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城上空，凝聚了如同云朵一般的怨气，可谓是浓郁到了极点，莫凡在数公里之外，都能够清晰感受到怨气，怨气浓郁程度，可想而知。
天石城，常驻百姓便已经达到三百万人左右，还不算平时路过的商贩，以及外来客，虽然说天石城并不是什么繁华城池，但却也是过往商贩的必经之路。
看着高空中浓郁的怨气，莫凡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在世俗之地历练数年时间，从未见过如此场景。
甚至，在他刚刚离开宗门进入世俗的时候，魔族仅仅是敢对一些偏远地区的小型村镇下手，比如当初的青阳镇、铃木镇、旬阳镇等等。
可是，短短数年之间，魔族已经壮大到了敢明目张胆的对一些有大量人族聚集的城池下手，他实在是想不通，魔族为什么会壮大的如此之快。
人魔两族，争斗数千年，据他了解，在世俗之地，魔族如此猖獗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
虽然怨气可以成为他修为的养料，但是他本心，是不希望看到有魔族屠村或者屠城的事情发生的，哪怕他不修炼都可以。
可是，他很清楚，只要还有魔族存在，那么人族死亡的事情，就不会停止，战争双方，皆有死伤，这乃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飞剑速度很快，在接近天石城的时候，莫凡放缓了速度，此时，他已经可以确定，城池之内，没有活着的人族，只有浓郁到难以置信的怨气。
“莫公子，如此浓郁的怨气，恐怕城中魔族数量众多，很有可能有实力强悍的魔族，仅凭我们，恐怕远远不是对手啊！”
眼看飞剑缓缓接近天石城，而莫凡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张兮羽微微上前两步，极为担忧的冲着莫凡开口。
张兮羽话音落地，旁边慕容冰冰以及其他弟子，纷纷凑上前来，皆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莫凡，身为宗门弟子，他们自然之道魔族的可怕之处。
如今，前方怨气如此浓郁，他们自然也是从未见过，心中难免担忧，可是，眼看莫凡脸色略显阴沉，一言不发，直奔天石城而去，他们如何能不担心。
“张长老，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如此冒险带着大家进入城中的。”
莫凡微微转头，看了看身后众人之后，才再次开口道：“等会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进去查探一番虚实，若魔族众多，我们便向各大宗门发求助信息。”
“若城中是并无魔族，仅仅是怨气聚集的话，我便将这怨气尽数吸收，之后，再行赶路。”
虽然天石城怨气浓郁，但是直到现在，莫凡并未明显感受到有魔族的存在，若是换做其他元修，可能查探到并无魔族之后，便会离去。
可是，莫凡不一样，他能够吸收怨气，能够彻底阻止这些怨气化为魔族，所以，不论里面是否有魔族存在，他都会亲自去查探一番。
正如他所说，若真是有大量魔族，他们无法对付，那也只能是无奈撤去，可是，若是没有魔族存在，莫凡可不想错过如此浓郁的怨气。
虽然说他的修为刚刚突破了真元境三层，但是若能够吸收这里的浓郁怨气，不仅仅可以使得他的修为更加稳固，而且还能够使他开始提纯第四道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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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莫凡都很清楚，他的修为，没有瓶颈，靠的便是资源，不论是元气，还是怨气，甚至是其他一些有能量存在的东西，比如丹药、灵草之类的东西，全部都可以成为他修炼的资源。
可是，以他如今体内的元力容量来说，若是靠着吸收天地间元气来修炼，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哪怕是以丹药或者灵草来吸收，速度也将非常非常缓慢。
毕竟，普通的丹药以及灵草之中，所蕴含的能量，并不是非常的的多，除非是有一些高阶的丹药或者极其罕见的灵药，可是，那些东西在世俗之地，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怨气，便是他最好的修炼资源，一路走来，他修为之所以能够提升如此之快，便是因为靠着吸收浓郁的怨气。
“这……莫公子，你自己去？这不妥吧？”
听了莫凡的话，张兮羽顿时一愣，急忙神色担忧的冲着他开口。
“多谢张长老关心，不过，无需担心，哪怕天石城内，真的有魔族存在，我想要逃跑，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张兮羽，莫凡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迷一般的自信。
当然，张兮羽自然是不知道莫凡的自信来自于哪里，毕竟，如此浓郁的怨气，城中魔族的数量，必定是相当恐怖的，甚至，有一些极为强大的魔族存在也说不定。
如此情景，莫说是只有真元境三层修为的莫凡，恐怕就连真元境四层、五层的元修，都不敢独自一人进入吧？
“可是，莫公子……”
一番斟酌，张兮羽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上前两步，有些纠结的冲着莫凡开口。
“好了，张长老，我自有分寸，放心吧。”
不过，不等他话说完，莫凡微微转身，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说。
莫凡如此坚定，张兮羽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倒是想说随着莫凡一起去，可是，他身为神器宗长老，怎能撇下这些弟子跟随莫凡前去。
毕竟，这些弟子修为只有凝元境，若是让他们都一起去，那跟让他们去送死没什么区别，一时之间，他也只能是将担忧，压在心底。
“莫凡，我也去。”
就在飞剑缓缓下降的时候，慕容冰冰上前一步，来到莫凡旁边，轻声开口。
“不行，冰儿，你有伤在身，不可冒险。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过，莫凡却是很坚决的反对了，先不说慕容冰冰修为如何，单单是她身上的伤势，莫凡都不可能让她如此冒险。
正如他所说，他自己进去，哪怕遇到魔族，有《天罡凌云步》以及本命器灵的存在，逃跑根本不是问题，可是带上其他人，那可就未必了。
“嗷呜！”
与此同时，小虎也是凑上前来，一颗小脑袋在莫凡脚腕处蹭了蹭，低吼一声，意思也是很明显。
“不行，小虎，你要留下来，保护冰儿以及大家。对于这里，我们都不熟悉，天石城内，怨气极重，虽然没有明确感受到魔族存在，但是也难以确定就没有魔族，这里，并不安全。”
此时，莫凡是心意已决，也是早就想好了一切，不管是张兮羽还是慕容冰冰，哪怕是一直寸步不离的小虎，他都不准备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