:为了钱!
晚六点二十分,我到达杜广辉租住的小区,没一会儿,便接到了从公交车站走过来的他。戴着墨镜,穿着碎花的白衬衣,衬衣扎在黑色的贴身长裤里,您别说,这个杜大人要是头发再留长一点,还颇像谢霆锋他爸谢贤的外形,高大硬朗。
看起来,这个大老爷还善于装扮,至少不会让坐公交的人认出他来吧?
我接到杜广辉上车,一边往家里赶,一边说:“杜总,这气质够好啊!走在大街上,也就是一帅气的中年大叔,谁知道你是这个城市的第三把交椅呢?”
他苦涩一笑,说:“没办法。风声紧,我这位子盯的人也多,假期出行,低调一点好。”
“哦?难得过个假期啊,这是去哪里度过呢?”
他说:“去郦阳江下游转了转,设想一下城市的未来走向。”
“哦?有什么好的想法?”
他看了我一眼,还戴着墨镜呢,道:“不要打听这些,我知道你这些生意人心里在想着什么。”
我笑了笑,说:“不瞒杜总你说,我杀回九洲来了,收购了银月酒楼,你知道的,也收购了香氏。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上头神明了。”
他眉头一皱:“宋香梅把自己的产业卖了?”
“说来话长啊,人家现在要嫁入豪门,不再打拼这些了,所以就卖我了。”
他有些沉默,说:“女人,本来就应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出来闯什么闯呢?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呵呵,杜总说得有道理啊,受教了。对了,申旭才现在是怎么处理的?”
他脸色微微一沉,有些无奈,说:“这小子也真没看出来,相当有名堂。原计划是下放他去做个镇上的一把手,谁知他竟然折腾了一下,直接去华阳县做第一副县去了。华阳挨着汝南的,九洲市管辖,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看来,他还真有点道道。”
“是啊,有点道道。他跟谢明月办了结婚证,然后谢明月也跟了过去。你想不到的是,谢明月竟然把水木华庭的房子还给我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这一定是申旭才的意思,他这是给足了我面子了。妈的,什么时候轮到要他给我面子了?”
爆粗了。你想不到这种角色的人物,他也会爆粗的。其实,人啊,心里憋屈了,爆粗正常。
我叹了口气,将我遇到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他听得脸上肌肉都抽了抽,神情严峻之极,等了好一会儿,才说:“胆子是大啊!你不用说了,一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而已,而叶曦雅是罗央的干女儿,他竟然也敢动,实在是胆子太魁了。”
“是啊,胆子很魁!但侧面说明,申旭才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容易对付。老杜,我们应该形成紧密的战斗团体啊!”
他沉默了,好久都不说话。
我想了想,说:“老杜,不用担心他。就他这种人,对你形不成威胁,毕竟事情已经揭过去了。反而是我,心头非常不服气,得总有一天,将他给干下去,彻底了却你的心头之恨。”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干就得干净利索了,要将他的党羽一网打净,绝不能有漏网之鱼。”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对了,听说老工业园那里的南三环新立交要在下半年拆迁动工,这可是你的一大亮点工程啊,那地方一直以来都拥堵得要命,老工业园的确也该拆了,要是一修好了,九洲南部的交通压力更小了。
他惊了一跳,居然摘了墨镜,看着我,双眼如电:“谁给你说的要修南三环新立交了?”
我笑笑:“老杜,别这么紧张,我也是内部消息听来的。”
他点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你买银月酒楼和香氏,原来指着拆迁赔偿呢是吧?大赚国家一笔?”
我又笑笑,说:“老杜,别说这么直接,这也叫投资啊!”
他突然笑了,伸手一拍我的肩膀,说:“果然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你这个大傻逼。”
我懵了:“老杜,什么意思?”
“你一心就想赚钱是不是?可你的内部消息真的错了,根本没有这个项目。宋香梅和那个银月酒楼的老板张银月,把你坑苦了,花了不少钱吧?”他一边笑,一边说,那笑意简直就是偷我的欢喜。
我当场就傻掉了,靠边停车,再问他,他居然给我举手发誓说在他的发展计划里没有这个项目,确认我是上了当了。
老子那时候啊,气得是七窍生烟啊!妈那个比,张银月这贱人,家世都显赫了,不想干酒楼了,还特么坑了老子一笔。
银月酒楼最多八百万,他妈的她这个贱人坑了老子整整四千万!那时候,真是狠不得怼死她!
我说她怎么封了我家酒吧间的暗门呢,我说她怎么没人影儿了,还不见人,电话也不用了呢,原来是坑了老子,跑路了,艹!亏得老子还怀念她,现在恨不得杀了她。
钢牙咬紧,拳头握得两边手腕都疼了,伤刚好啊!
我特么真是一时淡定不下来,身上都在颤抖。
杜广辉叹了口气,说:“苏阳,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个女人能把你给骗了,我都没法说了你了。看你这样子,损失不小吧?”
我惨笑了一回,强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不多,四千万。”
杜广辉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连连拍我肩膀:“傻逼!傻逼呀!妈的,老子今天下午怎么这么高兴啊?你他妈这是报应,害我杜某人家破人亡,坑我、欺我,你也算是栽了大跟头了,真他妈让人高兴,哈哈哈……”
我特么郁闷无比,看着他笑得要发狂的样子,说:“老杜,别笑了,我特么想杀人啊!傻逼家的饭局,还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我高兴嘛!”
“给你介绍两个女人,你挑着看看哪个能传宗接代,挑不挑?”
“挑!怎么不挑?反正我是单身,随便挑!高兴,高兴,哈哈……”
我日,没有什么能形容他那时的快乐与兴奋,居然还大笑之后唱上京剧了,唱什么呢,《智取威虎山》:“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干洒热~~~~血写春、秋……”
卧草,还特么有板有眼,特别标准,特别带劲来着,连手势都比划上了。
说白了,他恨我,我在张银月身上白栽了四千万,他激动啊,开心啊,艹啊,妈的!
我重新启车,往我家里赶。奶奶的,今天晚上不把他牢牢抓在手里,老子不姓舒!不对,不是抓,是攥,攥得他以后对我俯首贴耳,无所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