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惊现神山(1/1)

寒风瑟瑟,到家时,外面开始下起了雨,小佳只好请郑屿进屋里坐了会儿。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小佳,“你不害怕吗?”

小佳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怕。”

郑屿眼睛瞟见她放在桌上的画卷,起身走到桌前,轻轻打开,“咦?这……”

“怎么了?”

小佳在一边烧些热水泡茶。

“你这画卷是空的。”

她猛然抬头,眉头紧蹙,走过去看了眼后,“哈!这个啊,是我买回来的空卷,我有一朋友喜欢画画,刚好送她!”

郑屿瞥了一眼她的神情。

她故作镇定的笑着,手指紧紧捏在一起,手心冒着冷汗。

“别紧张,我只是问问。”

郑屿的眼神有些深不可测。

“茶我不喝了,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社里见!”

说完他挥挥手,转身离去。

小佳站在原地,缓过神后,拿起画卷,“奇怪!画中的僧人又去哪了?”

前后仔细观察了一番,仍是没有丝毫的痕迹。

拉上窗帘,昏暗的灯光下,她将两张字符与那张陈言画的地图纹路,贴在小黑板上,分别用粉笔头画上标记,在图纸下方,她写上'鹰雕玉'、'虎像玉',并贴上罗盘照片,在最上方的角落里写上'昔'。

仔细打量着小黑板上整理出来的线索,可却怎么也琢磨不透这其中的关系。

放下笔头,她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脑,屏幕一亮,图标闪烁着,是利茗发来的邮件,点开一看,是三张图片。

图片中正是先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新疆出土的一把青铜刻刀。

第一张图是正面,图中刻刀的刀身未曾生锈,可见当时用来铸造的材料质地非常,刀柄上正如利茗所言,刻有几个字符,与背上那两个有些相似之处。

第二张图是侧面,刀柄侧面有些厚度。

第三张图是背面,自侧面延伸至背面,一些细小的纹路蔓延开来,弯弯曲曲,连接成一条龙般的图案。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在白纸上画出刀柄中的图案纹路,并将字符都写了下来。

在她心中,似乎有了一些答案,但她还不能确定。

刚想着关电脑睡觉,结果瞟见那图中有一丝不对劲,她放大一看,在刀柄上方有一个小空洞,就像是缺了一块似的,或者是被人挖空的,那这一段地图岂不是不完整?

她将几张地图放在一起,果然!从罗盘上刻画出来的纹路与这上面的纹路之间无法连接上,这图案缺了个角。

心烦意乱的思绪在她脑海中乱蹦,拿出安眠药,定好闹钟,喝下几粒后,就赶紧躺在床上。

仍是没有睡意,闲来翻看着无名书。

251页。

阿泤躺在雪地里,身子动弹不得,她想叫也叫不出声来,只觉身体不受控制了。

漫天飞舞的大雪,洒落在身上,发梢,渐渐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她开始失去主意识,灵魂像是剥离了身体般,麻木不堪。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处于地狱之中,周围一片灰暗,天都快要压下来似的,很低,沉重感压迫着四周的气压。

可身边的齐一元也还在,阿泤心想,这不太对劲,如果自己已经死了,怎么会和齐一元一起还处于这荒雪地之中呢?但此时看到的荒雪地不再那般雪白,被阴暗的气氛笼罩着,害她恍惚以为自己在地狱。

她站起身来,视线不是那么清晰,隐约看得见,天际线处泛起白色的光芒,光芒开始侵蚀着大地,直到完全淹没在这束光中之时,自天际突显一座雪山,这荒地之中顿时多出了一座雪域,那山耸立在离她不远处,光芒依然四射,她眯着眼,那光源来自山顶。

这样的景象如海市蜃楼般,她擦了擦眼,再看去,没有看错!掐了掐手臂,能感觉到疼,她断定这不是梦境!

赶紧俯下身子摇醒齐一元,他迷迷糊糊的看着阿泤,“别晃了!我感觉要死了!”

“你赶紧起来看看!”

说完他缓缓站起来,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座雪山让他看花了眼,白色的光芒照耀大地,他摇了摇头,看向阿泤,“我们……升天了?”

“升什么天啊!”使劲儿掐他一下,“你看,疼吧?”

“那这山……”

“我亲眼看着它从天的那边升起来的,怎么会有假?我怀疑……是神灵!”

阿泤眼神坚定的说着。

齐一元看着她,突然感受到脚底的炙热,他低头一看,“快!跑!”

阿泤低头看去,脚下的雪地开始分裂,已经出现了裂口,裂口越来越开,齐一元拉着她往前跑,她想起那块玉来,又折回去捡玉。

眼见着地面已经裂开了,那块虎像玉就在裂口的边缘处,晃动着,突然裂口一震,虎像玉快要掉了下去,她身子往前一扑,在最后关头,紧紧抓住了玉,可身下的土地开始松动,她感觉身体开始往下沉,地面已经要垮掉了。

齐一元跑过来想要拉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地面越来越松,感受到从地底下传来的温度。

在地面快要塌陷的那一刻,她紧闭双眼,突然一声“抓住绳子”传来,她连忙睁开眼,眼前一条粗麻绳出现,同时,齐一元的眼前也出现一条同样的绳子,按照声音的指示,他们紧紧抓住麻绳,绳子未知的另一头猛一用力,将二人迅速拉起,在空中打转儿,她紧攥着手中的玉。

很迅速地自空中坠地,她吓软了腿,跪在地上,惊魂未定。

齐一元刚一落地就冲过来看看她有没有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从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人一身破旧的布衫,手里拿着一个葫芦,昂头往嘴中灌着酒水。

她连忙起身来,“是你!先前在达仁寺救我的道长!”

那道长并没有回答她。

她猛然一想起白鸽镇的事,“不对,白鸽镇的道长也是你,我记得你的酒葫芦!”

道长大笑几声,“是谁没那么重要,你还有未完成的事,有一个人在等着你。”

说完道长就消失了。

齐一元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问阿泤任何话,她都不回应。

阿泤拿出罗盘,罗盘又恢复了它的功能,指向她所在的位置的东北部,是那座突显的山!

她环视四周,齐一元拿出一张粗糙的手绘地图,发现道长救他们上来的地方是之前他们的军车要经过的一个垭口,从山谷上看下去,远处的那一片土地早已坍陷,雪水融化,混着泥土,了无生气,坍陷下去后,那一片已变成黑暗的深渊。

瘫坐在地上,他看着突然出现的领域和那一片被吞噬的土地,满眼泪水,“我的战友离开了,我们驻守的领域范围内出了这等奇事,再来任何事我都不怕!”

阿泤走到他身边,看着远处,“我们也该分别了,好聚好散!”

齐一元吃惊的回头,站起来,“你说什么?散?你要去哪?”

“我有需要去完成的事,你也有!”她指了指身后山路的分道口,“看地图!你往左边那条路,一直走,经过两个垭口能到你们军队总部,我和你不同道,我往右边那条路走,去一个该去的地方。”

“我陪你!”

齐一元鼓起勇气看着她说道,“这些日子经历了那么多,几经周折,连命都快交出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陪你!”

“不用,谢谢你,我想自己走!”

阿泤眼中藏有他看不透的深度,他只觉得心中一凉,低声细语道,“行,随你吧!”

两人拥抱言语了一番之后,就往不同方向走去,心中都有些不舍,但还是头也没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