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让邢正觉得夭寿的不只许琪琪的误解,更多的是身体上不可抗拒的外因,比如不会游泳,又比如天寒地冻。
在这一望无垠的苍茫大地,邢正使劲跺了跺脚,往手心里吹了两口热气,就这样也难耐西伯利亚的寒流,最后使劲灌了两口闷倒驴,邢正才觉得天地间恢复了一丝暖和气。
“又是外国历史,还是老毛子这地方,老子跟你们有仇”骂骂咧咧的邢正踩着及膝深的大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挪动着。
这次的任务同以前一样,又是挽救反面人物,拿破仑.波拿巴,此时的拿破仑早就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想当初自己带着五十七万,操着12种语言的联合大军,一举攻破莫斯科,当时是多么的荣耀,庞大的沙俄,它的首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这一刻,拿破仑犹如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当即抛出一纸让亚历山大一世颇敢愤怒的合约,幻想着自己这个老对头也如这座都城一样,匍匐到自己的脚下。
只是愿望往往和现实分离,穷途末路的亚历山大没有接受拿破仑的条件,更甚者,把自己一向讨厌的库图佐夫重新启用,纠结了五万人做最后的抵抗。
本来拿破仑对五万人不屑一顾,但是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三天前,联军士兵还没有从占领莫斯科的兴奋中走出来,一场大火焚毁了大军的大部分物资,更可怕的是,虽然才十一月,今年的寒流来的特别早,一夜之间,准备不充分的联军居然被冻死了不少。
坐在被重新收拾了一下的克里姆林宫内,拿破仑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壁炉里噼里啪啦的柴火也驱赶不了身上的寒意。
往面前的玻璃樽里倒一点伏特加,这种只有俄国人才念念不忘的劣酒,用它猛烈的味道充斥着拿破仑的喉咙和胃管,放下酒樽,拿破仑叹了口气“俄国的酒真难喝,欧仁,军队目前还剩多少物资,亚历山大那里有什么动静没”
坐在拿破仑下首的欧仁亲王,是意大利总督同时也是拿破仑的继子,更是这次战斗第四军的军长,听到拿破仑的问询,欧仁起身站立,拿破仑伸手“坐着说”
“谢陛下,回陛下,莫斯科大火已经三天,据不完全统计,物资仅剩不足月余用度,另外,军中有士兵发现我军纽扣不知道为何无故化为齑粉,军中学士正在查找原因,但是军中已经有了不好的传言,该怎么处理,还望陛下早日定夺”
拿破仑斜着身子,一支胳膊撑着脑袋倚在扶手之上,另外一只手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敲着,卷沿的军帽被挂在椅子背靠一个凸起的尖角之上。
等欧仁汇报完毕,屋子内就剩下拿破仑的敲击声,许久,拿破仑坐直了身子,饶是如此,在俄式高大的靠背椅的衬托下,拿破仑也依然显的渺小。
不过人小,影响不小声望更是不小“传令下去,军中谁再传播谣言,驱逐出去”欧仁浑身打了个冷战,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一个人被群体放逐了话,不亚于宣判死刑,不过紧要关头,欧仁肯定了这个命令。
“另外,再次派出使者,接触亚历山大,争取早**迫他投降,另外就是让士兵们多多到处踅摸一下,弄点吃的吧”
说到最后,拿破仑也气势低落了,虽然一直以来他不信什么鬼神天帝之说,就连加冕仪式之上,王冠也是从教皇手里抢来的,但是到了紧要关头,拿破仑也生出一种天命不可违的念头。
“上帝啊,难道你真的放弃了我吗?”
邢正在偌大的莫斯科内蹒跚的行走着,入目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作为一个后来人,邢正知道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坚壁清野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来得及跑了,在一个看上去还算坚固的城堡状建筑前,邢正发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
寻着痕迹,邢正在一处没有塌完的地方听到了动静,知道这个时间的法军已经装备了热兵器,害怕被爆头的邢正小心翼翼的攀援着残砖断瓦。
终于邢正来到一处被砖石封住的大门前,小心的掏掉几块砖头,邢正偷眼看去,一个被烟熏的黢黑的大厅,一群联军士兵,中间生着一堆火,有的士兵靠在铺盖上打瞌睡,有的把茶杯举在火上烧水。
让邢正惊奇的不是这些,毕竟战争到了这一步,士气低落在所难免,让邢正惊奇的是,另外一边靠墙的地方铺了几个还算整齐的地铺,几个法军士兵,看模样或许是军官,怀中搂着几个娘们调笑着,出于战斗民族的粗犷,这几个娘们大冬天穿的也很少,更甚者有一个什么都没穿。
邢正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能被活着留下来的都是姿色不错的,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邢正在想着怎么跟拿破仑接上头,这才是自己任务的关键。
看到一个军官开始耐不住性子把一个大白妹压到身下,邢正依靠在墙壁上思考着任务的可行性,看来当务之急是找几个带路党了。
屋子内的声音让邢正听的面红耳赤,终于等里面动静小了点,邢正想出来办法了,花钱买路。
让神棍儿给自己弄出一箱子各式物品,有烟有酒更有肉,拿起地上一块砖,敲了敲被封住的大门,邢正用流利的法语问道“里面有人吗?”
呼啦啦,里面的法军顿时炸了窝,一阵慌乱声之后,一个沉闷的男声传来“谁?”
“我”
“你是谁?”
呃,邢正觉得自己到了鬼子来了的片场,这对话太没营养了“我,邢正,一个东方商人,给各位带来一些补给”
“东方商人?”屋里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就是一阵吵杂,不大会忽然邢正右手边呼啦啦倒下一堵墙,吓了邢正一跳。
几个抄着家伙的士兵蹦了出来,两个看着邢正,其他的飞快的到外面打探一圈,不多时打探的几个回来了“真的就你一个?”
邢正点点头“就我一个”几个士兵互相点点头,其中一个朝着大厅里报告了查看的结果,然后才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家伙跑了出来,上下看看邢正,然后看了眼邢正脚边的箱子。
“你就是那个东方商人,怎么没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