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温希2

而且,她比自己幸运的多,她有人陪。

陪着她的是她的未婚夫,看起来挺清秀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经常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

他们两个很恩爱,尽管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可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是别人插不进去的。

女生伤着的不只是孩子,还有她的腿,骨折了,打着石膏。

最开始的时候,女生的腿一到晚上就疼,男生照顾了她一整天,很累,女生不愿意吵醒他,就紧紧的咬着唇瓣,手指用力的抓住被子,不敢让呻吟声溢出来。

男生有的时候醒了过来,女生就立刻装睡着,睫毛微微颤抖,男生轻柔的替她擦掉脑门上汗珠,随后,握着她的手安然睡去。

温希最开始觉得很可笑,现在这个社会,居然还有这样的情侣,可是,当她看到女生汗水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的时候,当男生任劳任怨的照顾着恋人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一阵荒凉。

出院的时候,女孩的伤还没有好,还躺在床上,不过她的精神好了许多,见温希出院没人来接,还让男生帮她提行李。

或许这是温希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关心,竟让她的眼角微微发热,害怕被其他人看见,赶紧摆手说不用了,自己拖着行李匆匆离开。

她刚刚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她要去哪?

她能去哪?

回家?呵呵,一个只有算计,空虚的家,回去再被他们卖一次吗?

嘴角划过自嘲的笑意,算了算,浑身上下还有不到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在这偌大的C城,连租个卫生间都不够,捏了捏衣角,想着是不是可以找点来钱的门路。

正想着的时候,冷不防后面猛的一击,还没来得及体会到疼痛,就已经陷入了黑暗。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偌大的床上,床榻柔软,应该是垫了厚厚的一层丝绒,盖着轻盈的羽绒被,她可以很清晰的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

颈间的酸痛袭来,她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试图去碰触到还在疼痛的后颈,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锁住一般。

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使劲的扯了扯自己的手腕,铁链的撞击声让她没来由的心慌,是谁?

到底是谁?

眼珠不断的转动,她在脑海中搜索着可能做这些事情的人,想了许久之后最终还是将怀疑聚焦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南漠身上。

父母已经卖过自己一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至于南漠,她知道温家现在的状况就是他一手促成的,所以,他又怎么能脱得了干系。

心中的恨意也在不断的发酵,眼里闪过愤恨的光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扭曲的,就在这时,倏地,大门被推开了。

温希看着来人,错愕的瞪大了眸子,怎么会是他?

不可思议和恐惧占据了她的整颗心,几乎就在看见他正脸的那一瞬间,温希的脸色陡然灰白下去,眼中的光,倏地熄灭。

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温希的害怕,嘴角噙着微笑,大手拂过她的发丝,带着一丝寒意开口,“你,是我的了!”

男人阴测测的话让温希不自觉的发抖,身子想要躲开他的触碰,对她来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恶魔,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迫逃婚,那么她就是南漠的太太,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眼里的恐惧夹杂着些许的恨意,男人也不在意,修长的手指解开了一颗扣子,像是极其不耐烦一般,狠狠地一拉,扣子四处逃窜,生怕触怒了男人。

“你要做什么?”几乎是颤抖的,唇瓣发着抖,说话的嗓音哽咽。

“当然是,做,你!”

男人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的脸上有着最深切的恨意,动作丝毫没有温柔的概念,温希就像是躺在毡板上的鱼,挣脱不得,任人宰割。

后来呢,后来她才知道那个魔鬼把她从她父母的手里买了过来,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他是为了爱情抑或是其他的情感,她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是个魔鬼,死后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魔鬼。

果然,她被狠狠的折腾过之后,男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也没有精力全管那些事情,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神智几乎是崩溃了,不多时已经陷入了昏迷,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了男人的用意。

她,成为了他谈生意的资本,。

她听话的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爬上了无数个人的床,有的时候她在想,就这样吧。

就这样堕落下去,就这样任由自己腐烂下去,任由自己活得像是一团抹布,活的如同被别人踩着脚底的烂泥一般,肮脏污秽。

可是,她又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呢?

一颗心满满都是挣扎,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倏地一声,浴室的门被推开了,温希刚刚睁开眼睛,就被一阵力道袭来,腰撞到了地板,腰间的钝痛还没有缓过来,就已经被侵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满足了,温希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打在自己的身上,最后一滴热泪落到地面,荡出了一朵小小的水花,也将她的最后一丝挣扎打碎了。

仿若是一个世纪过去了,温希才睁开眼睛,眼里早已看不见挣扎,剩下的是满满的恨意,刻骨的恨意让她的眼睛红通通的一片,几欲出血。

穿上睡衣,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依稀有湿湿的液体滑落,手指微动,指尖竟染上了些许的水渍,或许是头发还在滴水的缘故。

那男人虽然狠毒,但也没有禁锢她的人身自由。

她知道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他知道自己无处可去,逃脱不得。

嘲讽的勾唇,拿过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说了两句之后,简单的挂断了。

窗外隐隐闪过一丝阴霾,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真正的风暴还没有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