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孔雀鬼珀的诅咒(一)(1/1)

三百多年前,在印度发现了一颗硕大无比的蓝钻石,经粗糙加工后重量达112.5克拉,这颗诡异的钻石所带来的诅咒也就此开始。宝石的发现者塔沃尼在俄国被野狗咬死,路易十六得到钻石不久,就在法国大革命的风暴中上了断头台,钻石下落不明。

1830,失踪38年的蓝钻石重新出现在荷兰钻石切割人威尔赫姆·佛尔斯手中。他的儿子汉德利克偷走钻石带到伦敦却自杀了,无人知道原因。几年之后,英国珠宝收藏家亨利·菲利蒲侯普用9万美元买到了这颗钻石,取名“希望之星”,1839年,老侯普暴死。

20世纪初,“希望之星”被杰奎斯·赛罗买去,不久之后便莫名其妙地自杀了。这颗钻石又被俄国人勘尼托夫斯基买去,此人不久被刺而死。

“希望之星”下一个主人是哈比布·贝,在他将其卖给了一个叫西蒙的人后不久,他和全家人都淹死在直布罗陀附近的海中。而西蒙在把这颗钻石卖给土耳其苏丹阿布达尔二世后,在一次车祸中全家三人都跌到悬崖下死去。阿布达尔苏丹在获得这颗无价之宝后于1909年被土耳其青年党人废黜。后来“希望之星”再次出现在巴黎,并经珠宝商皮埃尔卡蒂尔之手以15.4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美国华盛顿的艾沃林·沃尔斯·麦克林。麦克林和丈夫是《华龘盛顿邮报》和《辛辛那提市问询报》的出版商。1918年他们去看肯塔基马赛时,他们在华盛顿的8岁的儿子从保镖那里逃走,跑到街上被车压死。此后不久,奈德便开始酗酒,最后失去了健全头脑并丢失了报业。他们的一个女儿死于误服过量安眠药。1967年12月他们的25岁的孙女因酒精药物中毒死于得克萨斯的家中。

据说,“希望之星”的诅咒源自于印度传说中最恐怖的一块神秘琥珀。

群聚会我还是去了,顺便喊了月饼。丫本来不想去,可是拗不过我非去不可,想想也是做好事,也就同意了。我们俩琢磨着既然去了就敞敞亮亮的,把女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免得喝多了跟土豪们跑了吃亏。于是,俩人披挂了一身正经名牌,雄赳赳气昂昂地赴宴。酒桌坐定,才发现原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南瓜,你戴的是什么表?”女群友问。

“万国。”我云淡风轻。

女满脸轻视:“哦,没听过。你看群主戴的劳力士多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月饼,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直板按键手机?我刚换了和群主一模一样的土豪金,淘汰的苹果5给你用?”另一女群友特地提高了声音。

月饼默默地把诺基亚Vertu放回包里。

眼瞅着五十来岁的群主戴着半个手指头粗的金链子,油嘟嘟的脖子上烁烁生辉,差点晃瞎女群友的眼,我心里默默吐槽:大爷,您都一把年纪了,还对和自家丫头差不多大的女娃子这么率真的土豪,这么做真的好么?

眼看着众女觥筹交错,桃花醉眼渐迷离,肢体语言丰富夸张。男人却各怀鬼胎,要么装着不能喝要么就开始耍奸使计。月饼冲我使了个眼色,俩人分别举着杯子走一圈。三两三的杯子,58°的白酒口口闷了小十杯,一桌男人架不住我们俩死缠烂打,活活被我们举着杯子摁着脖子灌了进去。

于是,吐的吐,醉的醉,咬牙切齿咽着唾沫对我们怒目而视。

“今儿的场算我的。”月饼自己又干了一杯,引来女人们无数欢呼。

“一会儿KTV我的。”我也走了一杯,掌声雷动。

耍到凌晨三点多,包了个豪华商务车,车上架不住女人们的强烈要求,留了电话、微信、QQ,微博互相关注,才把她们挨个送回家。找了个大排档一人一碗面下肚,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钻进校园,从寝室楼后面的卫生间窗户爬进去,踉踉跄跄进了寝室,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月饼看来也是刚醒不久,正在玩手机:“那几个女的喊咱们晚上吃饭。”

我看了看手机,昨晚的女人们QQ留言约晚上继续,还有一姐们把我们KTV的照片发了微博。我正琢磨着怎么拒绝又不伤人,月饼电话响了。

“我去拿快递。”月饼穿着人字拖,随便套件衣服下了楼。

我心说昨晚来这么一下子,群主估计再也不会喊我们参加圈子聚会了,搞不好还腹诽昨晚带着女人们干嘛去了。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帮人一次不能帮一辈子,人要立正还是全凭自己。

月饼拿着一封信进了屋,往桌上一扔,坐在床上抽着烟,半天没说话。我刚想问问怎么回事,月饼指了指信封,示意我自己看。

我纳闷地瞅瞅月饼,又看看邮寄人名字,一身冷汗冒了出来——大川雄二!

我们在泰国因为杰克事件而追到日本,在去日本的邮轮上认识不久,就急匆匆去了印度的死胖子!月饼之所以去印度,也是为了找他。关于月野,关于阴阳师,甚至我们,有太多的秘密需要他解释。可是月饼绕了一圈回来,却根本没有找到他,没想到他居然寄了一封信给我们!

我急忙撕开信封,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字体很工整,内容却让我越看越心惊!

月饼、南瓜:

你们好!

我知道收到信你们会有许多疑惑,尤其是你们俩的名字,这才是你们真正的名字。来不及作解释,因为实在太复杂,如果有机会,我会当面告诉你们。当然,前提是我还能有活着的机会。

我知道月无华带着疑问从日本直接到了印度找我,我避而不见是为在探寻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而且,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能力去承受真相。我始终关注着月无华在印度经历的事情,你的成长让我感到很欣慰,看来二十年前,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请原谅我刻意隐瞒认识你们这件事。

这封信,是通过一个可靠的人寄给你们的。寄出的条件是,如果我去了那个地方,一周之内仍然没有消息,信就会寄出。

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写很多,本来想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把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希望如此吧。

但愿你们收不到这封信。

另:月野和黑羽现在也在印度,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解决这件事情,不要介意没有通知你们。因为你们俩已经承载的太多,我实在不想让你们再冒险,承担二十年前我们犯的一个错误。

如果收到这封信,我希望你们来一趟斑嘎古堡。

当然,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无论做出哪种选择,我都能理解。

大川雄二

我和月饼抽着烟,谁都没有说话。这封信带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错误又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俩的名字是南晓楼、月无华?为什么要去斑嘎古堡?信中所提到的“我们”,到底是谁?

我只觉得脑子如同被一根钉子慢慢凿入,搅动着脑浆,疼得几乎要炸开。月饼冷着脸,起身收拾行李,我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吭气,也开始收拾东西。

这段时间听月饼讲了这么多印度的诡异经历,我好几次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踏入印度半步,没想到如今却真的要去这个国家了。大川雄二那个浑蛋,寄来这么一封没头没脑的信,还说什么“选择权在我们手里!”我们还能怎么选择!

出了寝室,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有些留恋这段时间的舒坦日子。月饼说的没错:“咱们既然走进了这个世界,就注定告别了平常人的生活。”

印度之行,是我们中必须要承载的异域旅行!

不论凶吉,这就是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