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文学诚惶诚恐地模样,汪旺在觉得这个小朱有点可怜之余,也在暗暗地庆幸:还好自己刚刚没有做得太过火,不然最少身上这层皮就会保不住,这可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要知道他为了能够当上这个副队长,平时可是没少替江文涛干一些脏活累活,还贡献了不少的钱,要是彻底地被撸掉了,他都不知道上哪里哭去。
想到不久前,江文涛还跟他们几个吹嘘他们家有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唐家做靠山牛B得快要上天,连市委书记都不是他爸的对手给弄走了,将他们几个是唬得一愣一愣的。
江文涛添油加醋地将京城四大家族说得权势滔天,而他们家又和唐家的关系如何如何亲密,总之就是要让手下的人都知道他的靠山无比强大,在清水市他江文涛就能一手遮天的意思。
汪旺隐隐约约记得当初江文涛所说的京城四大家族里面似乎就有苏家,听苏略说之所以打江文涛是为了他女朋友,而又从江文涛那里证实宁可儿和苏略关系匪浅,自然而然地就把宁可儿当成是苏略的女朋友了。
他早就听人说起过,清水市这次新来的市委书记宁致远背景深得吓人,再一联想能够和宁可儿相匹配的人,家里的势力肯定不会比她们家差,怪不得人家苏略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想到刚刚朱文学居然想对苏略动枪,他额头上的冷汗不自禁地流下来:现在要赶紧和朱文学划清界限才行,别TMD的把老子给连累了。还有江文涛那个傻比,真以为清水市就是他们家说了算,这不是把大伙儿往死里坑吗?
汪旺不断地转着小心思,恨不得立马一脚将朱文学踹到车外去,只要苏略稍地流露出一丝不满,他就毫不犹豫地与朱文学翻脸,说不得还会落井下石的踩上两脚。
苏略微微一怔,想不到不久之前才对他张牙舞爪的刑警朱文学,竟然是这个德行:前一刻还一副穷凶极恶的疯狗样子张口要咬人,这会儿却变成了温顺乖巧宠物狗,像是向主人讨好似的摇起了尾巴。
好在他此刻没有穿警服,不然只会让苏略更加的鄙视和厌恶他,直觉得警服穿在他身上,就是对这个职业最大的一种侮辱。
正在这时,苏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却是宁可儿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她着急地道:“苏略,你现在在哪里啊,我爸他要见你!”
宁可儿见苏略上了警车离开,只得叫司机开车去第一人民医院,先把周小曼和周芸两个人送到医院再说。
在路上的时候,她便给宁致远打去电话,将今天在玉玲珑所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苏略突然之间被警察给带走,她自然放心不下,即使苏略不说,宁可儿也会找她父亲帮忙解决,更何况这次本身就是她把苏略带进来的,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因为她,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知道了!”宁致远听完宁可儿的述说之后,不动声色地道,说完慢慢地挂断了电话。
他想不到苏略不仅有勇有谋,而且处事有理有节有据,竟是发现他都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了。
宁可儿给宁致远打完电话后,略微迟疑了片刻,又给宁可馨打电话过去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和她说了一遍。
她始终有点想不明白,苏略要她打电话给她父亲自是为了求救,可他为什么还要她打电话给她的姐姐呢?
难道说因为他曾经救过灵儿,所以就非常认定姐姐一定会帮他?还是说有着其他方面的考虑呢?
宁可馨和苏略从医院分开后,就去父母家带女儿宁灵,到了家里才知道母亲带着宁灵出去外面散步去了。她今天实在累得慌,也不想再出去找,于是就留在家里等她们回来。
正奇怪妹妹宁可儿怎么也不见了人影,就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听说江文涛竟然对周小曼下药,宁可馨心里不由地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这无疑是另外一种形式上的强干,感同身受的她,又怎么可能平静得了?
因此当她听到苏略痛殴江文涛一顿时,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和她有了亲密接触的小男生,心想:他有的时候很任性胡闹,可更多的时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要是自己早几年能够遇上他就好了。
宁可馨心神一分,后面宁可儿说些什么都没太听清楚,只是拿着手机默默无声地倾听着。
宁可儿见她半晌都没有说话,还以为是无意中又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连忙出声解释道:“姐,其实是苏略让我打电话给你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好了,我还要去医院照顾小曼她们,就不跟你多说了!”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宁可馨听到她准备挂电话,恍然一惊道。
宁可儿对她的反应有点奇怪,还是认真的道:“苏略被江文涛叫来的几个警察给带走了,走的时候他要我给爸还有你打个电话……”
“你们都没事吧?”宁可馨担忧地问,听到那边宁可儿说没事才稍稍松了口气,又随便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刚刚拨打了宁致远的电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手机的铃声,然后就见宁致远夫妇带着宁灵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妈妈!”进门见到宁可馨,宁灵立刻就往她身上扑了上去。
宁可馨欣慰地抱起她笑了笑,随后轻轻地把她放下来牵起了她的小手,又对自己的母亲陈香兰叫了一声:“妈!”
“恩!”陈香兰心怕她还是带着宁灵转身就走,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沙发上坐,笑着道:“可馨,来,先坐下,你吃饭了没有?想吃什么,妈去给你做!”
宁可馨微微一笑,道:“妈,我在外面吃过了!”
“外面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哪里可能吃得好,以后你不想做,就回家里来吃,妈做给你吃!”陈香兰对她这个苦命的女儿最是心疼,絮絮叨叨地说着。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刚刚我们在公园里遇到了你爸,就一起回来了。”