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雪芸独揽下一切,而让林菲撇得一干二净吗?”

想到自己近些日子所遭遇的那些罪,如今幕后黑手就在眼前,可是因为没有证据而耐何不了她,江蔓茹心里真的是万分不甘。

“她怎么可能真的能撇得清?难道蔓茹小姐忘记了你和晨音今天下午给她摆的那个局吗?只要你和剧组的人不站出来澄清,她就难以卸下恃强凌弱、欺负新人的恶名。”林阳笑着提醒。

林阳的话,虽说有道理,但在江蔓茹看来却是一码归一码。

之前在菜馆那顿鸿门宴差点毁及她所有,尽管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但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再说,陆雪芸她是事出有因才那么针对她,而她林菲凭什么那么欺她?

就因为她无意折损了她的颜面,还是她以为自己是小花旦就高人一等,眼睛就可以长到头顶上去了?

苏晨音转过头,看了眼江蔓茹,见她绷着张脸,就算没出声询问,她也看得出来她吞不下那口恶气。

其实她又何偿不是呢?

再说,像林菲这种心术不正,一不合她心意就恶意坑害他人的人,就算她们这次不惩戒她,后面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新人要被她荼毒。

想到这里,苏晨音忍不住出声,不满的咕哝了句:“那如果有人站出来帮她澄清,那她不就可以继续作威作福了?”

林阳明白她的意思,只见他淡然笑道,“晨音,其实以你的能耐,想让人爬不起身可是轻而易举的。上次周小莞那么欺负夏梦,连她家那强硬的后盾都搬出来了,最终也耐何不了你,这次怎么就那么容易就认输了呢?”

“谁认输了?我只是不好弄得动静太大,怕影响到蔓茹的名声,她现在和那会的夏梦可不一样。你别忘记了,她和莫司爵过些天就要订婚,要是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不好的事,影响到两家的名声,莫司爵还不得把我给宰了。”苏晨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提醒了句。

这林阳,瞧他把话说的,好像是她不舍得出手似的,也不想想她要是真的出手了,李建树现在这个剧本还能拍得下去吗?

怎么说这部剧可以费了他不少心血呢,夭折了那么多部剧,好不容易现在这部能如常开拍了,要是中途又夭折了,以李建树那个性子还不得找上门把她给宰了。

何况,她再怎么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好歹他还是她师弟的表哥,或多或少也得给人家点面子。

“你说的也对,确实不能太嚣张,不然又得给蔓茹小姐招黑了。”

听完苏晨音的解释,林阳想想,也觉得挺有道理的。

“那现在是怎样?放任林菲不管?”

相比陆雪芸,苏晨音更想看到林菲倒台,这个女人心思实在是太深沉了。

要是这次让她轻易就脱身,只怕她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江蔓茹和苏晨音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考虑到自己和莫司爵的订婚时间将至,确实也不好在这段时间里再掀起什么波浪,可是心里就是不舒坦。尤其想到后面还要跟她那样一个蛇蝎美人对戏,她的心就好累啊。

“就心吧,剧组那边我已经给李建树打过招呼了,没人敢站出来乱说话的。所以未来一段时间林菲是没办法怎样也会收敛的,最重要的是,据我所知飞娱那边是希望林菲走清纯路线的。她这次新闻闹得这么大,她公司那边一定会给她施压。至于陆雪芸,我已经把她交给警察了。如果审讯的时候,她能识趣把林菲供出来那自是最好不过的,但若没有的话,以林菲现在的困境也嚣张不了多久的。”

听林阳这么说,江蔓茹和苏晨音堵在胸口的气这才松了些许多。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

苏晨音和江蔓茹见此,不约而同抬头往窗外看去,顿时已经到达酒店门口,都忙不迭推开车门。

在林阳和酒店服务员的帮忙下,江蔓茹顺利的把莫司爵带回房间,把他安置到床上后,江蔓茹才走出客厅,由衷的对林阳和苏晨音表达了谢意。

“今晚,真的谢谢你们。”

林阳和苏晨音对视了眼,继而轻笑。随之,苏晨音不客气的调侃道,“唉呀,有人一直跟我说我们一个团队的,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原来不过是客套话,亏我都当了真。”

“晨音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纵然知道她是说笑的,江蔓茹还是不免心急着想要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苏晨音眨眨眼,似笑非笑道。

“我……我……”

“好了,你也别调侃蔓茹小姐了,今晚大家也累了,都早点休息吧。”见江蔓茹那么慌张,林阳忙出声阻止苏晨音的胡闹,转而一脸严肃的看着江蔓茹,凝声道,“蔓茹小姐,如果总裁醒了,请你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他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他值得你等待,值得你用心的去爱。虽然你一直说不介意云浅小姐的存在,但是总裁心里很清楚,你还是芥蒂的。所以他很尽力的去放下和云浅小姐的过去,希望以全新的自己来和你走下去。

还有,总裁迫切的想要孩子,并不是因为子嗣传承的问题,而是希望能和你有个爱情的结晶。如果这个结晶不是从你身上得来,他也不会要的,你明白吗?他要的是属于你们的孩子。”

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一直以为他迫切的想要孩子是因为想要延续莫家的香火,原来他要的竟是……

是她错了,是她错了……

江蔓茹咬了咬唇,努力的压抑着想要掉泪的冲动,感激的对林阳说道:“林阳,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

“你能想通就好了。”

说完,林阳牵起苏晨音的手,转身离开江蔓茹所在的总统套房。

送走了林阳他们,江蔓茹转身就回了房间,刚踏进门就看到莫司爵趴在床边一直干呕。她连忙跑进浴室拿了个盆子放到他面前,一手拍着他的后背,一手给他拿纸巾。

“司爵,你怎么样?”

看他一幅想吐又吐不出来,紧皱着眉头,难受至极的样子,江蔓茹心里说不出的担心。

莫司爵听到她的声音,顿时抬起头,醉眼迷离的看了她一眼,轻扯下唇角,“你……你不是要……要走……还……还来管、管我干什么……”

听到他这话,江蔓茹霎时泪眼婆娑,她随手就放下盆子,紧紧的抱住莫司爵,哽咽着声音说道:“我不走,我不走。对不起,司爵,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不走了……”

莫司爵脑袋昏昏沉沉,隐约间就听到那么几个字,看着紧抱他不放的江蔓茹,他唇边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对,我不走了,我哪里都不去。这辈子我就赖定你了……”

江蔓茹越说越激动,抱着莫司爵的动手也越来越紧,生怕他会跑掉似的。

“好……好……”

莫司爵打了个酒嗝,咕哝了句,随后倒在江蔓茹身上沉沉睡去。

江蔓茹扶着他躺下后,闻着他满身的酒气,怕他睡着会不舒服,索性走进浴室打了盆热水,仔细的给莫司爵擦洗了下身子,顺便给他换了套睡衣。做好一切后,她才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抱着他慢慢的睡了过去。

翌日中午,江蔓茹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她慌忙的坐起身四处张望。见卧室没有莫司爵的身影,她赶忙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没来及穿上就走出卧室。直至看到莫司爵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她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还好,他没走。

莫司爵听到响动,慢慢的转过身,看江蔓茹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出来,他顿时眉头紧蹙,迈步就朝她走了过去,把她拦腰抱起。

“已经转秋了,你穿得这么单薄,鞋子也不穿就不怕着了凉。”

江蔓茹紧搂住他的脖子,面对他的数落,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生气了?”

莫司爵抱着江蔓茹走进卧室,把她轻放到床上,听到她的问话,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看,似笑非笑道:“怎么?你希望我生气?还是说昨晚某人的忏悔是我在做梦?”

闻言,江蔓茹瞬间瞪圆眼睛。

他昨晚不是醉得一塌糊涂吗?怎么她说的话,他都知道?

难不成他是在装醉,引发她的愧疚感?

莫司爵看她的眼睛不停的在他身上流转,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只听他慢悠悠的说,“我就算喝再多酒,脑子再昏沉,也不会像某个人被人送上了别人的床也全然不知。”

江蔓茹一脸无语,随口就反驳,“什么呀,我那次是让人下了药,那跟喝醉不一样的好吗?再说了,要不是那一次意外,只怕你现在都不待见我呢。”

是啊。

如果不是青城那次人为的“意外”,他和蔓茹断然不会有今天。

想想,他都不知道应该感谢那个设计他们的人,还是应该恨透他。

“好啦,我都意识到自己错误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而且,就算我真的动了念头,也未必真的舍得。我们能在一起的机会是老天爷额外恩赐的,我怎么真的会舍得轻易放弃呢。”见莫司爵默不吭声,江蔓茹难得的撒起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