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三雄,南宫胜等人此时正围坐在一起,面前一张方桌,桌子上满是鸡鸭鱼肉,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只海碗,碗中都是醇香的美酒,满屋子充盈着酒香肉香,看起来他们此时正要痛饮一番。熊岳此时正端着酒碗,大声囔囔道“刚才那个狗官看着就让人生气,教训他一下真是痛快,来来,干了这一碗。”其他人闻言,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我们是痛快了,就是不知道我们此举,会不会对刘大人造成不利,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是害了刘大人他们。”孙侯说道。
“二弟不必多心,若是那狗官敢拿刘大人他们开刀,我便取了他的脑袋来当夜壶。”熊岳说道。
“熊大侠不可鲁莽形势,我听说,蔡空明虽然贵为当场宰相,但却与中原武林有着不小的瓜葛,在他的手下,也不是没有高手,据说当年相思楼就是在他的主持下成立的,相思楼虽然已经被灭了,但我们也不敢保证,他的身后就没有其他高手的存在。”南宫胜道。
“南宫大侠的意思是,你怕他会暗中搞鬼。”熊岳道。
“不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因此,在薛帮主赶来之前,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好,也只好看他眼色行事了。”南宫胜道。
“若是委曲求全,还不如干脆杀了他个鸟官,也好过如此。”熊岳又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碗筷盘子飒飒而响。
“熊大侠,何事如此愤怒。”就在此时,杜工龄推门而入,朗声说道。
“原来是杜将军,快请坐。”南宫胜等人道。杜工龄也不客气,从墙角边找了一张椅子,搬来坐下,伸手抓起碗中的一块骨头,塞入口中,直吃得满嘴流油,顺手又端起一碗酒,一口干了,这才说道“实不相瞒,我来此处,实在是有事相求。”
“只要不是蔡空明那个狗官的事情,杜将军尽管开口就是。”熊岳说道。
“这倒不是,若是蔡大人的事情,在下也不敢来找几位了,是在下自己的事情。”杜工龄道。
“哦,杜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南宫胜道。
“还是那个狗官为难你和刘大人。”熊岳说道。
“蔡大人倒是没有为难我们,不过还是有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刚才你们也听到了,蔡大人让我明日率军出击,北越大军的阵容,蔡大人并不了解,但各位想必是心知肚明,以荆州城现在的力量,想要对抗北越大军,简直是痴人说梦,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可能,他们不出来惹我们,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哪有胆量主动出击啊。”杜工龄沮丧着脸说道。
“我看啊,就是那狗官不自量力,真以为自己带了的那些士兵是打仗的料,一个个细皮嫩肉的,简直像个大姑娘,就他们那副德行,还没上战场,我估计就得吓得尿了裤子。”孙侯说道,此言一出,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但是,蔡大人的意思,我们又不能违抗,若是违背了他的意思,这以下犯上,不听军令的罪名,我和刘大人可是扛不住啊。”杜工龄道。
“恩,杜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我们虽然可以不必管他什么军令不军令的,但是二位还是身在朝中,不得不听,这就叫做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南宫胜道。
“的确如此,恩,不如这样,明日我们几人,再加上丐帮的兄弟,与杜将军一同出征,也好有个照应。”熊岳道。
“小弟来这里也正是这个意思,既然各位豪杰都答应了,在下先行谢过。”杜工龄一拱手道。
“杜兄弟何必客气,你我在此对抗北越鞑虏,完全是为了中原百姓,并不是为了他那个什么鸟朝廷,来来,我们喝酒,明天的事,有我们在,杜将军就不用担心了。”熊岳说道。
“好好,有你们出手,我自然也不必烦恼了,来来,喝酒,喝酒。”杜工龄道。
众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果然不再谈论率军出击之事,只谈写江湖上的事情,众人一直喝到晚上,方才散去。
第二日,天刚亮,荆州城军营之内,大军站在校场之上,整装待发,蔡空明,刘正明站在台上,蔡空明大声说道“众位将士,保家卫国的时候到了,拿出你们的勇猛,取下鞑虏的首级。”
“取下鞑虏的首级,取下鞑虏的首级。”校场上的大胤士兵大声喊道,将整个荆州城从沉睡中惊醒。
“那老夫就在荆州城门之上,等着各位凯旋而归。”蔡空明道。
“末将定不负大人的期待,众将士听令,出发。”杜工龄大声说道,当先拍马而行,熊岳等人紧紧跟在杜工龄身后,再后面,是荆州城内的守军,最后,才是蔡空明从京城带来的士兵。众人浩浩荡荡出了荆州城门,直奔北越军营而来。
此时北越军营尚在沉睡之中,除了外围放哨的士兵之外,其他人尚在梦乡之中。不过,在四王爷的大帐之中,已经亮起烛光,四王爷披衣坐在矮凳之上,手握一本兵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大帐掀起,一个士兵飞奔进来,跪倒在四王爷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先起来说话。”四王爷头也不抬的说道。
“回禀王爷,据前方探子回报,荆州城内,大军出城,向我方军营攻来。”那士兵说道。
“哦,荆州城竟然主动出击,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去把国师请来。”四王爷放下手中的书籍说道。
“是。”那士兵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地藏冥王踱步进入。
“王爷,找我何事。”地藏冥王说道。
“国师请坐,这么早就打扰国师,自然是因为有要事相商。”四王爷道。
“是不是荆州城那边有了什么动静。”地藏冥王道。
“国师果然料事如神,不错,据前方探子回报,荆州城那边竟然主动出击了,国师以为该当如何。”四王爷道。
“贫僧不敢妄言,想必王爷已经有了对策。”地藏冥王道。
“依本王之见,荆州城此次出击,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就算是他们有援军到来,也不足以对抗我北越的猛士。”四王爷道。
“难道王爷是打算一举奸之。”地藏冥王道。
“不然,避其锋芒,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先回避其锋芒,等到他们士气衰竭的时候,再大举进攻,一举奸之。”四王爷道。
“避而不战,但对方这样找上门了,想要避而不战谈何容易。”地藏冥王道。
“无妨,只需国师率领精兵,把守住关口,想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四王爷道。
“就以王爷所言,老衲这就去准备。”地藏冥王道。
“恩,有劳国师了,不过,本王有一言相劝,就算是对方如何叫嚣,也不要轻易出动,只要守住要道即可。”四王爷道。
“老衲明白。”地藏冥王道,起身而去。
当杜工龄率领重兵来到北越军营之前的时候,但见地藏冥王居中而坐,神情悠闲自得,在地藏冥王两侧,早已经树立起高高的屏障,屏障之后,北越大军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丝毫不显紧张之色,若非形势为妙,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两支即将交战的军队。
杜工龄率领大军远远望见眼前之景,心中顿起老大疑惑。“看他们的样子,丝毫不显紧张之色,难道另有计策。”
“停步。”杜工龄大喝一声,让大军停下前进的步伐,然后说道“各位看来,面前的情况,该当如何。”
“小心为妙,北越大军从来军容严正,如此散漫的情况,想来定然有诈。”熊岳说道。
“古有诸葛亮摆空城计智退司马懿,但今天看地藏冥王的神情,想来不是空城计。”南宫胜道。
“怕的什么,我看啊,是他们见了我军强盛,不敢应战,早已经吓得腿软了。”身边一个白白胖胖的将军说道,此人乃是蔡空明从京城带来的一名将军,唤作朱玉厚。
“朱将军此言差异。”杜工龄道。
“什么差异不差异的,冲上前去,打一阵不就知道虚实了。”不待杜工龄一句话说完,朱玉厚抢着说道。
“将军不可鲁莽,万一有诈,我们便是死路一条。”杜工龄道。
“杜将军,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若是怕了,一边待着去,弟兄们,随我杀敌啊。”朱玉厚大喝一声,拍马向前冲去,身后京城来的士兵得到命令,也是奋勇向前。
“熊大侠,我们也快快跟上,莫要让朱将军吃了亏。”杜工龄道,朱玉厚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受伤,回去该如何向蔡空明交代,因此拍马跟了上去。熊岳等人,则想要看到朱玉厚出丑,慢慢腾腾的跟在后面。
地藏冥王一见大胤王朝的军队冲了上来,立刻慌慌张张的组织士兵,想要反击,但那些士兵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慌慌张张的虚张声势,竟然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守,被朱玉厚的大军冲乱了阵脚。这座关口,竟然轻而易举的被朱玉厚率领士兵攻了下来,北越士兵仓皇逃窜,向北越大营的方向退了回去,就连地藏冥王也仓皇逃窜,北越大军,竟然在此时变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