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豫让被赵襄子撵出赵府之后,越想越觉得窝囊,好好的一次刺杀居然被赵襄子识破了,苍天啊,求求你告诉我方法,怎么才能刺杀赵襄子成功吧!
苍天无语,豫让一步一个踉跄的走在街头,拎着一壶打来浊酒,披头散发状若疯癫,一个浑身长满癞子的乞丐,伸出肮脏的双手,捧做碗状在路边乞讨,过往的行人纷纷掩鼻绕行。
看到豫让过来,乞丐想扯着他的裤脚求俩铜板,谁知道豫让已经喝的麻麻的了,被乞丐一扯之下就直接倒在了乞丐身边,这下轮到乞丐无语了,这是遇上碰瓷的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乞丐发现豫让只是喝醉了,这才放心,小心的捡起豫让摔落的酒瓶,里面还有一小口酒,乞丐一口抽干,满足的叹口气“好久没有尝到过美酒的滋味了”
说着话又把手指头伸到酒瓶里刮了刮,然后也不嫌脏,把手指伸到嘴里吮吸了一把,当手指被拿出来的时候,明显白了许多。
看着酒瓶里再也刮不出来酒,乞丐忽然发现自己是个傻叉,身边不还睡着一个醉鬼的嘛,当下乞丐在豫让身上摸索了一遍,毛都没有!
“晦气,居然遇上一个比我还穷的,不过这身衣服倒是比我干净不少”想到这乞丐把豫让拖到屋子后面,十来分钟之后,乞丐悄然离去,只给豫让留下一身破衣服。
邢正追出赵府,在街上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豫让,倒是被人发现了,整个街上的群众看邢正跟看猴的似的,邢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不好意思。
索性,邢正觉得豫让既然藏起来了,那自己搁这瞎浪费时间也不是个事,干脆不如守赵待豫,只要自己呆在赵襄子身边,不怕豫让不来不是?
随后邢正转身回到赵府,下人禀报给赵襄子,老赵正在书房搬竹子呢,邢正进来时间就看见赵襄子面前堆了老高一堆竹简“赵公果然好学,邢某佩服”
赵襄子放下手里的竹简,吩咐人端两杯茶放到二人面前“邢兄弟折而复返,是想通了,留在赵府当一门客?”
邢正点点头“还望赵公收留”
赵襄子哈哈一笑“邢兄弟客气,以后还望邢兄弟多多帮助赵某,某感激不尽”
邢正拱拱手“承蒙赵公看得起在下,这里有一些小玩意送给赵公当见面礼,请赵公笑纳”说着话,邢正装模作样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只水笔递给赵襄子。
赵襄子疑惑的接过这两样东西“邢兄弟,这是何物?”
邢正拔掉笔帽,在笔记本上随手写下邢正二字,赵襄子浑身剧震“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奇之物,妙,妙啊”
邢正淡淡一笑,这赵襄子果然通透,自己写俩字,他就知道笔记本和水笔,比起来刻刀和竹子的差别是多大了,天壤之别!
“赵公不妨把这些竹简上面的字都写到这本子上,以后就可以随身携带了,什么时间想学习了,直接掏出本子即可”
赵襄子重重的点点头“好主意”说完赵襄子起身“来人呐,给邢公子准备一处别院,安排几个上好的侍女小心侍候着”吩咐完下人,赵襄子又冲邢正拱手“之前是赵某走眼了,没想到邢公子如此大才,还请公子安心住下,以后你我二人兄弟相称,不分你我”
邢正连连摆手“赵公言重了,一点小玩意而已,当不得赵公如此重看”
“邢公子谦虚了,你不知道这点小东西解决了多大的难题,这样,等明日,赵某把此事禀告大王,如果邢公子还能提供如此精巧之物,大王必将赏赐万金”
要不是知道这个时间的金就是铜,邢正得幸福的晕过去“赵公不必禀明大王,只要你我二人知道即可,那什么,赵公你继续,我先休息去了”
说完邢正撒腿跑了,古人太大惊小怪了,一个本子而已,至于吗?看到邢正离去,赵襄子眼神里暗中赞许,这个短毛异人果然也很通透,自己拿大王试探一下,他还能知道,看来此人可以重用,先就这样吧,希望我没有看错人,想完邢正,赵襄子继续坐下来看竹简,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干脆,咱抄书吧,于是赵襄子开始了ctrl+c然后V的苦逼生涯。
再说豫让,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环顾四周,自己置身一个污水遍地的小巷子里,远处几只野狗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抓起地上的一块土坷垃,冲着黑暗中那几盏绿油油的亮点砸过去,几声哀嚎传来,亮点没了。
豫让揉了揉脑袋,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情,被赵襄子赶出赵府,买酒,喝酒,遇上一个乞丐,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
哎,喝酒误事啊!使劲用手拍拍脸颊,豫让清醒了一点,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身边扔着一堆破烂衣服,貌似是那个乞丐的,艹,小赤佬,居然趁爷爷喝醉了偷爷的衣服,你等着,等爷遇上你,非得打你个满脸桃花开,不然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想着报复乞丐,豫让开始思索那个乞丐长什么样子,思索了半天豫让完全不记得乞丐有什么特点,豫让生气的锤了一下地球。
忽然,豫让收回拳头,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来,看着身边的乞丐服,豫让扬天大笑“哈哈,老天爷开眼啊,给毕某指了条明路,多谢老天爷,多谢老天爷,智伯,你的大仇就要得报了”
说完话,豫让毫不犹豫的把乞丐服拿过来穿上,重新打扮过后,豫让趁着月光在水坑里看了看影子,很好,完全认不出来了,不过还是少点什么。
豫让思索了一阵子,然后踅摸到一家厨房里偷出一对火石,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生了堆火,看着噼里啪啦爆裂的木头,豫让狠心抽出一个带着火舌的木头摔倒地上,一时间满地生辉。
豫让毫不犹豫的一脑袋扎到火星子上,皮肉在高温下爆裂出一股子焦臭的气息,强忍着痛苦,豫让又抽出一根木头,把火吹灭,咔嚓一口咬了下去!
“唔......”豫让扔掉木头,在地上滚了半天,满头大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把绽开的皮肤冲击的沟壑不平,许久豫让用沙哑的语气喃喃自语“赵襄子,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