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她用人血做的擦脸油,你敢用吗?(1/1)

131 她用人血做的擦脸油,你敢用吗?

宋婉心料得没错,桑妤的确乱了分寸。她鬼使神差的走到梅苑,然后,意料之中,她闻到了宋婉心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是跟容臻衬衫上的味道一样的。香奈儿5号。玛丽莲梦露最钟意的香水。而她的口红颜色,也跟衬衣上的一模一样。

其实在看到他们一起坐在车里,宋婉心亲吻容臻的那个画面,她的心里就已经非常清楚,他们两个昨晚一直在一起。也许,还做了些她不知道的事。但她总是自欺欺人,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下意识的想求证,结果,却让自己的心陷入了更加纷乱复杂的境地。

而容臻越不跟她解释那个晚上的事,她就越发胡思乱想,吃不好睡不安,患得患失,几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桑母只当是女儿因为最近工作太忙,所以除了劝她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太拼命之类的话,也就没有多想,只吩咐厨房多给她炖点补身的汤盅。

桑妤很清楚,自己病了,得的是心病。可她没有办法,只能借助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跟容氏旗下的文化公司签了合约,敲定了出版内容,甚至连画册的初稿都弄了出来。她原本想画一本新的,但公司负责人建议,可以将她之前的作品集结成册出版,就凭她之前累积的名气,卖个几万册完全不成问题。只要打开了市场,后面的新画稿也就好卖了。

桑妤正好最近也没有什么心情画新的稿子,所以就将自己之前的作品全都交给了文化公司,让他们去甄选成册,自己则忙着开工作室的事。

而这一忙碌,转眼就到了七夕。

七夕,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日子,这一天,天上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地上红男绿女对影成双。这一天,乐疯了花店的老板,忙坏了巧克力专柜的工作人员,连大大小小的酒店都在忙着备避yun套。

总之这一天,是单身狗找虐,有情人,或者tou情人欢乐的日子。似乎从天一亮开始,大街小巷就开始飘荡起了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味道。

但这一天对于桑妤来说,却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容臻一早就去公司上班了,她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愣是没等来他任何表示。最后她忍不住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阿臻,晚上能早点回来吗?”

受这个日子的影响,她突然很想跟他一起去西餐厅吃顿牛排,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可他最近似乎很忙,总是早出晚归,一天下来,两人几乎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每次都是早上她醒来,他就已经上班去了,晚上他回来,她已经睡觉了。而这种现象,好似从宋婉心去美国之后就开始了。她心里有点不安,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而七夕这样一个浪漫的日子,再合适不过。

那头容臻百忙之中接了电话,“怎么了桑妤?”

桑妤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容臻以为她一个人在家寂寞,于是道:“我回去估计得很晚了,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去你妈那儿,陪陪她。”

桑妤没说话。几天前桑母已经搬回了桑家小院住。说还是习惯住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他们挽留未果,只得由着她去了。

容臻听她这动静,心里已经猜到她可能是有事要跟他说,于是又道:“这样,我争取早点回去,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好吗?

回家再说。等你回家的时候,七夕都已经过了。容臻,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桑妤沉默片刻,默默的挂了电话。

被突然中断通话的容臻,有点诧异的看了看手里的手机,这丫头,今儿怎么有点怪怪的?

但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一个很重要的关于公司收购某品牌的谈判会议即将开始,他收敛心神,全神投入。

桑妤挂完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心思继续工作,她关了电脑,拿了车钥匙出门。

七夕的夜,浪漫而又多情,身边多是双双对对,难免让人触景生情。桑妤想一个人去看场电影,可电影院里却是人满为患。并且绝大部分都是情侣,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蛮有规矩的看着电影,但看着看着,影院里的气氛就变了,变得暧昧,变得让人不舒服起来。

坐在她隔壁的两对小情侣开始情不自禁的接吻,她甚至能听到他们吞咽对方口水的声音。而她前座的,更是传出了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呻吟声,肆无忌惮的钻入她的耳朵里,钻入她的每一个毛孔里。

她再也坐不下去,落荒而逃。

然后,一个人开着车,从东大街逛到西大街,扫了很多货,有用的没用的,一大堆。反正刷的是容臻的卡,她也不心疼。她把那张卡当做了容臻,每刷一下,就解气一分。很快,她的手里就拎满了大包小包,最后连后备箱里都放不下了,这才作罢。

于是,正和对手公司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谈判的某人,手机里不断传来了银行方面传送过来的消费信息,最后几乎把整个收件箱里都爆满了。可惜的是某人将手机设置了静音,不然这此起彼伏的提示音一定会成为会议上一道悦耳至极的声音。

桑妤找了家酒吧,决定放纵自己一回。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这种地方,她轻易不来,偶尔和沐影儿沈昤初她们来一回,也都只点一杯果酒,为此还常常被她们取笑。但今天晚上,她的心情很不好,她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

于是,她破天荒地为自己点了一杯鸡尾酒。

酒吧里的音乐在震耳欲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疯狂的摆动着身子,释放多余的荷尔蒙。桑妤扫视了一圈,觉得很无聊。于是,划开手机,点开通讯录。

想约个人出来打发时间,可打了一圈电话,居然都有安排了。去年的七夕,她还在和沐影儿沈昤初逛游乐场,三个单身的女孩子,在摩天轮上叫得声嘶力竭,笑得惊天动地。可今年的七夕,虽然三个人都已摆脱了单身狗的称号,可沈昤初的身边有霍允之陪伴,沐影儿应该也和容楚在一起,唯独她,依然孤独一人。

叹了口气,正要将手机丢到一边,目光却忽然落到了一个名字上。

呀,她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家伙,可是个很好的消遣对象。于是,她雀跃的给他打电话:“何大少爷,干嘛呢?”

何逸飞正在和美女约会,你侬我侬好不甜蜜。接到她的电话,赶紧压低了声音:“约会呢,你干嘛?”

又一个约会的。桑妤忽然就索然无味了,“好吧,不打扰你了,你继续。”

然后挂了电话。

半杯鸡尾酒下肚,桑妤觉得自己有点晕了。她软软的趴在吧台上,一本正经的问酒保小弟:“喂,你说,为什么全世界都有人陪,就我没人陪?”

酒保小弟是个十七八岁长得十分清秀的男孩子。他看着桑妤,眨眨眼:“胆子放大一点,这酒吧里单身男还是有的,看中了哪个,直接过去拿下,以姐姐的姿色,我保证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

“真的假的?”桑妤有点醉了,她嘻嘻的笑,“可惜我结婚了,一ye情神马的,还是算了吧。”

“啊,你结婚了?”酒保小弟有点吃惊,这女的看起来这么年轻,比自己大不了一两岁,就结婚了?他下意识去看她的手指,发现没有结婚戒指,于是吃吃的笑了起来,“你骗我。”

桑妤耸肩,一副遗憾的样子,“真不幸,被你识破了。”

酒保小弟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然后他重新调制了一杯鸡尾酒推给她,“这杯我请你喝。”

“好吧,”桑妤叹气,“连你都觉得我可怜。”

“我叫小松。”酒保小弟给她抛了个媚眼,“不如你等我下班?”

“噗”,桑妤刚喝进去的一口酒瞬间喷了出来。

就在她百无聊赖的跟酒保小弟搭讪的时候,被挂了电话的何逸飞,有点心不在焉了。今儿七夕,桑妤那丫头居然给自己打电话,容臻呢?没陪她?想到电话里那边传来的嘈杂吵闹的背景,向来把泡吧当做泡澡一样随便的何大少爷坐不住了。那丫头该不会一个人在酒吧呢吧?

找了个借口跑到洗手间,他给桑妤打了过去。

“喂?”那边,女子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旁边还有男孩子明显调侃的声音:“姐姐,谁打来的呀?你老公?”

何逸飞再也坐不住了,低吼道:“桑妤,你丫搁哪儿呢?”

“酒吧呀。”桑妤吃吃的笑。

“哪个酒吧?”

“小松,这酒吧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是吧姐姐,不是答应了等我下班的嘛。”

“乖,别闹。”桑妤的声音听上去明显已有几分醉意。

何逸飞顿时像被什么抓了一样,差点没跳起来,“酒吧名字,赶紧的。”

“夜色。”

“等着。”丢下这句话,他利落的撂了电话,直接放了原本打算来个一夜xiao魂的美女的鸽子。

等他匆匆赶到夜色时,桑妤已醉得一塌糊涂了。她趴在吧台上,只一径的对着吧台内那枚小鲜肉傻傻的笑,完全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而对方则笑嘻嘻的摸着她的脸,一边摸一边道:“姐姐你用什么牌子的擦脸油啊?皮肤这么光滑这么红润?”

何逸飞冲过去,一把拿开酒保小弟的手,冷着脸道:“她用人血做的擦脸油,你敢用吗?”

小松被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到,忙不迭的讪讪的道:“不敢,不敢。我跟姐姐开个玩笑而已。”

何逸飞听得出他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于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道:“老实点,调你的酒,擦你的杯子去,不然本少爷分分钟让老板开了你。”

小松吓得脸都白了,赶紧退到一边去干活了。

桑妤还在叽叽咯咯的笑,“何逸飞,你来了?”

她踉跄着站起来,想拍他的肩膀,结果身子一软,立马倒了下去。

何逸飞赶紧捞住了她,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这个样子?”

桑妤笑嘻嘻的朝他比出一根手指头。

“一打?”

桑妤摇头。

“一瓶?”

还是摇头。

“到底是多少?”何逸飞有点抓狂了。

桑妤打着酒嗝,“一杯。”

“一,一杯?”何逸飞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我勒个去。一杯你就成这样了?不会喝酒还敢跑到酒吧来喝酒?你真是胆子太大了。”幸亏他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容臻呢?”他皱眉,“他怎么放你一个人出来了?”

“容臻?”桑妤笑呵呵的,醉眼迷离,“他忙啊,忙着和前女友约会呢。”

何逸飞:“……”

看来,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不然,一个不会喝酒的女人竟然跑到了酒吧这种地方,醉成了这个德行。不过看她已经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了,他也不忍心问了,还是等她清醒了再问她吧。

“行了,我先送你回家吧。”他说,架起她的手臂往外走。

“不,”哪知道桑妤情绪很是激动抗拒,“我不回家。”

何逸飞无奈,“你不回家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桑妤嘟哝,像个孩子一样赌气:“就是不回家。”

何逸飞:“……”

她不肯回家,他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到酒店去,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得把她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