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儿,怎么回事?”胡莉虽然知道丈夫江天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可还是宠溺地看着伤痕累累的江文涛道:“他这做爹的不知道心痛自己儿子,不为你作主,妈可容不得别人来欺负我儿子!”
江文涛咬牙切齿地道:“妈,你可要替我作主啊,那个狗杂种,把我打得这么惨,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啪!”话音刚落,就听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
江天怒火攻心地道:“你个混账东西,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的话,都不用别人动手,老子现在就亲手把你的狗腿打断!”
“姓江的,你疯了吗?”胡莉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一般将吓傻了的江文涛护在身后,对着江天怒目而视。
江天手指着江文涛,气极而笑地道:“你知道这混账东西今天都做了什么好事吗?都惹了些什么人吗?”
“到底怎么回事啊?”胡莉看到快气坏了的丈夫,她也不是不知道轻重地蠢女人,狐疑地看了一眼傻在那里的江文涛问道。
“还不是你平时把他给惯坏了?”江天压抑着心里的满腔怒火,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混账东西今天在玉玲珑给两个高中女生下了药,结果被给人逮了个正着。他倒好,居然还敢叫汪旺带人去玉玲珑抓人……”
胡莉不以为然地道:“不就两个高中女生吗?想办法让她们家里人闭嘴不就行了,男女朋友在一起玩,偶尔吃点药追求一下刺激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压根就没把这事情当回事,看看吓得瑟瑟发抖的江文涛又道:“儿子都被打成这副模样,报警抓人有什么不对的?”
“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江天气得直跺脚,掐着额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你以为我傻,要不是形势不由人,我会不向着自己的儿子吗?”
胡莉信心满满地道:“在这清水市里,难道还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倒我们?”
“就是啊,爸,我又没把宁可儿怎样,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有了母亲替他撑腰,江文涛胆气壮了些,有点心虚地对余怒未消的江天道。
他不知道江天为什么突然之间冲他发这么大的火,很自然就联想到了宁可儿头上。
胡莉愣了片刻,道:“宁致远的女儿?”
“她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还让汪旺去抓了一个叫苏略的人。”江天忧心忡忡地叹息道,看到没有一点长进的江文涛气就不打一处来。
胡莉满头疑惑地道:“苏略?他到底是什么人物,怎么好像比市委书记宁致远的来头还大?”
“怎么可能?”江文涛不屑一顾地道,“那个穷屌丝不过是仗着有宁可儿在帮他,居然把我打成这样,你们说我能不报警叫汪旺抓他吗?”
江天抓起手中端着的茶杯就准备朝他脸上扔过去,想想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收集来的一套稀世精品瓷器,要是少了那么一个未免有点可惜。于是不舍地放在桌上,伸手又去拿桌子上的烟灰缸,发现这也是一个价值不菲地东西,便又放弃了。
结果,他找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一个趁手的东西,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喝道:“你还有礼了?”
说着,又指着江文涛的鼻子道:“打你还是轻的,如果是别人给你的女朋友下药,你还不得跑去杀人?”
“他们不是都已经分手了吗?”江文涛愣了一下,大感委屈地道:“再说,我这不也没有把她怎么样!”
江天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神情,怒喝道:“你说分手就分手?人家分手了,你就可以任意地为所欲为?”
“唉,老公,你也别太生气了,那个苏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要这么地维护他?”胡莉看到儿子想分辩又不敢和他父亲争辩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江天颓然坐了下来,无力地道:“要不是他是京城苏家的人,我会为了这么屁大点事情着急上火了吧?”
说到底,他跟妻子胡莉和儿子江文涛一样根本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只不过发现牵涉到了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才知道事情有些棘手。
“这不可能,这事绝对不可能!”江文涛几乎整个人跳起来,毋庸置疑地道:“京城苏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还过得那么惨淡?周芸是他同学,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家世?”
听他这么说,胡莉也是将信将疑地道:“老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不会错的,我特意叫人去查过。”江天不经意地摇了摇头,叹道:“苏略是苏家老二苏长海的儿子,之前应该是因为什么事跟家里决裂了……”
苏长海一家虽然在清水市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有心人不难从以往的纪录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胡莉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有可能,怪不得他们混得那么惨。既然都已经决裂了,那你还顾忌苏家那么多做什么?”
“哎!”江天长叹一声,道:“我前两天得到消息苏家老大的儿子苏放出了意外,而苏家老三又只生了一个女儿,你说这个时候苏老爷子会不会想起在清水市还有一个老二和孙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因为苏放的事,苏家的人都已经红了眼,这时候去招摇他们家的人,那不是找死吗?”
“这,这……”胡莉惊愕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文涛心惊胆战地说道:“爸,你说苏略是辽河省省委书记苏长天的侄子,苏副总理的孙子?”
“现在知道怕了?”江天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这没用的混账东西,最好是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面,再敢出去惹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看到江天拿起外套正准备出门,胡莉关心的上前道:“老公,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做什么?”
“你以为躲起来就没有事了吗?”江天又从衣橱里拿起一件大衣披在身上,照了一下镜子就朝外面走,镇定自若地道:“听说宁致远与苏略他们家关系不错,今天这事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大不了对他作出一点让步就是,总不可能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大家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