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看着一脸菜色的谭越,没有丝毫的同情,“你对阿爵真的是爱吗?你这个人懂什么叫爱吗?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应该是把他的桩桩件件,无论大事小事都记在心里,而不是像你一样只看表面,从不去了解他的真实,你最多就是喜欢上了阿爵的皮相,无处可得,偏执成疾,误认为是爱情罢了。”

“莫悠,你凭什么怎么说我,你把你的爱宣扬的如此崇高就可以否认我的爱情吗,你有什么资格?”

“我没有资格否认任何人的爱情,爱情面前一切年龄、性别什么外在的、内在的差异都是个屁,但你那根本就是病,你需要的医院!!!”莫悠被谭越的偏执逼得忍无可忍,第一次爆了粗口,“无论你是出门左拐找精神科的医生也好,还是出门右转找心理医生,我都无所谓,你要是缺那个钱,我也可以帮你掏,但是算我求你了好吗?不要再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家阿爵了。”

许是这次人设崩得有些严重,谭越一时半会看着莫悠有些反应不过来,莫悠心里暗暗吐槽“亏得他之前还是经济人,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但转过头看到上官爵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宠溺的眼神,脸“轰”地一下爆红。

“真的是这样吗?爱你...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哪怕她刚刚那样没有女神形象的一通乱讲,你是不是依然觉得她可爱?似不似依然爱她?”谭越跪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地低语着。

“谭越,我可以很明确的回复你,无论你爱不爱我,有多少人爱过我,爱着我,从我遇到悠悠起,我的世界里,爱人的位置上就只能是她,无关对错,无关任何,情之所钟,心之所向。”

听到这里,谭越无力地挥了挥手,“算了,你们走吧,趁我还没有反悔,我谭越也不是那么不要脸的。”

两人听到他这样讲,也不犹豫,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趁着谭越不备,将他打晕拖到床上安置好。而莫悠自原路返回,上官爵换上谭越的衣服,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遇到在不远处的守卫,还特意一脸满足地嘱咐着他们:“明天不要去打扰物资里面的人,他太累了。”看着守卫们露出一脸“我懂”的表情,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快速地离开了。

两人相携回到莫宅,众人一开始还有些惊疑不定,看到莫悠和上官爵之间腻腻歪歪的氛围,便知此上官爵非彼“上官爵”,而看着两人熟练的撒狗粮,默默地觉得再被虐到的同时有一丝想念。

对于如何找到藏匿上官爵的地点、如何救出上官爵的过程,莫悠只是一带而过,并没有仔细描述,毕竟这里面的bug太多,容易露出破绽。一番浅谈之后,众人正式开始筹谋明天的翻身仗要如何打才能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一条条消息从莫宅传出,传到他们相熟的报刊、娱记手中,每一条都可以成为明天的重磅新闻,在谭越失魂落魄、尹夏纵情声色之际,一个为他们准备的“惊喜大礼包”正在等待着明天的降临。

众人忙活完已是深夜,纷纷告别,准备养精蓄锐面对明天的大戏。

“悠悠,今天我能回来,现在能和你在一起,真的让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在想如果你相信了他们的计谋,我会不会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你了。想到这里,本来我有点怨怪你可能不能分辨我的情绪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我好怕没有办法和你共度余生,没有办法看着我们的一双子女长大、成家,我好怕...”

两个人的空间让上官爵不再故作坚强,这几天翻天覆地的变化,饶是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一回到卧室,他就将莫悠紧紧地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入身体里,彻底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看着如今他这副模样,可想而知,莫悠在他心中的分量。

莫悠感觉到搂着她的大手微微在颤抖,而颈间也传来了微微的湿意,心头一酸,也忍不住落下泪来,“阿爵,我也怕,一开始谭越假冒你的时候,我害怕你不要我们母子三个了,我整夜整夜地失眠,没有你的日子,连睡觉都成了一种折磨;然后,我发现他是假的,我欣喜之余,又开始担心,我想你过得好不好,吃的合不合口味,睡得踏不踏实,会不会习惯没有我的日子,然后突然发现这样的生活其实还挺好的。一想到这,哪怕我睡着了也会做恶梦醒过来。”说道这里,莫悠就对着上官爵腰间的精肉狠狠地一掐,语气恶狠狠地道:“都怪你生的这么好看,结婚前我就担心你会不会被哪个小妖精勾走,好不容易结婚了,才安心了没两年,结果我现在不仅仅要防着女的,连男的都有防着,真的是天理难容,你就不能像我一样宜家宜室吗?”

莫悠不愿意让上官爵回来的第一夜就以两人抱头痛哭的结局收场,便止住哭泣,装作恶狠狠的模样转移话题,上官爵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也不再纠结,本来刚刚在自己老婆面前哭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顺势转移也是不错的选择,便装模作样一揖手,“娘子,小生错了~还请娘子原谅则个~小生以后出门定要在自己身上注明‘名草有主,觊觎无用’的字样。”

莫悠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但还是努力木着一张脸,“既然你诚心道歉,我有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粗俗女子,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话音刚来,就不由笑出声来。而一旁的上官爵也呆呆地看着她的笑颜,傻傻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空气里满是温馨、美好的味道,这大概就是嫁给爱情的模样,你不言,我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