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徳昭完全有理由怀疑前身脑子真的不怎么样,前世自己是个历史爱好者,关于赵徳昭的历史记载很少,只有一句,喜愠不形于色。什么人喜愠不行于色?一是城府极深的人,二智障,或者轻度智障。三面瘫。
前身真的算不上城府极深,老爹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声不吭。跟着去前线打仗,二叔不见了,有人想立他为帝,没答应。回来后,还自己跑去二叔那为武将要封赏。赵二骂了一句,结果自杀了。
赵徳昭深深怀疑前身真的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最好也是普通人。所以一直都没有封王,也没有成为太子。赵匡胤对家人是没说的,不可能吝惜一个王位的,一直没封王,就是这伙计没有讨的赵匡胤的欢心。甚至老爹死后,小宋皇后让王继恩通知赵德芳,也没让通知他。从这些事情上看,这货就是一个没智商没人品的大傻子。
脑海中的面板消失,然后出现主菜单,右上角四个字,成皇途中,背景是汴梁城的鸟瞰图,左侧有一竖排选项,第一个是个人属性,点开以后是年龄,体力,健康,武力,魅力,才艺,财力,经验每项后面都有一个进度条,根据进度条来进行监控自身非常实用。第二项是藏书楼,可以用完成任务的经验值来兑换知识。点开以后,里面是三个门,第一个是文学之门,第二个是才艺之门,第三个是科技之门。每个门里都有相应的知识可以兑换。
第三项是人才管理,点进去后事个类似的档案柜子,里面现在空空如也。赵徳昭觉得前世太可怜了。连个心腹都没有。
第四项是事务管理,点进去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事物。
第五项任务管理,点开后出现一个任务榜,第一个任务已经出现,取得赵匡胤的信任,取得西京留守的官职。奖励经验点5000。明白了任务后,赵徳昭忽然想到洛阳还真是个好去处!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便宜老爹与演员二叔斗争渐渐会白热化,从历史上看,便宜老爹的洛阳之行,是斗争的巅峰时刻。也埋藏了老爹猝死的因果。怎么才能争取去洛阳呢?
“殿下!殿下!”一阵呼唤将赵徳昭拉回现实,“真是万幸,殿下洪福齐天,现在烧也退了!”
赵徳昭眼前出现一个圆脸的侍女,长相倒是一般,但是身上却又一种很特殊的亲和力。从前身的记忆里得知,这个侍女叫文秀,是母亲贺皇后留给自己的。从前身的记忆里,那时自己才6,7岁。文秀也就10岁。在贺皇后离开的日子里,文秀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奉前身,可是前身的智商与情商都是低能。即使知道文秀的用心,也从没有夸赞过一句。如此之人又如何能够驾驭一个偌大的国度呢?
“秀姐!”赵徳昭微笑着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啊!”文秀好似被惊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殿下~~你~~~你~~?”
“这些日子病的昏昏沉沉的!”赵徳昭说道:“有时清醒,有时迷糊。昏沉之间,总觉得自己像是要死掉了一般,而后豁然开朗,自己活着时还有好多的遗憾,那时我对自己说,若能活过来,一定尽力弥补自己的遗憾!比如,我欠文秀姐一声感谢!这十几年的文秀姐待我如亲弟,照顾我无微不至,真的谢谢你,文秀姐!”
“殿下开窍了!殿下不糊涂,殿下!!”文秀喜极而泣。这时一个豪迈的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什么开窍了!说来让朕听听!!”
话音未落,一个昂藏大汉走了进来。赵徳昭一听,就知道自己的便宜老子来了,连忙挣扎着要坐起来,赵匡胤连忙阻止,说:“吾儿不必多礼,家里没有那么多礼数,天子之家,也是人间之家,也有天伦之乐。你身体好些了么?听说你刚刚晕过去了,太医看过了么?”
“父皇,孩儿好多了,”赵徳昭说道:“父皇日理万机,孩儿耽误父皇处理国事真是罪该万死!”
“你这孩子!”赵匡胤笑着说道:“早就告诉你,别看那么多没用的书,可就是不听,我知道你与你二叔从小就亲近,所以常以你二叔为榜样!这是好事!但是千万别画虎不成反类犬啊!礼数这个东西说说的,没那么重要!”
“陛下!”门口又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一个微胖的文人出现在屋内,说道:“陛下常年在外征战,日新从小句在孤的屁股后面转,崇拜我是应该的,武能平天下,不能治天下。陛下要注意对文人的重视啊!”
赵匡胤皱了皱眉头,看着二弟越来越嚣张的气焰,赵匡胤很反感,这时赵匡胤才发现自己将赵普贬出朝堂还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于是笑了笑,说道:“三弟言重了,我怎能对文臣不重视呢!这话要是传出去还不定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呢!”
“陛下说笑了,这里是自己家中,”赵二厚黑的说:“怎么说都行,反正是传不出去的!”
赵康胤鼻子都气歪了,这二弟越来越步步紧逼了。看来是试探真的底线了。但是还是没有发作,只是轻描淡写的刺了一句,说道:“别说是昭儿府内,就是真的皇宫之中,也没有晋王不知道的事情啊!”
“陛下言重了!”赵二施了一礼说道:“臣执掌开封尹,消息灵通是必然的,只是皇宫中的事情,臣弟绝不敢打探,臣弟惶恐!”
“行了行了!”赵匡胤挥手说道:“朕只是开个玩笑,别那么当真!一家人哪有那么多礼数!不觉得很假吗?记得你小时候还是很皮实的,虽然爱读书但是不迂腐,怎么这些年倒是越来越像老夫子了!”
赵徳昭这会儿听着谈话,忽然有了些明悟。老爹和二叔现在就有些矛盾了,看来老爹还是很会斗争的嘛!想了想又笑了,老爹的诊治觉悟不高,也办不了那么多大事,这黄袍也未必落在他的身上。
“日新!”赵二看着赵徳昭说:“你笑什么?难道也在嘲笑二叔迂腐么?”
赵徳昭在内心中撇了撇嘴,你不是迂腐,你是会演戏,天生的影帝。这是天赋,只是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这阴人可真会挖坑,想了想说道:“王叔,我怎么可能笑你呢!我是笑别人都说天家无情,但是我看见的却是我赵家的有情有义,父皇对二叔可是比对我都好,我可是会吃醋的!”
“吃醋!”赵匡胤问道:“何为吃醋!三弟,你知道吗?”
赵光义想了想,摇摇头说:“臣弟不知!还要问日新才知道!”
赵徳昭楞了一下,“吃醋”不是唐朝就有的典故吗?怎么还没有?看着两人看着自己,只好说:“昔时,唐太宗之宰相,房玄龄公,惧内,太宗闻之,遣人以醋充为毒酒,至房府,曰‘上闻夫人善妒,弗允房公纳妾,现赐上鸩酒一杯,允房公纳妾与鸩酒二选其一,夫人何选?房夫人选鸩酒而饮之,自此再无人劝房公纳妾,吃醋也就是嫉妒之意!“
“呵呵”赵康胤笑道:“这故事倒是颇有新意!”
“日新倒是促狭,”赵二也笑道:“竟拿房公打趣,当真该打!”
“不过一则笑话!”赵匡胤说道:“我儿有何不能说的,说了也就说了,无碍的!”
“启禀陛下”门外来了一个內侍,说道:“程太医到了。”
“宣!”赵匡胤说道。
不一会一个长相斯文,衣袖飘飘的文士走了进来,先向赵大赵二行了礼,然后走至床前,与赵徳昭把脉。顷刻,那程太医说道:“从脉象上看,殿下身子无大碍了,只需修养些日子,必能康复!”
“程太医辛苦!”赵匡胤说道:“等下必有赏赐!”
程太医再次谢过,退下了。这时赵徳昭的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烛影斧声的四个主角刚刚全都见过了,程太医就是程玄德,那內侍就是王继恩,现在看赵二好似完全不认识似得,只能说二叔的演技实在太好了,便宜老爹还没有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是遍布二叔的人了。该怎么办呢?如何才能告诉便宜老爹现在很危险呢?
老爹实在是太骄傲了,太相信二叔不会杀他了,假如太原再拿下的话,估计老爹的声望肯定能够达到顶峰,那时二叔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定要度过这最重要的一关。
“父皇,”赵徳昭有些扭捏的说:“儿臣现在没大碍了,您请回吧。过些日子,待儿臣好些了,就去父皇跟前尽孝,刚刚还和文秀说过,这些日子烧的浑浑噩噩的,突然明白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比如在父亲跟前尽孝,以前儿臣害怕父皇,总觉得父皇太严厉,现在想来,也是父皇恨铁不成钢!儿臣不但要尽孝,还要为赵家的大宋江山出一份力!”
“好好好!”赵匡胤连声说好,道:“果真如文秀所说,我儿开窍了,好啊!三弟,这是我家之喜啊!”
“是啊!”赵光义看了看赵徳昭说道:“是不一样了,以前说话唯唯诺诺,现在倒是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
便宜老爹和腹黑二叔都走了,赵徳昭也陷入了沉思,该如何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