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碧重重甩袖,坐到了毓盛身边。她又道:“你说吧,你是不是真打算留着她?”
寒拾道:“她是我妻子,我自然要跟她在一起的。”
“寒拾,你是不是要为了她,连你的亲娘都不认了?”
“娘不要说这种赌气的话,对您身体没有好处的。我会尽快找到住处搬出去。而且,我也早到了单立门户的年纪了。”
“我看就没那个必要了,”毓盛道,“你们住在府里挺好的。若搬了出去,外面的人一定会认为是你娘容不得乡下来的媳妇,故意给撵出去的,对你娘名声不好。我看那庖越越也是个极聪明机灵的姑娘,或许她与你娘相处久了,也就融洽了。”
“搬始终是要搬的,只是早晚罢了。我也想让越越跟娘相处一段时间,让娘明白越越的好处,那就约定一个月吧。若一月后,娘依旧不接受越越,那我们就搬出去。”寒拾道。
“你觉得呢?”毓盛问苏绣碧道。
苏绣碧扭着脸没有说话。毓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寒拾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吧!你先回去吧!”
寒拾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等他走后,苏绣碧问毓盛:“你为何要那样说?你明知道我一刻也见不得那个丫头!”
毓盛安抚她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母子啊!你这么地撵庖越越,等于是在撵寒拾,对你有好处吗?我看得出来寒拾很在意那个庖越越,你在这个时候跟寒拾置气,又把他气走了,你又上哪儿去找?消消气儿,咱们从长计议。”
苏绣碧冷冷地翻着白眼道:“总之,我不会让她留在拾儿身边的。毓候府里没有她的位置,她必须回她的双禾村去!”
“我知道,我知道,但也得一步一步来啊!消消火儿,别生气了,我让人再煮碗好汤来给你降降火儿?”
“罢了,吃什么都没味了,我想一个人练练字!”
越越在寒拾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睡到了天亮。睁开眼时,寒拾正在更衣,便爬起来问道:“你要干啥去呀,土匪?”
寒拾转身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土匪要去干活了,要去打劫了,不然你和孩子都没吃的了。”
“那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带好吃的哦!”
“好。继续睡吧,还早呢!对了,还记得我怎么叮嘱你的吗?”
“吃我的睡我的,不要去管别人。”
“嗯,就是这样。反正也就熬一个月,一个月后咱们就搬出去。”
“你是如此地肯定你娘不会接受我?”
“她是我亲娘,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我之所以还再留一个月,只是为了不扫了她的颜面罢了。好了,我先走了,晚上会早点回来的。”
“土匪要多带好吃的哦!”
“行!”
越越送了寒拾出门后,肚子饿了,便让侍婢凌绢送吃的来。没想到,一送就送了一大桌。二十多种早餐齐刷刷地摆在桌上,真有点东宫太后用膳的感觉啊!
凌绢伺候在侧,问道:“少夫人喜爱吃什么只管告诉奴婢,奴婢给你盛。公子说了,您正怀着孩子,一定要多吃。”
越越扫了一眼,笑问道:“不会下毒吧?”
凌绢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少夫人怕是想多了,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公子的,怎么会干那样的事儿?”
“你别多心啊,凌绢姐姐,”越越拿起一只裹得满满的卷饼咬了一口,“我是听别人说豪门里处处都是陷阱,三步之内小陷阱,五步之内大陷阱,七步之内就是生死牢了,可吓人了!”
凌绢笑道:“这里是公子拾清阁,谁敢在这里造次呢?少夫人,卷饼还算可口?”
“嗯,味道不错,很好吃!”
“是奴婢亲手做的。”
“很厉害嘛!改天跟你请教请教?”
“奴婢岂敢?”
主仆俩正聊得热闹,一个仆婢忽然进来了,冲越越行了个礼道:“少夫人,大夫人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谁是大夫人?”越越还没理清关系。
“就是公子的娘绣碧夫人。”凌绢提醒道。
“哦,她啊,那啥……你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去。”
“少夫人,大夫人说的是即刻。”那仆婢强调道。
“不吃饭就去?那万一我肚子里的孩子饿死了咋办?她陪吗?”越越冲那仆婢挥了挥手,“你先去吧,我吃完就来。”
那仆婢没走,转身往门外看了一眼,只见蓝姑板着脸进来了。她扫了一眼越越,吩咐道:“把她架过去!”
越越还没明白架过去是什么意思,就来了两个腰粗胳膊粗的婆子,一左一右地将她架了起来,然后直接往外走。她一边吃着卷饼一边左右喊道:“喂喂喂,干啥啊?抢人啊?这么着急干啥啊?等我拿只卷饼再走啊!哎,凌绢姐姐,帮我再拿只卷饼啊!”
两个婆子架着越越走路一点都不用力,走得飞快。越越也懒得跟她们嚷嚷,照旧吃着自己的卷饼。到了一间小厅,俩婆子将她放了下来后,自行退下了。她吃完了最后一口卷饼,往里一看,哟,新仇人旧仇人都在里面候着了啊!
“进去吧,夫人在里面候着了。”蓝姑在越越身后说道。
“急啥?你们这儿又不是北上广,生活节奏能不能放慢点啊?”越越一边说着一边慢腾腾地走了进去。
苏绣碧那脸色自然是很不好的。妆容画得再好,气色不对也白搭。越越看着她那副脸色,忍不住摇头叹气了起来。苏绣碧问她:“你还叹什么气?”
“四五十岁的女人最忌讳生气,气伤肝,还影响食欲。您今早吃了吗?肯定没吃吧?一起床就想着收拾我,哪儿有功夫吃饭呢?要不这样,咱们都先去吃了早饭,吃完早饭再回来慢慢聊?”越越慢条斯理地说道。
苏绣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轻轻地蔑了一眼,转头向蓝姑道:“把东西拿出来给她。”
“是,夫人!”
蓝姑转身走进了帷帐后,片刻后,手拿着一支卷轴出来。她将卷轴往越越跟前一抛,那卷轴就咕噜一下散开了,滚到了越越脚边。越越低头一看,好家伙,长得如此修长,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豪门门规?够长的啊!是专为自己量身设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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