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文比,不能有失!”秦凡默默念道,“如果胜了,我名声大噪,而且还能趁机给老先生解释,还我一个清白!如果败了,那情况就很不友好了!”
秦凡知道,如果败了,旁观的人只会揶揄嘲讽,到时候自己的解释再生动也是无用功。
萧舒看情况不简单,也看向了秦凡,“秦老师,别逞能啊,这情况,咱们还是跑吧?”
秦凡无奈的看了一眼萧舒,这妮子脑子里尽是些鬼主意。
于是乎,秦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风光大胜。
“给我笔墨,我要开始写了!”秦凡朗声道。
“这么快?你不多想想?”凌祈月被和萧舒异口同声,她们没想到秦凡居然这么快就想提笔。
要知道哪怕是作诗,那也得细细琢磨。写文章就更不用提了,可不得反复推敲,做到字字珠玑,哪有像他这么快的。
不过,纸笔还是很快就送到了主座处。
齐老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瞪大了双瞳,看着秦凡落笔。
秦凡持笔,“唰唰唰“地笔走龙蛇……
…………
“敢问夫子恶乎长?”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正气。”
…………
众人见着前两句,只觉得分外平庸。
这样的问答形式,了无新意,在他们看来是极其庸俗的。像这样的问答文,非绝世大儒不能作!
秦凡没有在意众人鄙夷的目光,而是继续耐心地书写下去。
尽管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以如此之快速度想出的文章,但是秦凡本人却尤其的自信。
“这一篇关于正气的文章,节选自《孟子》,乃是千古流芳的神作,待我全部写完,一定让你看傻眼!”秦凡心中万般自信,下笔如有神助,铁画银钩,十分迅速地就完成了一篇杰作。
只见后续的内容,也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
何谓浩然正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
…………
整篇文章的字数并不多,可就是这短短的一篇文章,却让众人看完后没有一个敢发声,甚至于连喘气声都屏住了!
原因与他,这一篇文洋洋洒洒地百余字,他们竟然找不出任何可以批判的地方……
这些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到秦凡的文章一完成就开始给他挑刺。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可能挑不出来。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楞是没人能提出毛病。
而齐老此时仍旧没有动笔,他趴在桌子上,一遍又一遍地读者这一篇……这刚刚成就的一篇!
“天!我的天!随手一写,就能写出这种文章?”
“为什么我感觉这文章浑然天成,根本没有破绽!”
“你们齐老的表情,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他有这样的表情呢!”
…………
洑水园沉寂了一阵之后,终于是爆发了热切的讨论。
全部都是关于秦凡文章的讨论!
凌祈月和齐老一样,一直盯着秦凡刚刚手书完成的这一篇文章,惊动莫名。
萧舒也呆呆的看着秦凡,她本以为今天来诗会秦凡一定出丑,却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他们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直盯着这一篇文章,不断地钻研,时不时地会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几眼秦凡。
那眼神好像在说:这样的千古文章,真的是你这样一个岁数的小子,花短短时间写出来的?
这……这根本就不合理啊!
难道是文曲星下凡么!
秦凡知道许多人都为狐疑地看着自己,为自己的惊天才华所折服。
他暗暗想道:“我也是被逼急了啊!要不然哪里用上这么高绝的文章!我现在背着黑锅,不震一震你们,你们根本不会听我解释的!”
离着秦凡完成文章已经过去了15分钟,这15分钟对于主座上的几个男子都很煎熬。
从众人的态度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文章绝的不能再绝,就连齐老好像都放弃了与之一较高下的念想,一直在看却没有动笔。
所以,这些人的神情都很阴郁。刚刚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可以让秦凡“身败名裂”,却不想还成就了他更大的名声。
要是传出去,秦凡必定轰动整个江宁市啊!
连齐老都放弃了与之争锋,又岂能不轰动!
就在这时,秦凡见时机已经成熟,便环视了众人一圈,朗声道:“诸位,你们听我一言!”
这个时候,没人插话。
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眼前这个清秀少年,真的有傲视在场所有人满腹才学。
这样的才气,他们是不服也得服!
“刚才这位老先生是真的误会我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没有说过那些话!”秦凡郑重道,“我不知道是谁在污蔑我,可是,刚才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一直坐在这里,和凌祈月小姐对话,有没有说过那番狂悖之言,大家可以问一问凌小姐!”
“哦?”众人惊讶了一声,突然间却觉得可能是真的冤枉了秦凡。
“我可以作证,秦凡没有说过任何狂妄的话!”凌祁月站起身来,表情清冷,淡然道。
“既然凌小姐都开口作证了,那老夫就信了!“显然凌祈月的话是众人都信服的,连齐老第一时间承认了错误,“看来,是我冤枉了秦凡同学!”
“在这里,我向你郑重道歉!”齐老微微躬身,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别别别,我担不起的,老先生!”秦凡赶紧伸手去扶。
“你小小年纪,文道就有如此造诣,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不如也!”齐老叹了口气,可看向秦凡的眼神却异常的欣赏,“你有如此文采,将来名动我们整个华夏国文坛都易如反掌,哈哈!我还真是幸运,能够提前见到你小子。”
“真气过奖了,老先生!”秦凡挠挠头,嘿嘿笑道,“晚辈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刚才是谁在老先生耳边造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