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纸条上写的是,他说他知道言九仅剩的、唯一的一个亲人的消息。【零↑九△小↓說△網】
那岂不是就是哥哥的消息?
言九难以压制心中的激动,除了哥哥外,她其他的亲人都死在了她的面前。
唯有哥哥,生死未卜,还有生的希望。
不管这人所言是真是假,她都想要去见一见他。
她寻找多年,不就是为了找到大哥吗?
即便这人所说是个圈套,她也会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但她不会毫无准备的鲁莽行事,所以她才来找江大哥和二哥沈阈商量对策。
只是...唉,她以往太调皮捣蛋不靠谱了,导致现在江大哥和二哥完全信不过她。
心里想了很多,但言九看着江寒的眼睛却一直很坚定,没有丝毫退缩的和江寒对峙。
沈阈看着两人,打圆场道:“都别冲动,我们先进屋再说。”
言九这才收回眼神,松开握着江寒衣袖的手,跟着沈阈进了屋子。
江寒握紧了手中的小纸条,抿紧嘴唇跟在了他们后头。
屋子里暖洋洋的,言九望见茶案上的已经空了的茶壶,便知他们两人已经说了许久的话了,她眼神一暗,走到茶案旁往茶壶里添了水,茶叶舒展,溢出清香,水气漂浮。【零↑九△小↓說△網】
沈阈和江寒坐回原来的位置,言九则是背对着屋门而坐,她为三人各自倒了杯茶:“江大哥,二哥,我必须去见他。”
事关言九亲人的消息,她就像一头固执的牛,怎么劝都是无用的。
她的性子,江寒和沈阈自然了解。
可封信摆明了是个陷阱。
回答言九的事一室寂静,彼此僵持,谁都不肯松口。
沈阈转了转手中的扇子,眼睛忽然被言九肩上的鸟儿吸引了过去:“这鸟儿是从哪来的,真丑。”
正乖巧趴在言九肩上的小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言九瞪了二哥沈阈一眼,道:“我家小黑长得多可爱,二哥你不准这么说它。”
“好好,不说。”沈阈唉声叹气的拿起了茶盏,道:“没想到我现在的地位竟连只鸟儿也不如了。”
言九闻言无奈扶额,道:“二哥,你别故意打岔。”
又看向江寒,道:“我本来是想让江大哥帮我想个安全的法子,再去见那人。如果江大哥不愿意帮忙的话,那就算了。”言罢作势要起身。
却被沈阈一把按住:“急什么,你江大哥也没说不帮啊。”
沈阈朝江寒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服个软,哪知平日最疼言九的江寒这回却是铁了心不准她去。
言九见状,不由泄气,对沈阈道:“二哥,我先走了。”
这回沈阈也不好再劝,眼睁睁的看着言九从他院子里走了出去。
见江寒仍是稳坐如松,不由急道:“快去追呀,你就放心她自已一个人去?”
江寒拿起案几上还未喝的茶仰头喝尽,站起身道:“你早些休息吧。”而后大步走了出去。
沈阈不禁笑了,“哎呦,这两人真是别扭。”
只是笑着笑着他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许致远在天牢里怎么样了,圣上说择日处死也就是还没定下日子,这事儿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看来,明日要去天牢里走一遭了!”
......
府中戒备森严,半夜三更,言九想出府门难度犹如登天。
这其实也是她去找江寒和沈阈的原因之一。
可惜,最终她还是被拒绝了。
猫着腰偷偷溜到后花园,言九猛然间看到那只黑虎绿油油的大眼睛,差点被吓得瘫在地上。
身子一个趔趄,却被人扶住了腰身。
言九一抬头,就撞进江寒深邃的眸子里。
她愣神,唤道:“江大哥?”
江寒扶她站直,冷声道:“想偷偷跑出去?”
言九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算偷跑!”
江寒凉凉“呵”了一声,道:“还学会强词夺理了。光明正大你怎么不走正门?”
言九:“......”正门的人能放她出去才怪,不把她绑回院子就算给她面子了。
言九被将了一军,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
她往江寒身边靠近,两人几乎是脚尖对着脚尖,言九抬起头能清清楚楚看清江寒下巴上青色的胡茬,眨着亮闪闪的眼睛道:“江大哥,你帮帮我吧。”
既然软硬都不行,言九打算舍了面子直接开撩。
江寒不是最怕她和他之间有亲密接触吗?那言九就偏偏要做些亲密的动作。
她伸出双手,抱住了江寒的腰。
江寒浑身一僵,心头闪过一丝异样情绪,眉轻皱,低斥道:“不成体统!快松手!”
不成体统?
一听这话言九就不高兴了,抱一下就是不成体统?那她还有更不成体统的呢!
言九目露薄怒,双手蓦地抓紧江寒后背的衣衫,脚尖踮起,朝着江寒的脸颊狠狠亲了上去。
少女柔软芬芳的味道直窜进鼻息,江寒脑子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沉静二十多年的心似乎也在这一刻突然慌乱不堪。
他脸色绯红,一把推开了言九,可他双手抓着言九的手臂,那些平日里随口而出斥责的话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言九亲完就有些后悔了,她明明时刻告诫自己要忍住的,刚刚怎么一冲动就行动了呢?
但她和江寒对视的眼睛却不肯示弱。
敌不动我不动,在江寒开口说话之前,她绝对一个字都不能说。
言九的眼睛黑而亮,江寒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他抓着言九手臂的手蓦地一松,他看清了她眼中的他。
面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神色虽震惊却不反感。反而他似乎还感到了自己心中有一点喜悦,而这份喜悦随着时间的流逝,还在慢慢扩大,就要占满他整个胸膛。
脸颊上痒痒的,他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唇畔的柔软。
他也清晰的听到,胸膛中越来越快的心跳。
时光万分缓慢,却又万分心急。
它从不等人。
片息之间,江寒的脑子虽一直发懵,但他却想清楚了自己的心,他深吸了口气,问道:“你清楚方才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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