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细雨之下,上官静梅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
可朦胧之中,黑衣长袍男子脸上的银色面具,却如闪电一样劈中上官静梅的心。
怎么会是他,那个被她强了,她又被反强了的那个神秘男子。
她是真没想过还能遇到那个男人,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墨玉,咬了咬下唇,转身便抬脚朝屋内走去。
三名闯入者在静梅院上空打得如此激烈,居然没有护卫什么的前来查看。
是因为细雨蒙蒙冷风凄凄没有听到,还是因为,这闯入者出现的地方是静梅院后院的屋顶。
突然,一道剑光晃过冰冷的墙壁,剑气带着雨水从眸光一冷的上官静梅身后刺来。
上官静梅心脏突突跳着,刀光剑影之间小脑袋极速运转。
她现在是没长大的稚子,在不清楚来人身份的情况下,不可以让人知道她会些拳脚,也不能用点穴的方法。
“哎哟……”
上官静梅低垂眼帘,一声低呼,假装踩到红色披风,踉跄着脚步朝前倒去。
真正的摔了个逼真的狗啃屎,正好躲过想要架在脖子上的长剑。
她双手撑起上身,一转头,正好瞧见一位青衣蒙面男子,挥着长剑再次迫近,瞧那架式是要把她当人质了。
“你们在玩游戏吗?”
上官静梅睁着懵懂的眼睛,双手紧握成拳,呆呆的盯着逼近的蒙面男子,心里千里百转。
她现在是傻子,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
须臾之间,心中还没有定论,那柄冰冷的剑已经瞬间搭在了她优美的脖子上。
“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
这古代的武功就是高深,现代所学的拳脚根本比不上。
男子凶狠的低吼近在耳畔,冰凉的剑划破上官静梅洁白的肌肤,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滴落。
上官静梅心胆怯的多跳了两下,心中闪地害怕和胆怯,小脸却表现如傻子一般平静好奇。
她不喊痛也不尖叫,就像不识危险,沌净的眸子转而傻傻的看向再次出现的神秘男子。
“你们在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吗?”
红色披风下,那双紧握成拳的手用力的抵着冰冷的地面,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差点忘记的事。
记得前世,好像也是这个时间段,静梅院中突然有个丫头暴病而亡。
后听传言说,那丫头是被人割破了喉咙而死,原主也只当是传言。
难道说,前世那丫鬟就是被身边这个青衣蒙面男子杀死的。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几十步外,银色面具墨色长袍的神秘男子,沾水的手指点住淡蓝衣长裙蒙面少女的穴道,锋利的长剑横在被制住的少女脖子上,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反扣住那人的肩膀。
只要将此人带回去,他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是,当他的目光透过雨点,落到屋檐之下被人挟持的上官静梅身上,瞧见她明明清纯的目光深藏着害怕,却强装傻子时,他那颗冰冷无情的心居然痛了一下。
“是!”
一声冰冷无情的是,肯定了上官静梅的话,可想离去的步伐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上官静梅不吵不闹的看着墨袍神秘男子,静静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地上,红色的披风下白色的衣襟被血染红。
‘是’,耳边回响着那冷漠无情的是,是官兵捉到强盗,不想救她吗?
难怪,前世那个丫鬟会死于非命,这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对春风一度的女人都能见死不救,可见他的心是多么的冰冷无情。
上官静梅突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可恶的男人。“我也要玩!”
不玩,怎么自救,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她可不能丢了。
墨袍男子稳如冰山的站在院子里,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被制住的蓝衣蒙面少女,十分敏锐的捕捉到神秘男子冰冷的眸子缩了缩,心情愉悦的大笑着看向堵嘴的傻子,眼底全是鄙视。
“丞相府草包大小姐变成如今这般痴傻的模样,你居然会在意她,你的眼睛是瞎了不成。本宫身为百花宫宫主,那点比那傻子差了,若是你愿意,本宫可将所有爱宠遣散,只留你一人如何?”
上官静梅突然感觉到脖子上的长剑颤了一下,余光扫了眼挟持她的青衣蒙面男子,那眼底一闪而逝的恐慌,是因为那名女子的话吗?
‘百花宫’,‘爱宠’,难道,靠,她运气要不要太好,居然遇到了传闻中的一女御百夫的百花宫主,***成性的浪荡女子。
再瞧那百花宫主,看那冷冰冰男人的目光居然带着爱慕和诱惑,联想到刚才所闻,这百花宫宫主是看上这冰块了。
百花宫宫主见银色面具男子不说话,便转移了目标,看向傻不愣愣的少女,一副傻样有什么好。
“傻子,咱们就玩换人游戏好不好?”
淡蓝色纱衣的蒙面少女虽然不能动,可声音十分好听,带着天然的魅惑,像是引诱不懂事的娃一样,诱导坐在地上装傻的上官静梅。
挑衅的目光魅惑的勾引,都朝着身边不为所动的神秘男子。
青衣蒙面男子受伤的目光紧盯着神秘男子,手中的剑更贴紧上官静梅的肌肤,语气狠毒的道。
“用这个傻子换宫主,换不换,不换我就杀了她!”
杀、杀、杀,被强行拉起的上官静梅感觉到脖子上的血又开始流了,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远处没有说话的神秘男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敢不救我!
“换!”神秘男子沙哑的嗓音没有温度的传来,尤如这雨中的夜风冰冷的寒风。
计谋得逞的蓝衣少女面纱下的小脸张扬,抬起头狂笑不止。
“哈哈哈,没想到,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指使挥也不过如此,居然这般在意那个傻子,难道,上次本宫主给你下的媚药,便是她给你解的!”
少女的话如响雷一般打在上官静梅的心上,后巷那次,这个男子也中了媚药吗?
银色面具的锦衣卫指挥使薄唇轻启,冷冷的回了两个字,“不是!”
不是吗?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撒谎的,他说不是定然就是说。
上官静梅只觉得心里有些堵,可她现在最在意的是怎么活下去。
她低垂着眼帘站在那里,耳边是青衣女子和神秘男子的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