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来了个青衫男人(1/1)

越越探出了个脑袋,盯着胡三娘那背影嘀咕道:“这婆子在想啥呢?往那边才是回村的路,往这边是打算去哪儿呢?往这边……哦,难道是要去郑得宽的果园子?”

郑得宽的果园就在离费园园家不远的地方,正好前面一条小河流过,远处又是漂亮的田园景致,所以郑得宽把新屋修在了果园旁边。经过几天的忙碌,地基已经扎稳实了,雏形也渐渐露出来了,远远望去,倒十分的显眼别致。越越知道姐姐每天都会往那边瞭望,眼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想着这些,越越心里隐隐地有了种不详的预感。她跟紧了胡三娘,沿着羊肠小径一直往前走。因为清晨有薄雾,胡三娘窜得也快,快跟到果园时,胡三娘忽然没影儿了。

正当越越在迷雾中犹豫徘徊时,不远处忽然闪过了一道火光,而火光发出的位置正是搭建新屋的地方。越越顿时惊了一身冷汗,连忙往那边跑去。

可能是因为心太急了,越越一失足滑进了水田里。就在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时,胡三娘的身影从低矮的桃林里钻了出来。这婆子左右望了一眼,显得格外紧张防备。确认过没人看见后,她才飞快地往村西口奔去了。

这下越越明白了,火是胡三娘放的!

但眼下不是追究胡三娘的时候,那是姐姐所期盼的小屋,那是姐姐心爱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烧没了!但是,去他大姨姥姥的,为啥右脚就是拔不出来呢?

就在越越恼火时,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用力地从水田里拉了出来。上来那瞬间,她冷得打了个颤,抬头望去,只见眼前多了个男人,一身青衫。

“没事儿吧?”青衫男人向她问道。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多谢你……完了!”越越忽然想起了那火,“我得赶紧救火去了!”

幸好火没烧起来,救得也及时,只烧了几条支撑柱,换了就没事儿了。火灭了之后,越越松了口大气,瘫坐在地上直喘气。而刚才那个帮她救火的青衫男人放下了水桶,走过来蹲下问道:“这是你家吗?”

“以后会是我姐家。”越越冲那青衫男人笑了笑。

“怪不得你会这么拼命地救火。”

“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个人可能救不下来。”

“火势并不大,而且是在大雾天,无风,它不太可能烧得起来。”青衫男人说话非常有条理,也很彬彬有礼,看上去很有教养,不像出自乡间的。

“你说得有道理!”越越歇够气,起身道,“那你跟我走吧,我要请你吃一顿丰盛的早饭!”

“不必了,我路过而已。”

“那咋行呢?早饭总归有功夫吃吧?实话告诉你,我是这附近小食店的厨子,你不尝尝我的手艺,你会后悔的哦!”越越笑道。

“真的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话刚说到这儿,男人的目光忽然僵住了,停在了越越腰间挂着的某样东西上。

越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奇怪地问道:“咋了?我身上是不是很脏?”

男人凝着的是那只色子,越越因为觉得那只色子很珍贵,平时都带在身上的,但她平时都没挂在腰间,是刚才救火的时候那色子从怀里掉出来了,她怕丢了,就先挂在了腰上。

男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缓地从色子上抬起了目光,目光又落到了越越脸上。越越还是没明白他在看什么,又问了一句:“到底咋了?”

“我忽然……好像肚子饿了。”男人略带一丝抱歉的笑容说道。

“我就说嘛,应该要吃顿早饭再走啦!走吧,小食店就在前面!”越越兴冲冲地带路道。

“姑娘贵姓?”青衫男人问道。

“我姓庖,庖丁是我的先祖!”越越说得特别骄傲。

“原来姑娘是厨神之后啊!怪不得你说不尝你手艺会后悔呢,我竟险些错过了,”男人笑道,“对了,小食店是姑娘家开的吗?”

“不是,”越越摇头道,“我是给人做工的。”

“能在如此山清水秀之处开一间小食店,不知道掌柜的是位怎样的绝妙佳人呢?”

越越转过身来,后退道:“你猜错了,是个大老爷们儿,还是个脑子特别容易抽风的大老爷们儿!”

“哦?”男人右眉梢略略轻抖,眼神幽深了起来,“原来竟是一位大老爷们儿。我倒是好奇起来了,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大老爷们会在这儿开食店呢?”

“一会儿你见到就知道啦!”

越越领着那男人很快到了食店门口。这时候,蝈儿正在门口挂招子。越越问他:“挂啥东西呢?”

蝈儿回头道:“掌柜的叫挂上去的。”

“让我瞧瞧!”越越走上前,扯过那张招子一看,顿时愣住了,“这是啥东西啊?啥叫‘凡给郑得宽盖房者免三餐’?这是啥鬼东东?”

听到郑得宽这三个字时,男人嘴角划过一丝淡笑,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

“是掌柜的写的,”蝈儿解释道,“他说要给得宽哥那些帮工包三顿饭,就叫我挂出来了。”

“为啥要给郑得宽的帮工包饭?显示他们基情满满友谊光芒万丈啊?知道包三餐得花多少钱吗?他是钱多了烧得慌吧!”

“姐,你找我说没用啊,这是掌柜的吩咐的。”

“他脑子又抽风了吗……”

正说着,寒拾忽然从里面出来了,顶了越越一句:“你说谁脑子又抽风了呢,熊越越?”

“可不就是你吗,掌柜的?”越越拿着那招子上前道,“干啥要给郑得宽包三餐?你这么一招呼,只怕全村人都会去帮他干活儿吧?”

“这样不好吗?这样……”

当第二个这样刚刚从寒拾嘴里说出来时,他忽然瞥见了越越身后的那个青衫男人,脸色瞬变。

“这样咋了?这样就可以帮助郑得宽更快地修好房子了是吧?掌柜的你很不道义啊!你明知道我让郑得宽修房子是啥用意,你偏还来这招?”越越没察觉到寒拾的表情,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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